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裡,一直以來只有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分。她既然接受了宮冥焰的感情,那風雨雷電就是自己人。關心自己人,還需要理由嗎?
宮冥焰聞言頓時陰轉晴天,邪魅妖嬈的笑容再次綻放在了那張慘不忍睹的俊臉上。他的小王妃因爲在乎他,所以愛屋及烏的關心着他的下屬。這話聽在他的耳朵裡,怎麼那麼的……爽!
走吧,我大概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了。你跟我來,我們抄近路,先過去和風雨雷電匯合!宮冥焰真相後,一臉的自信,拉着七七便竄入了身邊的灌木叢中。
果然是一條近道,二人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一座軍營的面前。轉頭望了望,他們的身後還沒有太子的身影。
別看了,他們至少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到達!宮冥焰看着七七的動作,笑着說道。這條近道只有風雨雷電四人,當初還是他們爲了趕上集合的時間,無意間纔看到了。這麼多年,知道的除了他們,也就只有他一人。從管道繞路,路程比這長了了不下十倍。他們想快些到,除非他們長了鳥兒的翅膀。
原來如此!七七點了點頭。古語有狡兔三窟,沒想到她的男人居然也有應對之發。
什麼人,竟敢擅闖軍營!正待二人交談之際,巡邏的士兵眼尖的看到了軍營門口的兩道身影。
宮冥焰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那士兵一見,激動地眼眶微溼,立刻跪地就要下拜。宮冥焰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士兵,阻止了他的動作。
那士兵擡頭疑惑的望着宮冥焰,他認得那令牌,那是王爺獨有的。王爺還活着,可是爲什麼王爺不讓他對大家宣佈這個消息。
宮冥焰沒有回答士兵的疑惑,只是溫和的說道:快帶本王去見風雨雷電四位將軍!
是!那士兵轉身帶着宮冥焰朝軍營中走去。一路上衆人紛紛側目,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阻攔。那個領頭的人他們都知道,是風將軍的近衛。他們的任務是守好軍營,其他的不該他們操心。
那士兵將宮冥焰二人帶進大帳的時侯,風雨雷電四人正萎靡不振的各自呆在一個角落裡,獨自喝着悶酒。他們的王爺沒了,小王妃沒了,他們活着的支撐沒了。因此,那近衛的進來,並沒有影響到他們沉痛的態度。
你們就是這麼迎接本王的嗎?宮冥焰一邊冷聲說道,一邊看着一臉憔悴的四人,心中只覺得酸澀不已。
四人聽到那道聲音,只覺得一道驚雷在他們的頭頂轟鳴着。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一個人敢轉身。他們害怕,害怕這還是一場夢。那麼深的懸崖,王爺怎麼可能……
風雨雷電,你們在想着什麼!本王歸來,就這麼不遭你們待見嗎?宮冥焰再次開口說道。只是,這次的聲音卻帶着明顯的顫音。
咚……碰……一陣窒息的平靜中,幾人手中的酒杯同時的掉落在地,齊齊的轉身望去。只見寬大的帳篷中,兩個人直直站立。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嬌小玲瓏。
王……王爺!小……小……小……王……王妃!幾人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人。雖然他們的臉上各自帶着不同程度的傷,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出他們的輪廓,的確是他們的王爺和小王妃。
幾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了二人的身邊,幾個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同時激動的落淚。自從他們跟着宮冥焰開始,他就是他們的信仰,他們的天。
突然有一天,他們的信仰沒了,天塌了,他們痛心不已。可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侯,信仰回來了,天重新頂起來,巨大的落差讓他們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珍貴的男兒淚。
好了,幾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簡直丟男人的臉!七七看着眼前的一幕,嫌惡的說道。雖是如此說着,可是她的眼裡卻是滿滿的笑意。她爲宮冥焰感到高興,因爲他擁有了幾顆金子般珍貴的赤子心。
一句話出口,幾個男人同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實在太丟人了,居然在小王妃的面前流淚,一時間不由得懊惱自己真是沉不住氣。
咳,好了,你們起來吧!宮冥焰手握成拳狀,放到嘴邊輕咳一聲,適時的說了一句話,爲幾人解了一下尷尬。
王爺,你們怎麼回來的?那懸崖那麼深……一向活潑的雨,起身後急急的問道。他們試過很多方法,根本沒有辦法下到崖底。他實在是不明白,兩人明明跳了下去,怎麼會就受這麼一點傷。
這些事情,本王以後在跟你們解釋。當務之急,我有事吩咐你們!宮冥焰冷聲說道。太子再過一會就會來了,他必須趁這段時間將該交代的事交代好。
是!風雨雷電齊齊應道。
待會兒太子會到來,你們這樣……宮冥焰將四人集在一起,細細的吩咐着。
咚!咚!咚!咚……夜半,諾大的軍營中突然響起了集合的鼓點。那沉穩有機的鼓聲,如同春日裡德春雷,震耳欲聾。
容載了一萬精兵的大營猶如沉睡醒來的猛虎,咆哮而起。一萬精兵迅速規範整齊有序的起身到校場排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全營兩千精裝步兵,三千鐵騎軍,一千後備營,四千精甲軍,二十火夫,十二位將軍全部直直的站立在校場之上。全營上下一萬零三十二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全數到齊。
聖旨到!一聲高喊響起,伴隨而至的太**冥寒手拿聖旨,緩緩的穿過大軍而來,而他的身邊陪着的正是他的心腹。
以風雨雷電四將爲首的十二位將軍們聞言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靜靜的迎接着聖旨的到來。一萬零二十名士兵在風雨雷電等人跪下後,安靜的緊隨其後跪了下來。仔細看去,他們的動作,手勢竟然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