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和原逐月的電話,走出去就看見外面站着的李叔,他眼神裡明顯露出的擔憂朝我看來,我安撫地朝他搖搖頭,道:“李叔,沒事。”然後就見到李叔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我往遠處一看,就看見遠處遠處相互扶着的母親和王媽,兩個人都是年記不輕的人了,現在卻有爲着我們擔心。
有了商量,再加上情況緊急,在安撫好了母親和王媽後,我立刻就去聯繫了魏恆,還好當初我沒有把魏恆這個人來拉黑,不然聯繫起來真的是麻煩了,不過現在是晚上,那兒不會是半夜吧……
不管了,打通了、打不通都是一個說法,最後魏恆也總會打回來的,於是我翻到了魏恆的電話,給那邊打了個電話,結果空號……
我又試着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完全不是什麼意外事件,而是真真實實的空號,也就是說現在我是真的聯繫不上魏恆了!那當然不是,現在通訊如此發達沒了電話,不是還有一些軟件嘛!於是我又去嘗試了一下某款用戶範圍很廣的聊天軟件,然後就看到那個亮着的頭像!
我敲過去:魏恆,有急事。
我說話一向都是有事說事,不像是一些人先會問你在不在的,這些擱在現在都是浪費時間!我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動作快的也就過去了幾秒鐘,但回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回的消息,我把水杯擱下,眼睛就像是槍瞄準好了一樣盯着桌面,就這麼幾分鐘,我的眼睛就受不了了的開始泛酸,我有些泄氣地呼出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着急。
就在我準備放棄,等明天再去聯繫的時候,一個犯、賤的微笑表情傳了過來,頓時我有一種大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然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在這兒都鬧翻了天了,他倒是在國外落得清閒。
不過氣也不過一會兒,很快就消散了,然後我言簡意賅地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魏恆說了,然後又等了好一會兒纔等到魏恆的回信。
他也很直白,直接發了一條消息讓我開視頻,和他視頻對話,我想了想這樣確實比較方便,於是在魏恆的請求發過來的時候就直接點了同意,然後就看見坐在牀上、只穿着睡衣的魏恆,我該慶幸他至少還穿着睡衣。
跨國的網絡有些卡,但好在兩邊都是無線網,倒也能夠繼續下去。
魏恆把他的臉湊近了,急切地問我:“現在逐月怎麼樣了?”
“他現在還沒有什麼事,但對手太過強大,若是再想不出辦法的話大概就會有事了……”不是我不相信原逐月,而是我覺得這個時候就該是做好最多的保障,不然我放不下心。但我直白的話似乎讓着急上火的魏恆聽在耳裡有些不爽,他對我倒是沒有好臉色。
“陳雲煙,若是逐月出了事,你以爲你可以好好的嗎?”
我想這個魏恆可能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但這個時候我也沒時間去爭辯了,直接就問他,“原逐月讓我來找你幫忙,你有什麼辦法嗎?若是你沒有辦法立刻回到國內,可以把事情交給我去辦,畢竟現在時間緊急,沒有什麼多給我們浪費了。”
我的話裡其實也有着火氣,畢竟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事情都沒有好轉,想要有好心情那都是天方夜譚,不過好在我這藏着的氣話一說,魏恆那邊也體會過來了,意識到我在說他胡亂猜測、浪費時間,也就回歸了正經,開始和我商量起到底怎麼樣才能夠幫到原逐月。
“上面的人爲什麼要突然對逐月動手?”然後說完又怕我沒明白,補充道:“我只有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搗鬼,才能想出具體的辦法,不過看逐月沒有辦法的樣子,這個人的來頭估計也是不同凡響。”
“是杜家,也可以說是杜情的父親。”我直接了當,而這個回答卻讓那邊的魏恆一驚,我透過屏幕都可以感覺到他的詫異與一些莫名的情緒……
然後接下來的魏恆的話卻給我解釋了爲什麼他會出現如此表情了,他道:“若這個推手是杜家的話,那顆真是不好辦了。”
“你也知道,杜情是逐月的救命恩人,當時逐月家出事,我父母都在國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事兒,所以逐月會有今天大部分都是因爲得到了杜情的幫助,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杜情幫助逐月報仇,相應的逐月也必須幫着她脫離杜家的控制。”說到這兒,魏恆停下來喝了一杯水。
