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二人便回了府,穆辛宇又急急忙忙地去忙什麼了,傾嵐有些焦急在房中等消息,明日今晚就是一舉成功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到了這個時辰飛兔還沒有送條子來。
傾嵐無聊地翻動着手裡的帕子,又想起了箬瀾的事,將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可是依然猜不出誰最可疑。
當時烏雅柯達同傾嵐一起在外地,不可能回來,按理說,傾嵐的額娘最有可能拿到傾嵐的帕子,可是她似乎沒有殺箬瀾的動機,傾嵐的阿瑪倒是生xing好se,難道是他劫色不成,所以殺了箬瀾?可是阿瑪爲什麼要陷害自己的女兒呢?
傾嵐想着站起身,父母再毒也不可能陷害自己的女兒,這個兇手必然是跟自己和箬瀾有仇的,這樣來個一箭雙鵰,真是聰明,可是自家院子裡有多少人自己都不清楚,又要如何去分辨呢?
正想着,一個紙團從窗外飛進來,正好落在傾嵐的手心裡,傾嵐一驚,回頭看了一下四周,幻月她們正在打掃房間,貼窗花,完全沒有在意她。傾嵐連忙走到書桌旁,展開紙條,只有一句話:完事妥當,今晚行動。
傾嵐笑笑,起身將紙條扔進暖爐裡,出門站在門口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是之前和大家約好的。
晚上的年夜飯,人太少,傾嵐拉了幻月,幻雲和崔伯一起坐下,穆辛宇又讓人給下人們準備了幾桌,這才熱鬧起來。傾嵐想着前幾次喝酒出糗的教訓,再也不敢喝酒了,讓人熱了牛奶過來。
吃到一半,大家又開始講笑話,穆辛宇悄悄湊到傾嵐耳邊:“今日人多,可再不能講那個太監的笑話了。”
傾嵐用手撐着脖子,轉頭對穆辛宇笑笑,湊過去小聲說:“那我不講了,你來一個。”說完便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幾下碗,大家便都安靜了下來,傾嵐清了清嗓子,“來,各位,接下來老爺給大夥講一個笑話。”
“好!”柚帶頭叫好,下人們也開始大膽地起了哄,穆辛宇笑着寵溺地看了一眼傾嵐,轉頭擺擺手讓大家安靜,“嗯……我說個跟算盤有關的笑話吧。”說着清了清喉嚨,講了一個不鹹不淡的笑話,下人們倒是很給面子的笑了,傾嵐在一旁撐着下巴,看着穆辛宇,不知怎的,覺得今天的他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穆辛宇講完笑話,湊到傾嵐耳邊,“夫人看什麼呢?”
傾嵐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端起杯子擋了擋自己的尷尬,“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老爺今日怎麼笑的這麼多。”
“夫人和可可都喜歡我多笑一點嘛。”穆辛宇溫柔地說。
傾嵐連忙放下茶杯,“那是可可說的,跟我可沒關係。”
穆辛宇還要說什麼,從後面繞進來一個夥計,走到他身後耳語了幾句,穆辛宇顯示一驚,繼而皺了眉頭,傾嵐看着這情形,心裡也是一緊,莫不是言午他們出了什麼事?“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傾嵐假裝不在意地問。
穆辛宇擺擺手讓那人退下,笑着看向傾嵐,“沒事,夫人再吃些菜吧。”
傾嵐笑着揉揉肚子,“不吃了,我都快撐死了。”說完連忙用手捂了嘴,尷尬地笑笑,“好像說錯話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穆辛宇笑笑,讓幻月、幻雲送傾嵐回去,“明日五更便要進宮請安,夫人早些休息吧,幻月,你將夫人的朝服準備好。”
傾嵐回了自己的房間,依然還是放心不下,可是自己又不能去問穆辛宇,只好坐在暖爐旁邊捏捏手指,自己這樣的安排,雖然特別,但似乎有些自私,除夕夜大家卻不能和家人團聚,還要去冒這樣的生命危險,想着這些,傾嵐更加是睡不着了。
“幻月,你去看看柚吃完沒,把他請過來,我找他有點事。”傾嵐還是忍不住,既然不能問穆辛宇,那便只有從柚嘴裡套些話了。
幻月點點頭,提着燈便出去了,正好碰到柚從穆辛宇的書房裡出來,忙去請了他到木里居。
“這麼晚找我,莫不是要提前給我紅包?”柚笑着往一旁坐去。
“紅包明日自然少不了你的,急什麼。”傾嵐說着讓幻月她們到簾子外面候着,“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方纔看老爺的神情似乎不太好。”
“外面的事老爺自會處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柚說着端起了一旁的茶杯。
“可我就是好奇嘛。”傾嵐笑笑說,“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愛打聽些八卦,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今晚可就睡不着了。”
柚輕輕地搖了搖頭,放下手中杯子,“京城裡有兩家茶館剛纔被人給洗劫了。”
“有老爺的麼?”傾嵐連忙問,明明目標裡面沒有穆辛宇的鋪子啊。
“沒有。”柚搖搖頭,“不過是商會的,所以纔有人來給老爺報信,是兩家新做起來的鋪子,老爺曾讓人調查過,這兩家似乎有賣大煙。”
“什麼人這麼大膽,一夜之間洗劫兩家商鋪?”傾嵐還是有些擔心大家的安危,畢竟是第一次,“可有抓到什麼同黨?”
柚搖了搖頭,“這幫人好像訓練有序的,聽說動作非常的快,等人發現時,鋪子裡就搬空了,連隱藏的賬本之類的都被搜走了,就好像早就知道放在那裡了一般。”
傾嵐這才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那這些人還真是夠厲害的。”
“確實比一般的劫匪特殊一些。”柚說着站起身,“你以後也少出門,如今世態不太平,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恩,解了我的好奇,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傾嵐跟着起身說。
柚笑笑,“你就是嘴硬,明明是關心老爺,還假裝來問我,以後直接問老爺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