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背叛
特助閉着的眼睛終於睜開時,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剛纔卡在腰間的東西是否還在,就發現原本黑暗着的港口倏忽燈亮。方纔還寧寂的港口被呼嘯着的車輛包圍。
“不許動!”一個黑影竄過眼前,如同鬼魅一般的把特助撲倒。
眼前一片黑暗,連辯解業務,特助就被利落的抓獲。
今年的寒假與以往有些不同。或許是和翟南太過熟悉,又或許是某人蓄謀已久,早在付家混了個臉熟心熱的印象。因此,當付雲欣在家裡上網上到無聊時,付媽媽嚼着剛炸的鹽花生進屋來趕人出門。
“在家裡呆着做什麼?煩死人了。跟你姐姐學學,趕緊自己出去玩玩。”
付雲欣從老媽端着的小碗裡捏出一塊噴香的花生粒子放進嘴裡,滿嘴生香,除了手指有點油……
“無聊啊。沒人陪着玩。”付雲欣狗腿的嘎嘣嚼着花生粒,“媽,你知道麼,姐姐好像和齊瑋又在一起了。”
付媽媽懶得和她哈拉,白了她一眼,“知道知道。他倆再鬧騰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你還真以爲你姐是從內到外的鐵金剛,說分就真的分得成?她就是裝的。”
付雲欣還想說什麼,卻被自家親媽踹了一腳,“你也別在家裡呆着了。今晚不是要和翟南他們玩去麼?你不收拾收拾了?”
“哦。”不提的話,付雲欣還真的想不起來。
出門之前給翟南打了個電話,兩人在樓下見面,一起坐車去市中心。
這幾天寫了幾場雪,一出門就能感覺到強冷空氣的來襲,付雲欣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北極熊裝扮。
翟南等在樓下,看見她出來也沒有出來。只在她走到後面的位置時開了車門。
付雲欣被拽進車子裡面,一屁股就坐在翟南身上。
“大哥,您能穩重點不?”付雲欣對笑眯眯的又往自己身前湊得翟南很無語。
“不能。總是繃着多難受啊。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舒服。”翟南抗議。伸手拍拍前面的椅背,“開車。”
付雲欣無語。默默地爬下翟南大腿,自覺坐在旁邊,假裝自己很困的樣子歪在一邊裝憂鬱。
車子裡的暖氣很足,不一會兒,付雲欣就覺得有些熱。拉開羽絨服的拉鍊,露出裡面的半長毛衣,大大的北極熊圖案在胸前。一低頭就能看見。
翟南伸過手來握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邊攬了攬,“一會兒見個人,你別害怕。”
“我爲什麼要害怕。對方很恐怖?”付雲欣懶得再反抗身邊人的鹹豬手。“不是說出去散散心的麼?”
翟南不說話了,隔了一會兒,在付雲欣覺得他已經老翁入定時,他纔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最讓人感到害怕的人。你都不怕。”
……
付雲欣擡頭,接着車內的光線看他,吊梢的眼睛似乎變得格外溫和,琥珀色的瞳仁被車內的一抹黑暗襯得越發顯得晶亮。和他相處了不短的時間,有時候。即便翟南沒有說什麼,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可是,付雲欣在看他一眼之後,往往很容易就能分辯出來他其實是高興還是憤怒。現在,即便翟南看起來淡淡的,一臉輕鬆的樣子,付雲欣卻覺得翟南是在緊張,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甚至,在低頭看她的時候,翟南還對她眨眨眼。可是,付雲欣就是本能的認爲他在做什麼決定。一個或許艱難,或許危險的決定。
想及此,付雲欣伸手,握住他攬在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去。
翟南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直接湊上前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放心。我們會按時回來的。”
到了雲海路的時候,兩人提前下車,從雲海路的東頭走,翟南半抱着她,把她的手指籠在自己的手心裡放進口袋,“走吧。“
磚石鋪就的路面,只有窄窄的磚縫裡有白白的雪粒,遠遠一看,就像是鍍了層珍珠粉的大道。付雲欣心底莫名安靜。對他笑,“好。”
上次周老二回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不知道他和那位僱傭國際殺手去追殺他的情人說了什麼,在消失了三個月後,周老二大大咧咧的在a市重拾自己往日的風流。只要沒事了,就跟蝴蝶似地,十分招搖的在a市各大酒會宴會場所禍害大小名媛。讓付雲欣一度爲他的腰腿感到深深擔憂。
周老三再次出現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張旗鼓的把自己手下的酒吧整頓了一番。除了把周圍的三家小酒吧合併外,還把名字改成了十分騷包的“俏郎君bar”,然後,把門口白天仙氣飄飄晚上妖媚勾人的飛天雕塑換成了十分純潔的天使造型。
此時,付雲欣就站在天使造型下面,看着幾步遠的招牌上寫着的“俏郎君。”
翟南迴頭,撇撇嘴,“覺得不般配?”
