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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骨魔尊的退隱江湖截然不同,此時此刻的另一方虛空中,許知乎和赤姐兒她們,正陷入到無可避免的危機之中。
被那狂潮洶涌的漆黑氣流徹底吞沒,在場的所有人連同等待在岸邊的銀在內,全都被直接吸入金山寺廢墟,狂暴的氣流在四周掀起了滔天巨浪,如同一個巨大到無法掙脫的恐怖漩渦,讓他們只能緊緊抓住同伴的手臂,勉強維持着最後一絲靈臺清明。
好在,這種恐怖的氣流漩渦並沒有持續太久!
僅僅片刻之後,虛空中洶涌澎湃的黑氣驟然消散,正無法控制身體的衆人在空中一滯,頓時驚呼着齊齊摔落下來,赤姐兒在落地的一瞬間還及時扭動纖腰,硬生生讓自己轉化爲後腦勺落地的姿勢,避免了美貌臉頰和青石地板的撞擊……
“我服了,赤赤你居然還有心情管這個?”許知乎真的是肅然起敬,順勢抓着白素貞的尾巴尖,借力從青石地板上躍起,“呃,誰能告訴我,現在我們到了什麼地方?”
事實上,這問題是多餘的,此時此刻,透過大殿四周佈滿裂痕的窗戶,所有人都已經看清了附近的奇怪景象——
嚴格來講,很難指出他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整個舊金山寺廢墟,似乎被轉移到了不知何處的崇山峻嶺中,四周全都是荒無人煙的山脈和千年古樹,唯一通向寺外的那座殘破大門,此刻完全籠罩在洶涌瀰漫翻滾的黑氣中,將衆人的出路給徹底堵住了。
轟!赤姐兒揮舞着狼牙棒,毫不客氣的朝着大門來了一下。
很顯然,和預料中一樣,狼牙棒轟在那瀰漫翻滾如潮水的黑氣中,就像是轟在洶涌澎湃的海面上,根本沒有任何震動,反倒是當狼牙棒被抽出來之後,原本由堅鐵打造的外表居然變得鏽跡斑斑了。
看到這種情景,衆人不由得微微變色,立刻後退遠離這片瀰漫黑氣,再看看這時候的窗外,到底都是憑空涌出的瀰漫黑氣,如同潮水似的將整個金山寺廢墟完全籠罩着,根本找不到任何離開的出口。
“那麼,我們現在是在這金山寺廢墟的一層?”許知乎放棄了尋找出口的打算,轉而緩緩轉頭打量着四周。
正如他所見,衆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這廢棄金山寺廢墟的最下一層,廣闊的空間當年或者正是衆多僧人聚集的大堂,而且長廊迂迴不知通往何處,四周的地板牆壁上卻佈滿了苔蘚和裂痕,顯然早已經被歲月侵蝕得不成樣子了。
“既然沒辦法出去,那我們就先想辦法上去好了。”燕赤霞護着身後根本不需要保護的祝大小姐,又擡頭望着大堂上方的天花板,“唔,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上去?”
