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很安靜,不管是誰,都沒有來找她,除了八百年不變的宅在家裡,她偶爾也去教一一畫畫,只是不管是在哪裡,在做什麼,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她現在才發現,原來之前她和他還是很有緣分的,不管是誰,於二,上官簡義,一一,彷彿這些人總願意把自己和他送做堆。
那一晚的記憶就像一場夢,絢爛而不真實,雖然每每想起心裡還是隱隱的痛,但每晚躺在牀上,身邊若有似無他的味道總讓她覺得心裡不再孤單,就像他躺在自己身邊一樣,他會用他好看的眼睛溫柔寵溺的看着自己,睡夢中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剛從一一家回來坐在地鐵裡的心秦又開始YY了。。。連帶看地鐵電視鏡頭裡的人都變成了他的樣子!
等。。。等。。。這個人。。。好像真、真的是他!
原來他去美國了,怪不得這幾天總不見。。。這是一則國內一家設計公司在國外上市的財經新聞,他也只有那麼一兩個鏡頭出現,可是爲何,他看起來很不好。
她原本漸漸平靜的心因爲他又再起漣漪,此刻,她多想能見他一面,只要遠遠地看一眼,在他因爲心情不好喝醉的時候把他送回家,在他的背後,心疼他。
琥珀又到了打疫苗的時候,家附近的寵物診所因爲裝修她只好帶琥珀去更大一點的寵物醫院。
打好針出來驟然變天下起雨來,出門時還陽光普照所以她身邊沒有帶傘,只能一人一貓站在醫院走廊下躲雨。
快要打起瞌睡的心秦發現懷裡的琥珀劇烈掙扎起來,在她懷裡拼命扭動,她拍了拍琥珀的頭安撫她也沒用,突然一聲呵斥聲傳來,她纔看到自己身邊那隻無辜的始作俑者。
“誰家的狗狗?”正疑惑,一個人撐着傘從不遠處走過來,“邁克!坐下!”
“對不起,邁克沒嚇到你吧?”傘下是個戴着眼鏡白淨斯文的男人。
“沒、沒事。”那隻大狗因爲主人的命令不再繞着心秦轉琥珀這才安靜下來,趴在她懷裡閉着眼睛裝死,就是不敢直視那隻盯着它的大狗。
“不好意思,邁克它很怕打針,所以纔會突然跑出來。”男人將手裡的牽繩套在大狗身上。
“好漂亮的秋田犬。”心秦對一人一狗笑了笑以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到驚嚇。
“謝謝,你的貓也很漂亮。”男人有一口整齊白淨的牙齒,笑起來雲淡風輕般的讓人舒服。
“你——沒帶傘?”他似乎發現了心秦的窘迫。
“不用了,謝謝,雨一會兒就停了。”她慌忙拒絕陌生男子的遞過來的傘,雖然這個人看起來很紳士很正派,可是畢竟是個陌生人。
“其實有時候靜下來看看雨也不錯,可以放空自己。。。”男人收起傘,站在她身邊,和她一樣的姿勢望向雨中。
“是啊。。。”不知爲何,她能感受到身邊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身上竟然也有深刻的。。。寂寞和悲傷。。。
兩個人相顧無語了一陣,直到天空終於放晴,她向身邊人禮貌的點了點頭,抱着琥珀離開了寵物醫院。
雜誌社的情況堪憂,真人失蹤,木頭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雜誌社的老闆本就無心經營連帶着員工們也懶懶散散,整個辦公室空空蕩蕩,叫一聲還能有迴音。
“哎。。。”心秦嘆了口氣,想起當初自己來雜誌社交稿子時真人的熱情,木頭的冷眼諷刺,大家的嬉鬧,如今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怎麼?在考慮我的提議?”
放下手裡的稿子,心秦朝上官簡義尷尬一笑,自己剛纔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恐怕都被她看到了,她一定看準自己就是個心軟沒用的人才用雜誌社威脅自己的吧。
“真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不是我猶豫。。。”這結婚難道不是要兩情相願的麼,又不是她說可以就可以的,況且她也只是上官的姐姐又不是老媽。
“你擔心上官不同意?”上官簡義手搭上心秦的肩膀,附耳在她耳邊說道,“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我看他還能不答應!”
她笑得賊,心秦額上卻開始冒冷汗,如果告訴她自己早已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了可他還是不會就範,不知道上官簡義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簡義姐。。。”
“怎麼了?你也覺得我說的很對吧!”上官信心滿滿的想,自己當初不也是靠這招抱的老公歸的!
“不是啦。。。”心秦紅着臉,“簡義姐,你。。。一定知道上官和孔小姐之間的事吧?”不能問上官,孔蔚嶺又明着告訴自己不會說,問木頭?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問了她也不知會雲裡霧裡的說什麼。。。所以,這件事只能問她了。
“你。。。知道了?”上官簡義沒料到心秦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還來問自己,不過麼她原先也不準備瞞着她什麼,況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上官和蔚嶺,也算是從小青梅竹馬着長大的,要說兩個人過去確實有那麼點事。”
“什、什麼事啊?”她幹嘛要說的這麼含糊其辭?擺明了吊人胃口麼!
