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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嶼應該是羅星。”方元分析道:“羅星者,龍之羅城口外,水口截氣之山也。水口山如咽喉,羅星即舌氣。”
“羅星大都是巨石,沙洲,土墩,小山之高起者,或在水中間,或一面臨田一而臨水,以石者爲上,土者次之。”方元笑道:“江心嶼算是沙洲吧,積淤泥而成,自然是羅星。”
“羅星與華表,那個更貴吉?”杜老闆問道,比較關心這個。畢竟他是本地人,而且氣運與江心嶼息息相關,自然不敢忽視。
“這個嘛,還真不好說。”方元遲疑道:“華表捍門居水口,樓臺鼓角列羅城。一般在水口之內,有華表這樣奇異的山峰,其中一定會有大富大貴的寶地。但凡有華表臨近,不是建立郡縣,就是出高官權貴。”
“當然,羅星也不差。常說一個羅星抵萬山,只要羅星表象不差,符合風水地理的法度,也肯定有大富貴地。”
方元沉吟道:“華表和羅星,真不好分出高下來,反正兩者都是水口中間極爲尊貴的砂,無論具有哪一個,也會有大富大貴的龍穴應驗。”
“況且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管是華表,還是羅星。由於所處環境的參差不齊,以及各種地理因素的影響,表象不一樣,吉貴自然也不同。”
方元總結道:“要拿具體的實物來對比,才能夠得到結論。不能一概而論。”
“這倒也是。”杜老闆點點頭,表示明白。
聊着風水,不知不覺之中。已然是中午時分。接下來也不必多說,在杜老闆的招呼下,衆人自然享受了一頓大餐。
這頓大餐,自然不是在泉州時候,方元和包龍圖安排的溫州菜館能夠比擬的。由正宗的溫州大廚出手烹飪,以甌菜三絕爲主題,泡製了一桌海鮮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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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菜以海鮮爲主。菜品口味新鮮,淡而不薄,烹調技術講究輕油。輕芡,注重刀工。所謂的甌菜三絕,就是指三絲敲魚、錦繡魚絲和爆墨魚三道名菜。在大廚師的烹飪下,三道名菜不僅是刀工出色。而且滋味更是脆嫩爽口。讓人回味無窮。
方元和包龍圖品味之後,自然是大加讚賞,吃得十分開懷。等到吃飽喝足,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這個時候,方元也十分識趣,抹嘴淨手之後,又嘬了口濃茶,就開口道:“杜老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承蒙款待,也該辦正事了。”
“對。”包龍圖點頭道:“杜老闆,帶我們去看看你說的那個地方吧。”
“好,好……”杜老闆求之不得,立即吩咐司機備車。
當下,三人離開別墅?,坐車而去。
度假山莊的選址,肯定不會在鬧市之中。畢竟現在有錢人講究清雅閒適,最好是遠離城市的喧囂,不與紅塵作伴,融入大自然……
所以山莊的選址,也肯定偏遠。當然,考慮到那個地方,那是幾十年前,蕭神仙一早給杜老闆選定的,說不定也不遠。
事實證明,地方真的不怎麼遠,在離開市區之後,再行駛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直接抵達了目的地。不過這裡真的很偏僻,充滿了蒼涼、荒蕪之象。
方元下車,環視一眼,頓時大感意外。
按理來說,這裡距離城市不算多遠,也在城市的經濟輻射範圍內,就算不像別的地方一樣遍佈高樓大廈,最起碼也比較繁華熱鬧纔對。
但是這裡卻很反常,稱得上是荒無人煙,連村子都沒見一個。一眼望去,盡是乾涸開裂的土地,還及綿綿起伏的山頭。
在連綿山頭的腳下,就有個小小的營地。此時此刻,車子就在營地停了下來。
衆人才下車,營地就一幫人迎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問候杜老闆,顯然這些人都是杜老闆的員工,也是度假山莊工程的負責人。
包龍圖環視一眼,就眉頭一皺:“這些山都是石頭山麼?資料上沒標明啊。”
“……咳咳!”杜老闆有些尷尬,吞吐解釋道:“也不盡是石頭,也有泥土的……”
這話很沒什麼底氣,因爲方元也看清楚了,連綿十幾個山頭,方圓幾平方公里的區域,彷彿生機斷絕的禁地,根本沒有看到多少綠色。
乍看之下,方元頓時鎖眉:“寸草不生,赤地千里。杜老闆,情況這樣嚴重,你應該早點說的,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杜老闆唯唯諾諾,連忙賠罪:“方師傅,是我不對,不該隱瞞忽略……”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杜老闆姿勢這麼低,方元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當下一邊向附近的一座山頭走去,一邊問道:“杜老闆,你之前說工地經常出事,具體是怎麼回事?”