“你們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了!”就在這剎那間,尖銳刺耳的公鴨嗓笑聲,再度在空氣中迴盪。
下一刻,原本殘破開裂的天花板,突然冒出絲絲黑色迷霧,並在瞬間化爲近乎透明的鏡面,緊接着鏡面上光芒一閃而過,驟然出現了一張巨大到幾乎覆蓋了整個天花板的肥胖大臉——
放大了許多的肥胖大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張扁平的大餅,相貌平平還帶着幾分愚蠢和肥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那種最平庸不過的普通胖子,可是那雙完全被肥肉包圍的細小眼睛裡,卻充滿了得意和瘋狂,看上去都有點失去理智了。
“所以說,這傢伙就是?”許知乎和赤姐兒彼此對視一眼。
“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金教主!”就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天花板上的那張肥蠢大臉甩了甩滿頭短髮,還張大嘴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一羣蠢貨,你們到處在找我,現在終於見到我了,是不是覺得很驚喜,這也算是滿足了你們的願望吧。”
“呃,這傢伙居然管我們叫蠢貨?”許知乎忍不住默默腹誹,心道到底誰看起來更像蠢貨啊,赤姐兒卻不管那麼多,直接殺氣騰騰的舉起狼牙棒,“少囉嗦,姓金的,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
“別急,別急,先讓我享受一會兒。”金教主笑得更加得意了,以至於原本肥蠢的大臉好像在這時候又漲大了幾分,“嘖嘖嘖,難得我今天心情好,
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立刻跪下來發誓成爲我的奴僕,也許我還可以考慮……”
“我餓了!我想吃餅!”許知乎突然很認真的舉手。
“呃……吃餅?”金教主的得意笑聲嘎然而止,只是片刻之後,等他理解了許知乎的意思,突然就勃然大怒,“混賬,你這狂妄小輩,竟敢諷刺本教主的臉像大餅,可知道上一個這樣說本教主的……”
“咦,原來真有人說過啊……另外,我真的餓了啊!”許知乎滿臉無辜的看着他。
“放肆!你這混賬!數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在本教主面前如此放肆,你竟敢……”
“但是我真的餓了啊!”
“夠,夠了!小子,現在你就算求饒也沒有用,本教主要將你投入萬丈冰淵,讓你受盡冰刃穿……”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能先給我來張餅嗎?”
很好很強大,看着許知乎在那裡很淡定的幾句話,就把那位金教主刺激得暴跳如雷,赤姐兒和木柳她們全都看呆了,心道知乎不愧是我們東明山第一吵架王,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拉仇恨拉得這麼滿啊。
“趁現在!”剎那間,反應過來的木柳,立刻壓低聲音道,“趁知乎在吸引那傢伙的注意力,我們分開走,先設法離開這大堂……”
“夠了!給我閉嘴!”話音未落,就看到那位金教主驟然尖叫一聲,憤怒得以至於整個鏡面都劇烈震動起來,“該死的混賬,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但現在……你們,全都給我去死吧!”
咔嚓一聲,伴隨着尖銳的怒吼聲,整個天花板上的鏡面都如同被打碎,驟然出現了數以百計的裂痕!
下一刻,低沉古怪的聲響,就從這佈滿裂痕的鏡面後隱約傳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逐漸都能看到鏡面上的那些裂痕在劇烈震動,彷彿隨時都會有什麼東西從那裡面……
跑!
根本不需要再思考,許知乎在第一時間就作出反應,直接拉起赤姐兒掉頭就跑,木柳小蘭她們和白素貞緊隨其後,牛魔王直接就地一滾化爲奶牛,就連燕赤霞也順勢一把撈起祝大小姐,怒吼一聲猛然向前躍出數十丈。
轟!
幾乎在這一瞬間,整個天花板驟然四分五裂,洶涌澎湃的漆黑魔氣如同狂潮巨浪,從空中狂暴傾瀉而下,轉眼間就匯聚成數十丈高的滔天巨浪,帶着吞沒萬物的恐怖氣勢,朝着整個大堂瘋狂涌來。
魔氣狂潮所過之處,就如同海嘯吞沒了陸地,大堂中的地板牆壁全都被腐蝕得鏽跡斑斑,無論是桌椅擺設還是那些木柱雕像,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在這種魔氣狂潮中完全無損,就連幾根粗大木樑也在瞬間崩裂瓦解,帶動着整個大堂都要四分五裂了。
“見鬼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許知乎回頭看了一眼,眼看着那魔氣狂潮排山倒海般洶涌而來,毛骨悚然的同時又大爲驚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們被那東西追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燕赤霞抱着祝大小姐,居然還能氣喘吁吁的跟他跑了個並排前進,“該死的,希望這附近有通往二層的入口,否則的話……”
轟!
