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遙看起來太過輕鬆,讓迎面而來的‘豔’陵若有所思,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話,君天遙接過‘豔’陵遞給他的分紅,像是個普通小孩子一般,笑的開心純真。
‘豔’陵看着君天遙小小的身影消失,眼底,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方纔爲君天遙引路的小安,低頭站在她的身後:“他有沒有什麼異狀?”
“沒有,那小子雖然看起來古怪,卻是對我們的‘藥’絲毫防備都沒有,若是真的是他找到的傳人,不可能連這個都不‘交’代他的,夫人,你看,是不是那個老東西的障眼法?”
‘豔’陵若有所思地捂着‘脣’,似乎在思考,沒有立時回答小安的問題。
小安乖巧的臉木然着,眼底,卻是一絲‘陰’暗:“夫人,我們都和他糾纏了這麼久,他還是死不鬆口,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上面就要瞞不住了,實在不行,讓那個老傢伙就那麼消失……”
小安的手,做了一個凌空劈砍的動作,殺機凜然。
“啪!”
‘豔’陵打了小安一個巴掌:“閉嘴!你以爲只有你聰明?我們的身份雖然隱秘,但是,卻也不可輕舉妄動,若是走漏了消息,誰都得不着好死!”
摳‘弄’着自己指尖鮮‘豔’的蔻丹,‘豔’陵‘脣’邊的笑諷刺之極:“你以爲,上面真的便那麼放心把京城完全‘交’給我們?別忘了,蜂鳥無處不在,我要的,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突破口,是一個合適的動手時機!”
“夫人英明!”
小安明白了什麼,僵着臉拍了一句馬屁。
“若是真的這麼容易找到東西,還輪得到我們?畢竟那個人失蹤已久,誰都不知道他手中是否還有那樣東西,即使現在出現了,那個老傢伙的嘴,也不是一般的硬,你安排人,接着跟蹤那個小子,我便不相信,老傢伙會善心大發,收養一個普通的孤兒。”
‘豔’陵的眸子,仍然柔媚恍若能夠滴出水來,朱‘脣’輕啓,饒舌纏綿,只是,只有她身邊的人,才能夠聽到聲音中的凜然之意!
“屬下遵命!”
——
君天遙自是不知道自己身後的謀算, 知道也懶得理會,反正他們的樣子只是想要跟蹤,而不是‘露’出殺機,那麼,多幾個人陪着自己走路,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君天遙多的‘脣’邊帶着一抹甜蜜的笑意 :“希望所謂的秘密不會讓我失望!”
自語了一句,笑容中滲入了一點點莫測。
小小的身子,熟‘門’熟路地‘摸’着那些四通八達的小道穿行,熟悉着京城的道路,順路到‘藥’店買了些‘藥’材,還有酒館中要了些菜餚,他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君天遙倒是瀟灑自在,只恨的那些跟着君天遙‘亂’竄的人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
轉彎抹角的走着,眼前,出現了一片低矮破舊的房屋,狹**咎的過道,躺着些老弱病殘,耳邊,傳來的是西家爭吵,東家鬧的嗡嗡聲,和着四處飛舞的黑‘色’蒼蠅,真是怎麼‘亂’,怎麼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小跑向着巷子最深處而去,只是,他才跑到一半的路程,便被不長眼的給截住了。
君天遙腳邊是哎吆哎吆叫的小個子,耳邊,是囂張的嗓音:“站住,臭小子,沒看到撞到人了嗎?”
“長得倒是白白嫩嫩的,可惜不長眼,你要怎麼賠我們?”
“爺們大人有大量,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否則的話……”
君天遙看着這一幕似曾相識的碰瓷兒,再看了一眼攔住自己的幾個營養不良的,流着鼻涕的小鬼,斜挑了下眉‘毛’,帶着些邪氣:“對不起……”
在領頭的,最是高壯的男孩咧開嘴的時候,君天遙輕笑:“方纔沒有將人撞殘!”
“啊!”
一聲慘叫,小個子男孩的臉上,涕淚橫流,灰‘蒙’‘蒙’的小臉,成了‘花’貓,最重要的是,君天遙的腳,踩在他的腳筋之上。
“放開……好……好痛!”
細細弱弱,和個貓叫似的,那雙細瘦的手,拼命地拍打着君天遙行兇的腳,卻彷彿螳臂當車,毫無用處,可愛的男孩,仍然以強硬的征服者姿態,踩在他的痛處,他所有的反抗,在俯視着他的人的面前,不值一提。
“你!臭小子,你快放開小七,否則的話,我們對你不客氣!”
因爲君天遙突然出手,而恍了神的孩子們,七嘴八舌地開口,自恃有些身手的幾個,摩拳擦掌
君天遙撇了撇‘脣’,右手輕輕挫着自己的下頷,眸中,有血‘色’閃過:“我只是,把你們給我安得罪名,實現罷了,用得着如此大驚小怪?”
話音方落,君天遙腳下又是重重一踩,手中的包裹用巧勁兒扔到小個子躺着的裡側,雙臂一抻,雙手一握,雙拳咯吱一響,便迎着那些小不點兒的圍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