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快步回到了營地,大聲喝道,“集合了!”o2的隊員們,因爲已經得到消息,早已全部聚集在了行動指揮室。
“好了,都坐下。”林銳走進去道,“我們的調查已經有結果了,最終的線索指向了我們的一個老對手,德陽公司,白手套懷特!”
“媽的,我就知道是秘社的這些人做的。”謝爾蓋一躍而起,“找他們算賬去!”
“給我坐下。”林銳看着他道,“你上哪裡找人去?白手套不是傻子,會等着你去找他。”
謝爾蓋憋着一口氣坐了下來,嘟囔道,“我們總得有所行動。”
“我把你們召集起來,就是爲了阻止你們的一切行動。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行動。我們需要有進一步的信息,在這個時候我不希望有任何打草驚蛇的事情發生。”林銳緩緩地道,“這次我們要成功,而且必須一次成功。”
瘋馬沉默了一會兒道,“需要等多久?”
“有一些情報需要確認,不過只要找到這個傢伙在哪裡,我們就立刻行動。”林銳看着隊員們道,“我需要你們隨時準備好。”
“沒有問題,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把銀狼找回來。”謝爾蓋咬着牙道。
“是的沒錯,但那也得先確定,銀狼是不是在他們的手裡。”林銳緩緩地道。“龍先生已經在動用他各方面的關係,追查這個人,無論如何白手套是逃不掉的。”
“他難道不在美國?”將岸皺眉道。
“不在,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目前德陽公司的業務一再萎縮,他這個老闆也整天不見人了。不過我覺得他是在有意躲避什麼。”林銳低聲道。
白手套確實在躲避,他已經快要崩潰了。在一家廉價小旅館的半地下室裡躺着,頭頂水管傳來的水聲讓他整夜失眠,就連堵住耳朵都沒有用。他發現也許讓自己失眠的不是滴水聲,而是自己的恐懼。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誰?”白手套低聲道。他用的是葡萄牙語,聲音顯得低沉而沙啞。
“是我。”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白手套走過去打開了門,他的另一隻手放在背後,緊緊握着他那支格洛克手槍。進來的是黑珍珠貝蒂,她顯得有些慌亂。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還麼碰到人?”白手套皺眉道。
“沒有,我在會面地點轉了足足兩個小時,也沒有碰到青鯉部隊的人。你確定他們會在這裡和我們匯合?”黑珍珠貝蒂低聲道。
“毫無疑問。聽說銀狼已經失蹤了,就是青鯉部隊做的。既然是這樣,他們沒有理由不過來和我們見面啊?難道任務成功之後支付的尾款,他們也不要了?”白手套來回踱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按照你要求的會面地點,過去了卻沒有碰到人。”黑珍珠貝蒂皺眉道,“我有點不明白,既然這件事已經做成了。我們爲什麼還不立刻離開,然後回到歐洲向大公說明情況,並且取得諒解。而要在里約熱內盧這樣一個破爛小旅館裡待着。”
“因爲我們身處危險。”白手套看着她道,“大公的餘怒未消,我們現在出去,萬一撞上了他的人就會變得非常危險。而且我需要進一步確認銀狼是否已經死了,還是落在了青鯉部隊的手中。”
“放心吧,我在黑島的內應提出,銀狼確實已經失蹤。而且前天龍正午親自返回了聖凱澤島,召開緊急會議。如果不是銀狼已經出事了,他們不會這麼緊張。”黑珍珠貝蒂低聲道。
“好吧,好吧。不過我必須從青鯉部隊那裡得到肯定回答。”白手套懷特搖頭道,“你應該知道我並不相信你的那個內應。”
“但已經連續多次,他爲我們提供的消息都是正確的。我不明白你在懷疑什麼。”黑珍珠貝蒂搖頭道。
“謹慎點總是好的。”白手套冷冷地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能夠證實我們做掉了銀狼,我們就可以回去見大公了。希望他看在這件事上的結果,不再追究我們之前犯的錯。”
“好吧,隨你便了。”黑珍珠貝蒂聳聳肩道,“可是今天我們沒有遇到那些青鯉部隊的人,你準備下一步怎麼辦,繼續在這裡等下去?”
“我不知道!該死的,我不知道!”白手套懷特焦躁地道,“怎麼會這樣?青鯉一向很重視信譽,他們幾乎從不失信。難道他們出事了?”
正在他焦躁不安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白手套和黑珍珠都是悚然一驚,都悄然將手按在了槍柄上。
一個人站在門外,外面似乎下這點小雨,他的頭髮有些溼了,身上披着一件雨衣,顯得有些落魄和頹廢。
“你是誰?”白手套看着他,低聲道。
“你們要等的人。”那個人走進來緩緩將身上的雨衣扯下來,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這時白手套和黑珍珠都看清了,這個人在雨衣裡面沒穿衣服,他背後有着佔據了整個背面的巨大紋身。紋身是青色的,紋的是一條巨大的鯉魚,似乎正在波浪之中翻騰躍動。
白手套收起了槍,皺眉看着他道,“這裡可不是我們約定的時間和地點。”
“是的。但是我們之前的合同裡,也沒有提到你們要殺的是銀狼。”那個亞洲人坐在沙發上表情冷淡地道。“你們要我的人潛入聖凱澤島,除掉他們指揮中心的負責人,但卻沒有告訴那是銀狼。”
“這又有什麼區別,你們這些僱傭兵,就是拿錢辦事。至於要對付的是誰,跟你們有關係麼?”白手套懷特皺起眉道,“你就因爲這個和我抱怨?”
“當然有區別,區別在於因爲那個人是銀狼,所以導致了我的人折損了整整一個小隊,而且原本準備爆破地下通訊數據中心的人馬因此只能緊急撤離。你們的小從沒,差點導致我的人全軍覆沒。”那個亞洲人一笑,“所以我忍不住想看看,究竟是誰,會這麼算計我們青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