話音未落,後面的天花板再度四分五裂,大量的魔氣從上空如暴雨般落下,得到這些魔氣的注入,原本就洶涌澎湃的魔氣狂潮變得更爲狂暴,驟然掀起高達數十丈的巨浪,如同山嶽似的惡狠狠砸落下來,巨大的陰影甚至完全覆蓋了正在狂奔逃離的衆人。
“銀!”許知乎匆忙中轉頭,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喝一聲。
“是的,大人!”不需要提醒,滿臉淡定跟隨在旁奔跑的銀,立刻舉起青銅大盾,很淡定的迎上去。
轟然一聲,從青銅大盾上爆發出的耀眼青光,驟然暴漲到數丈廣闊,洶涌澎湃迎面撞上來的魔氣狂潮,就如同撞上無形之牆,轟鳴作響的傾瀉砸落在地,哪怕再聲勢浩大也無法再向前推進。
但幾乎在同時,在這魔氣狂潮的狂暴衝擊力下,銀也不由得悶哼一聲,連人帶盾向後急速滑出,重重撞在牛魔王的身上,那面之前哪怕面對着無數劍光轟炸都完整無損的青銅大盾,此刻盾面上竟然出現了斑斑鏽跡,甚至還有古怪的黑氣緩緩漂浮升起……
“有點意思?”半空之中,金教主的公鴨嗓突然又詭異響起,“居然能擋得住魔潮?嘖嘖嘖,那接下來又會怎麼樣?”
轟!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大片天花板再度崩裂,更多的魔氣狂潮如同狂風暴雨傾瀉而下,剎那間匯聚成洶涌澎湃的滔天巨浪,黑潮中隱約現出無數若有實質的猙獰魔首,猙獰咆哮着狂暴衝過來。
什麼都不需要說,剛剛被轟得倒退出去的銀,立刻毫不猶豫的再度舉盾,許知乎駭然望着騰空而起高達數十丈的巨浪,下意識的伸手一摸:“呃,這種時候,總需要……咦?”
同樣的招數,對本幡是沒用的!
早就知道是這種套路了,聚妖幡很機智的提早騰空而起,得意洋洋的浮在半空中:“媽蛋,每次到最後都是讓本幡背鍋,你當本幡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嗎?”
“好聰明。”許知乎頓時肅然起敬,“不過,阿傘啊,你要是現在往後看的話,就會發現……”
“啥?”聚妖幡下意識的轉了個身,突然就目瞪口呆了。
說什麼都沒用了,就在這短短片刻之間,前方長廊中竟然也涌出了高達數十丈的魔氣狂潮,狂暴澎湃的魔氣匯聚成洶涌洪流,帶着山洪暴發似的恐怖力量,肆無忌憚轟鳴衝擊過來。
“不!”可憐的聚妖幡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歇斯底里的慌忙打開幡面。
險之又險,藉助傘蓋妖氣的及時抵擋,魔氣滔天巨浪的衝擊速度總算慢了一拍,但被狂暴轟中的聚妖幡還是驚呼後退,整個幡面都發出劇烈咔擦聲,好像隨時都會徹底散架似的:“你大爺的,本幡就知道,每次跟着你出來就沒好事,你這傢伙專業坑隊友三百年是嗎?”
喂喂喂,自帶光環我也不想的好嗎,許知乎表示很慚愧,不過這時候誰還顧得上這個?
兩邊都有洶涌的魔氣狂潮席捲而來,他們一羣人頓時被壓迫到大堂的角落中,只能靠着銀和聚妖幡在那裡艱難苦撐,到最後全都緊緊縮在一起,幾乎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大人!”一片混亂中,銀突然推了推黑框眼鏡,滿臉嚴肅的轉過頭,“屬下認爲,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有三種解決方法可供選擇——a,等奇蹟出現;b,等奇蹟出現;c,以上兩者都是……”
轟!
話音未落,大片的天花板再度崩裂瓦解,這一次匯聚而成的恐怖魔氣狂潮,竟然直接在半空中凝聚成數百丈的狂暴巨浪,就如同一隻漆黑寬廣的巨大魔掌,朝着衆人所在的角落惡狠狠砸過來!
但就在這剎那間,就在所有人的驚駭視線中,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閉眼!冷靜!我要……化爲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