“其實呢。。。也沒什麼。。。”
“簡義。。。。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告訴你也沒什麼。上官那小子雖然欠扁,但那小子從小就一副好皮相,不過就是不懂得收斂,整日勾三搭四。。。咳咳。。。”上官簡義清了清嗓子,好像。。。說的有些過了,畢竟是自己親弟弟,“我的意思是,從小就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們家上官,整日裡總是圍着他轉,可是他呢?惹完了人家就不當一回事把一幫小姑娘欺負的呦。。。不過他這幅樣子我們也有責任,父母忙着做生意,我又不愛帶他,所以從小他都是一個人,即使後來交了孔三和飛揚那兩個朋友。。。呃。。。對不起啊,又扯遠了。。。”
“沒事。。。”心秦臉上三條黑線。
“不過,蔚嶺那個時候是真的喜歡我們上官,我還記得她爲了上官和她那個強勢的外公吵翻了天,她外公當着許多人的面罵她不知廉恥爲了個男人竟然連孔家的臉面都不要了!”
“她外公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當時蔚嶺竟然在學校裡當衆和上官的女朋友掐架,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來孔家告狀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她外公氣的。。。當場就甩了她巴掌,所以到現在蔚嶺和她外公的關係也不怎麼親近。。。”
聽上官簡義這麼說,心秦卻並不這麼認爲,其實穆老先生還是很疼孔蔚嶺的,要不然也不會警告自己不許和上官來往了。
“要說她爲了上官做的事,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孩子較起真來還真厲害,愣是追了上官三年,直到高中畢業被家裡人送去了美國唸書。”
“突然送她去國外,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心秦總覺得孔蔚嵐和上官不會僅僅像上官簡義說得這麼簡單,如果一直是孔蔚嵐追求上官,那爲何現在卻倒了過來,上官對孔蔚嶺總是念念不忘,爲了她整日的借酒消愁,而孔蔚嶺則是一副釋然的樣子?
“那年。。。蔚嶺因爲什麼事和上官大吵了一架就開着車出去,上官擔心她就跟了出去,誰知道竟然發生了車禍。。。”
“車禍。。。”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人。。。都沒怎麼傷。。。只是從那之後孔家人就把蔚嶺送去了美國。。。”很多事情,上官簡義還是有所保留。
知道她不願多說,心秦也不好再問,但心裡對孔蔚嶺和上官的過去卻更好奇。既然從始至終都是孔蔚嶺喜歡上官追着上官,而上官分明也是在乎孔蔚嶺的,可是兩個人明明相愛爲何不在一起呢?她不懂,真的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做戲給別人看也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他們兩個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太在意。”
“簡義姐。。。如果上官他還喜歡孔小姐呢?”
“不會的,如果喜歡之前幹嘛不喜歡?而要等到發生了那種事情。。。”上官簡義欲言又止。
“可是我覺得,他心裡是有孔小姐的。。。”如果沒有又怎麼會在抱着另一個人時滿口都是她的名字?爲了她喝得爛醉,爲了她讓自己活在孤獨的影子裡。
“秦秦,不要傻了,上官這個人,不會真正去喜歡誰的。。。不過,我覺得他對你倒是很不一般。”上官簡義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心秦探討下去。
“哪有。。。”她在他心裡恐怕和那些酒醉後一夜情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吧。
“你不覺得嗎?我怎麼發現他對你與衆不同呢!帶你去見吃飯應酬,見他那些朋友,聽說還帶你參加孔家的家宴!”當上官簡義從她那個勢力的老媽口中得知這件事時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上官果然不愧爲她弟弟,真是有膽有謀啊!省去那些麻煩事,直接把人帶到孔家人面前,當着許多人的面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些。。。都只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她急急的辨別,不想讓人誤會了他。
“故意?那他怎麼不找他那些專業演戲的朋友,而找你這個看上去不大讓人信服的小蝦米?我看他確實是故意的,只是故意找你吧!”上官簡義曖昧的擠眉弄眼,大有“我心裡明白你就不要狡辯”的意思。
哎。。。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她,那是因爲每次她都湊巧在他身邊所以順手就被抓來替他演戲了呢?
“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接不接受我的提議?”沒想到這個看着柔柔弱弱好欺負的女孩一點也不好騙。
“你。。。真的願意幫我們雜誌社?”
“當然,我上官簡義說一便是一。”
“可是,作爲生意人,不會覺得這個生意做得虧了嗎?”又是救人家雜誌社又把自己親弟弟賣了,怎麼算上官簡義這筆生意都是虧的啊!
“做生意麼,有得有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誰說她做虧本生意了?想起老媽說起心秦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倍兒爽!
他們家的這些人,都鑽在錢眼裡了,爲了錢賣兒子賣女兒都無所謂,所以當初自己偏要和個窮教書匠在一起,而自己的弟弟,嘿嘿,她也非要把他賣給個純真善良的孩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