我細細地回想着魏恆說的話,大部分我都是知道的,也就是當初原逐月給我講的那個故事,當時我就是聽聽,存的就是逃避的心思,現在這些又被魏恆給我說了出來,頓時心裡就有一點兒不舒服,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一樣。
那邊的魏恆喝完了水,我沒有打擾地讓他繼續說:“這之後原逐月成功了,然後也回報了杜情。於是就和杜家結了下仇,但一直以來原氏都沒有出事其實也是因爲杜情在其中打着周旋,所以這次杜家的大手筆其中也應該是有着杜情的因素,以前杜家因爲杜情在不能明着打壓原氏,現在見杜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是有意使原逐月栽跟頭,哪能放過這次機會,所以這次事情發生的纔會這麼突然。”
魏恆給我一一地分析着事情的發生,聽完了,我真的是覺得這一環扣這一環的,當真是難懂的很,不過左右也不是什麼笨人,明白還是明白,就是不能夠理解。不過……
“那杜情既然一直都是站在原逐月這邊的,爲何這次卻是要突然反口?”我問魏恆。
魏恆卻是笑了一下,然後伸出他的長指頭指着我,道:“那還不是因爲你,要知道這些年杜情幫着逐月,哪裡還不會沒有一些別樣的心思,但偏偏等了這麼多年,原逐月最後居然選擇了和你結婚,雖然這是爲了報仇,但杜情顯然也是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啊!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我一愣,心裡更加的煩雜,我當然知道魏恆這是在開我的玩笑,但很顯然這個玩笑正好是開在我的心上,見我面色有異,魏恆也知道點到爲止,開始說起如何處理這件事來了。
“這次若是牽扯到了杜家,那麼便就是一個難題,現如今我們尚且不清楚逐月的打算,最好還是不要獨自行動,我會聯繫到逐月,然後和他商量,而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若是讓杜家的人知道你就是那個讓杜情傷心、又被逐月放在心口上的人的話,大概你的處境纔是最危險的!”
若不是魏恆的神情很是嚴肅,我大概都要被他的話給弄得氣惱不已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就又聽他說:“逐月讓你聯繫我,一方面是爲了找我幫忙,一方面卻也是讓我狠心些讓你明白,不然若是這些話讓逐月來給你說的話,你大概會更加不同意。”
我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無力,魏恆說的都對。
“好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會保護好自己,然後等着他回來。”魏恆鬆了口氣,眼神裡帶着讚賞的看着我,而我卻要補充,“不過,你們若是想要我安分的話,最好是把你們的行動告訴我,不然我心安不了,到時候做出些什麼就不好了。”
他倒是爲難了,不過最後還是爽快地答應了,“好!那你得遵守你的諾言,不要輕舉妄動!”
“好!”我也明明白白地答應。
又和魏恆聊了幾句關於他的打算,然後就要結束聊天了,在最後的時候魏恆端着着身體跟我說:“陳雲煙,我知道你對逐月還是有些心思的,所以我希望這一次若是逐月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你可以好好地和他談一談,逐月這個人有的時候看着聰明,其實也會在某些方面腦子不靈光。”
“而你也要放下自己的心思,好好地去聽一聽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突然我就覺得這個總是嘻嘻哈哈、不正經的魏恆其實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他的眼睛似乎透過屏幕看透了我的心,讓我無法逃避與拒絕,於是我也只好答應了這個算是爲難的要求。
最後揮手道別,我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但卻又怎麼覺得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我還是需要被他們保護起來。
這一晚得到的消息太多,我躺在牀上不斷地回想着魏恆給我說的話,我的心在動搖,天平卻又好像早就傾斜了一般,回想起我之前兇狠狠的誓言還真是有點讓人啼笑皆非,這明明也沒有過去多久,我怎麼就變化得如此之快,愛上他如此,恨上他也是如此,不過現在看來我這個恨似乎還是比不上愛的深度……
關上了牀前的等,身體陷入柔軟的褥子裡,想着這纔是這一年的開端,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是不是預示着這一年也是個多事之年?想完又覺得自己未免太多餘悲觀,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許這就是一個考驗,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