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最近不是有新項目嗎,全公司在忙這個,所以基本上也不太閒着就是。”葉志成說的雲淡風輕。
其實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楊婧姍自從安夏搬走之後,、和他長談了一番,然後搬離了葉家。
楊婧姍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孩子,雖然任性,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則。
之前楊婧姍就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不管安夏出任何事,葉志成肯定會拋下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去解決安夏的問題,所以她藉口搬進葉家,也是爲了探看虛實。
隨着時間的過去,她越發肯定,葉志成對自己的這個嫂子並不僅僅只是叔嫂之情,只是她還是覺得他們礙於世俗的眼光,也不會有太過分的舉動。
但是安夏居然從葉家搬了出去,那幾天葉志成雖然明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卻敏 感的感覺到葉志成的焦慮和不安。
所以她再和葉志成長談一番後,也搬回了自己家,而且很快就安排了自己的工作,去過美國設計總部。
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就是讓葉志成自己想清楚,不能因爲她愛他,就可以在他的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讓他第一時間拋棄自己去做別的事情。
這是一個女人基本的尊嚴,她必須要捍衛自己的地位。
所以她傲氣且體面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給了葉志成選擇的餘地。
楊婧姍的離開讓張總對這個新合作的項目開始有新的動態,讓葉志成舉步維艱。
同時,公司內部也出了一些問題,原本乖巧聽話的葉宇軒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聯合了很多公司的老人和董事會決策人員,對葉志成的很多決策進行質疑,所以葉志成這段時間的日子可以說十分難過。
但是這些他都不準備告訴安夏,因爲如果告訴安夏的話,只會讓她徒勞爲自己操心罷了。
“那就好,你可是我們蓉城的風雲人物,在很多初出茅廬的孩子眼中,你就是他們的偶像呢。”安夏笑着說。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不從事經商。”葉志成說話語氣也很輕快。
“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啊,我雖然是學醫的,但是我們當時學校的經管系的同學們,只要一提到你,那都是兩眼放光的。”安夏瞅着葉志成笑:“我也記得,你曾經還來過我們學校,當時應該是爲學校捐款修建實驗樓吧,全部經管系的人都去了。”
葉志成想了一下,確實幾年前有這麼回事,他當時是代表葉氏和蓉城大學合作,要建一座實驗樓,應學校領導的邀請,他去學校大禮堂做了一個演講。
當時並未在意,因爲這些學生雖然比他年歲小不了多少,但是他確實已經經歷了很多的商場風雲了,這點事情對他來說甚至不值得記得。
“我想起來了,你們學校的實驗樓確實是我們公司投資建設的,到現在我們公司還和他們有合作的。”葉志成笑着說:“我們每年也會去你們學校挑一批人進入我們公司實習,表現好都會留在公司工作,給公司注入新的血液。”
“你當時的演講我聽了。”安夏看着葉志成,覺得他似乎生來就是帶着光環似得,那時候他站在禮堂中央,侃侃而談,讓下面不管男生女生都爲他歡呼鼓掌。
當時自己還是陪着陳鵬一起湊數的,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被他當時的淡定、從容所折服,安夏當時就想,這樣的天之驕子,似乎生來就是應該生活在聚光燈下的。
那時候陳鵬還和安夏說:“安夏你放心,葉志成就是我的偶像,我可能一輩子都追不上他,但是我會每天都努力的縮短自己和他的距離。”
想到往事,安夏不自覺有些發呆。
葉志成伸手給她倒了杯水,低聲問:“你怎麼一想到當年的我,都開始發花癡了,現在的我不比當年更有風範嗎?”
安夏驚呆,她有些吃驚的盯着葉志成,沒想到想來冷峻異常的葉志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他一向都很自大。
“切,我是想到……”安夏正準備說自己是想到陳鵬了,但是想到一說出來就會破壞這難得的氣氛,便頓住了。
“你想到什麼了?”
“想到你怎麼那時候就能那般的從容鎮定,氣場強大,那時候你也不過二十剛出頭吧?”安夏很快想到藉口。
“呵呵,我從七歲起就跟着大哥一起看合同,十五歲就參與公司決策層的會議,十七歲去國外留學,各種國際上的商談也旁聽過不少,所以凡事習慣就好了。”葉志成想到自己一路走來,似乎都是大哥在自己背後默默支持,看到面前笑顏如花的安夏,心裡又是一黯。
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既然自己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能因爲這些事情而讓安夏在失望了。
至於以後安夏和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他沒有考慮過,也許他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但是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安夏自由。
“似乎你也挺不容易的,七歲那時候該多小啊,合同你能看懂嗎?”安夏皺眉,一般的小孩,七歲只怕字都認不全吧。
“其實也看不懂,但是也要和哥哥一起看,然後他會將合同的事情講給我聽,一點點的給我分析,所以我十歲左右就能給他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了。”葉志成壓下心中的糾結,繼續和安夏閒話。
“真的很棒了,天才也是要吃比旁人更多的苦纔可以成爲真正的天才啊。”安夏感慨道。
“還好,似乎也沒有什麼,你知道我自小就不太喜歡和同齡的小朋友玩的。”葉志成安慰她。
“來,敬我們不容易的天才。”安夏舉起自己的飲料,和葉志成碰杯。
倆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都很珍惜這得之不易的溫柔氣氛。
一頓飯吃完,安夏準備叫服務員買單,葉志成說:“等等,我還有個事情你沒答應的。”
“額?”安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