“打!”林銳一聲令下。
o2隊員們的手榴彈扔了出去。成批的爆炸,這些剛逃出來的武裝分子頓時鬼哭狼嚎!
“撤!”林銳大喝一聲。
將岸帶着其他的隊員們,揹着兩個人質先走了。他們剛走,直升機也撲了下來,一陣猛掃。
謝爾蓋和香腸都撲在一塊大石頭下。周圍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泥土石屑紛紛濺落。兩人抖落頭上的灰土,直升機再次拔高,巴基斯坦部隊進來了,武裝恐怖分子正在做最後抵抗。但是謝爾蓋要阻止這些武裝分子撤出來。因爲一旦他們撤了出來,巴基斯坦部隊就會追擊,最後把o2隊員也當做武裝分子射殺掉。
“聽着,打一陣向後退,不斷打,不斷退!地獄火戰術。打完一匣子彈,我們全部撤退!”謝爾蓋再次對新人香腸交代道。“噠噠噠!”一串槍響。
兩人交叉後退,槍聲交叉響起。最先打完子彈的是香腸。謝爾蓋咬着牙:“跑!”邊說邊拉着香腸一陣猛跑。
“轟隆隆!”一陣巨響,爆炸的光焰淹沒了幾個衝出來的武裝分子。
謝爾蓋皺眉扭身道:“我們還有戰友在後面?”
香腸嘿嘿一笑:“那是我給他們準備的一點小禮物!”
“什麼小小禮物!”謝爾蓋皺眉道。
“就是我邊阻擊,邊把手榴彈拉了弦,捆在了地上的草叢裡!”香腸小聲道,“一個詭雷陷阱能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哦,你怎麼不告訴我做呢?”謝爾蓋搖頭道。
“是的長官,下次記住了!”香腸點頭道。
“快撤!”謝爾蓋拉着他,“還有,以後再幹這樣危險的事,可別被老大發現了。被他知道你就玩完了。”
香腸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我還以爲這很有效果。”
“你不知道?”謝爾蓋搖頭道,“隊裡以前幹你這個活兒的夥計,就是再一次行動之中,爲了掩護我們而死的。老大心裡很不舒服,他從來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很不舒服。所以別幹太危險的事,新人。”
“是,我剛纔只顧開槍和後撤了!”香腸皺眉道,“不過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新人這個稱呼?我已經參加過兩次戰鬥了。”
“可能一年之後吧?如果你還活着,那時候就不算是新人了。兩人繼續向前猛跑,爆炸聲漸漸地聽不到了。林銳等人開車回來接應他們。
“都上車,休息一會兒吧!”林銳伸手把他們拉上卡車,轉頭道,“瘋馬繼續開,去阿富汗那邊。只要進入阿富汗我們就安全了。精算師,美國佬那裡有什麼迴應?”
“兩分鐘之前收到的信息,他們已經在邊境上部署了兩個小隊。還有阿富汗安全部隊的幾百人,獵殺者攻擊無人機已經在線。就目前的情況看,只要我們能安全過去,就沒有問題了。”將岸回答道。
“謝爾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林銳轉頭問道。
“那些武裝分子死傷慘重,潰不成軍了。老兄,我就知道這是一次巴基斯坦的大行動。估計會擊斃和抓捕上百武裝分子。”謝爾蓋喘息着道。
“是啊,差點把我們都一鍋端了。短時間內他們會糾纏在一起,我們撤離的時候,還沒有人追上來。估計那個村子是他們清剿的重點。”香腸也是滿臉的汗和灰塵。
林銳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次巴基斯坦軍方的反恐行動幫了我們大忙。否則我們還真的是不太容易逃脫。都沒有受傷吧?人質情況怎麼樣?”
“一個人質醒了,可是又被嚇暈了,這個兩個教書匠,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陣仗。”瘋馬笑着道。
“老大,槍炮受傷了。”玫瑰沉聲道,“一顆子彈可能擊穿了他的左側腹部,流了很多血。”
“我沒事。”槍炮掙扎着道。
林銳低頭看了看,確實槍炮的腹部中彈了,流了不少血。他立刻掀起他的衣服低頭看了看,低聲道,“應該沒事,不過也夠危險的,如果再偏一點,你的腎臟就會被擊穿。該死,我都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壞了。”
“那就祝我好運。”槍炮笑着道,他一邊笑一邊咳嗽,腹部的血液因爲他身體的顫抖而流得更快了。
“不行,你得止住血再說。瘋馬,車速放慢點,謝爾蓋過來幫幫他。”林銳幫他按着傷口道。
“老大,我可不是醫護兵。”謝爾蓋拿着急救包跪在槍炮身前。
“別廢話,你雖然不是醫護兵,但至少你有一雙可以扒竊的手,是時候露一手你的手上功夫了。”林銳對槍炮道,“堅持着點夥計,你得知道這世上只有三種人的手最穩定,一種外科醫生,另一種是狙擊手,剩下的就是扒手了。很可惜,葉蓮娜的針線活太差了,而且她和蛇眼在另一輛車上。只能將就點,讓這個扒手來了。”
“糾正一點,我可不是什麼扒手。在聖彼得堡,我們管這叫行爲藝術。從本質上說,我是個傳統的手藝人。”謝爾蓋一邊撕開急救包,一邊手忙腳亂地翻出包紮用的三角巾,“這玩意兒怎麼用?”
“扔了那玩意兒,那是包紮用的。他的出血量不多,應該沒傷到動脈。只要清潔一下創口,幫他縫合一下,然後包紮起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林銳解釋道。
“上帝,我感覺我還是自己捂着傷口算了。讓這個俄國佬離我遠點,我情願找個獸醫也不想他幫我處理傷口。”槍炮一陣苦笑。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他的潛力。謝爾蓋既然能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掏走你的錢包,應該也能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幫你縫合傷口。”林銳低聲笑着道,“相信我,他可以的。”
“啊!”槍炮痛的一聲低吼,“該死,你在幹什麼俄國佬?!你想殺了我嗎?”
“呃,我在幫你縫傷口。抱歉手抖了一下。”謝爾蓋爲了掩飾自己尷尬,轉頭怒罵道,“我說瘋馬你就能不能好好開車麼,我在手術,手術懂麼?開穩一點。你也忍着點,我手裡沒有麻藥,還能怎麼樣?”
謝爾蓋在無比糾結的情況下,幫槍炮縫合了傷口,忙得他滿頭汗。不過總算是完成了,血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