“意外,許許多多的意外。”杜老闆快步隨行,苦笑道:“有工人的意外,也有工具的意外。反正一動工,不是有人受傷了,就是機器出故障了,隔三差五的出事,使得工程不能正常的進行下去。”
說話之間,杜老闆凝重道:“我當年不信邪,硬是讓工人強行工作下去,差點導致一個工人重傷致死。慶幸搶救及時,纔算是揀回一條性命。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亂來了,在這裡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怪不得營地只有人看守,卻沒有人動工。”包龍圖有些恍然。
“我怕了。”杜老闆苦澀道:“當時我召集了幾百工人在這裡施工,如果他們有什麼意外,我恐怕兜不住。”
不是杜老闆瞻前顧後,如果是在十幾年前,他肯定會拿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心勇氣來。他就是依靠這份大膽、果決,才能在金融市場上興風作浪,迅速積聚了豐厚的資產。
問題在於,今時不同往日,三十年的“坎”在際,杜老闆也不復年輕,不敢賭了。轉型求變,其實就是在求穩,想要順順利利地安度晚年。
“杜老闆小心行事,的確很有必要……”包龍圖說道,然後一個不留意,就直接撞在了方元的後背。
包龍圖哎呀一下,摸了摸痠軟的鼻子,眼淚汪汪:“咋啦?怎麼突然不走了。”
“……有情況。”方元表情嚴肅,手掌輕輕的顫動。
“嗯?”包龍圖一愣,一顆心隨之微懸,提心吊膽左顧右盼:“青天白日的,能有什麼狀況?”
方元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手掌,只見他手掌輕筋迸現,好像在極力控制似的,但是卻阻止不住手掌的顫動。
“丸子,你沒事吧。”包龍圖怵然一驚。
“不是我……”方元輕輕搖頭,然後左手扣住右手腕,直接把癤珠手串摘取下來。
這個時候,包龍圖和杜老闆纔看得清楚,原來顫抖的不是方元的手掌,而是癤珠手串在微微輕顫,似乎是在示警。
“這是?”杜老闆一看,自然是又驚又駭。
“煞氣比想象中的濃厚。”方元仰望綿延羣山,微嘆道:“就算在邊沿地帶,也直接影響了癤珠手串氣場的穩定。氣場一亂,東西自然就顫動起來。”
包龍圖連忙問道:“也就是說,這裡很危險?”
“危不危險,也不好說。”方元皺眉道:“畢竟這個地方就在這裡,又不會挪動,大家不去理會它,肯定沒什麼事情。但是像杜老闆一樣,想要利用它大做文章,肯定容易引起反彈。”
“方師傅,爲什麼會這樣?”杜老闆直指核心:“一些風水大師總說,這裡的煞氣嚴重,但是煞氣爲什麼這樣嚴重,總該有個理由吧。”
“他們找不到理由麼?”方元問道。
“找不到。”杜老闆苦惱道:“很多風水大師研究了好久,硬是沒有半點發現,只能推說這是先天成型的厚煞之地,非人力能夠消除。”
“先天煞地?”方元沉思了下,搖頭道:“不急着下結論,先看看,看看再說。”
杜老闆當然沒意見,恨不能方元立即看出問題來。
此時,方元雙手一握,算是安撫了癤珠手串,隨之左右看了眼,尋找了一個地勢最平坦的地方,慢慢朝山上進發。
一路直上,方元的眉頭也越皺越深,彷彿一個川字。經過實地考察,他發現這裡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慘。
山頭盡是風化岩石就算了,連荒草都沒有,盡是粗劣的砂礫。他已經盡力搜尋了,想要發現植物的蹤跡。但是找來找去,也只能在石頭縫隙之中看到一些苔蘚。
如果說苔蘚是植物,那麼他也認了。問題在於,這些苔蘚居然是枯黃色的,分明是缺少了水分的滋潤,才導致營養不良的樣子。
連苔蘚都養不活,足夠說明這些山頭生機多麼的匱乏。方元忍不住搖頭,入眼之處盡是滿目瘡痍的場景,也讓他感覺壓力山大。
方元默默無語,杜老闆自然是惴惴不安。
但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杜老闆等了幾分鐘,終於按捺不住問道:“方師傅,怎麼樣,有救治的辦法嗎?”
“我還沒了解清楚狀況呢。”方元搖頭道:“現在說什麼都爲時過早,最重要的還是勘探地形,尋找到煞氣的源頭……”
看似廢話一句,實際上卻是最關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