尼瑪,誰能把俏郎君這個名字聯想到天使身上?恐怕連囂張到不行的季昆都不能吧?
付雲欣忍了一口血在胸口,很是不適應的指了指雕塑,“要不,您給解釋解釋?”
翟南笑,“天使是我要換的。名字是周老二起的。他拗不過我,我也說服不了他,所以,就這麼辦了。”
付雲欣的臉快歪了,“好吧……”
翟南笑,“你喜歡什麼名字?要不,趁着過年,我們再換一換?”
“不用,這樣就挺好的。挺個性的。”付雲欣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得要麼是翟南和周老二是神經病,要麼就是自己的腦袋不正常。
翟南沒有說什麼,緊緊捏了捏付雲欣的手,“走吧,有人等不及了。”
“哦。”
付雲欣想起年初時候,在這間酒吧裡面用到的王以薰,自己在裡面很是吃了一頓虧,雖然後來有讓對方下不來臺。但到底是沒有多大的仇恨。卻不知,後來對方卻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現在,王以薰已經在名媛圈子裡沒有了蹤跡。她背後的王家倒是還蹦躂着,卻到底是日漸衰落。日進斗金的富豪。同時也要承擔着來自各方面的協調,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更有勢力和底氣的其他豪門給吞了。
吞併了緊挨着的其他幾家酒吧後,周老二把這些房間的一層全部打通,然後分出了幾個隔間,每個小隔間裡都是單獨的小酒吧區,有的是專門的舞廳。有的卻是放了影碟機。讓喜歡電影的人湊一起安安靜靜的看文藝片或商業大碟,甚至,還有一個隔間裡面放了整套的高級樂器,讓有能力有才華的歌手進去練歌。這幾乎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酒吧。五花八門的混在在一起,讓人摸不透這個騷包的俏郎君到底是做什麼的。
翟南帶着她往後面後,進了電梯後並沒有按樓層。淡紫色的燈光從電梯頂部傾泄,付雲欣站在翟南的背後,看着他微微低頭。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今晚總是有些不尋常。讓付雲欣本能的心情沉重。
電梯打開,被翟南護着進了房間,周圍靜悄悄的,如果有石英錶,大概就只能聽見指針滴答滴答的走動聲了。
推開門。先是看到一個人背對門口站着。身高中等,略微有些駝背,頭髮像是染好的一般,是很好看的鐵灰色。茶几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文件,文件右手邊有不知道牌子的啤酒罐子,有點已經喝空了。
關好門,翟南拉着付雲欣到沙發上坐着。
站着的人慢慢回身,平淡的五官上刻滿了細小的皺紋,眼神銳利,讓他看起來很年輕。
“平叔。”翟南對他點點頭。
平叔笑笑,對正要站起身來打招呼的付雲欣很是熟稔的道:“來了?”
付雲欣握住翟南的手緊了緊,得到對方的安撫,“平叔好。”
平叔沒有多做寒暄,徑自走過來,指着茶几上的文件,從裡面抽出幾張遞給翟南:“f市的事情結了。特助被抓了。”
付雲欣坐着,沒有說話,側耳傾聽着兩人的談話。
周老三在f市投機買的港口在半年前被影部收回交給政府了。政府也派了一批新人繼續管理港口的事務。可是,此前涉及到的一些走私事項,還是沒有得到遏制。知道半個月前得到線報,這一次的走私時間都已經精確到了秒。可是,在前幾天,暗部接到指令派人去執行任務時,卻發現有人已經偷樑換柱。抓到的人是政府派下來的特助,特助只說自己也是被劫持過去海邊的,也沒有人事先告訴他政府的這項秘密活動。
這實在是蹊蹺。
暗部收到的指令都屬於特級機密,甚至有很多都是隻有翟南才知道的。這一次,卻被走了個空。翟南懷疑是政府或者是暗部裡面出了內鬼。
卻不想怎麼查都查不到。最後,不得已,請出了平叔來幫忙。
拿起平叔找出來的文件,翟南翻了翻,在平叔劃了紅線的幾段字上看了看,先前還是很客氣的樣子瞬間就變成了面癱臉。
“我對你們暗部的事情不熟。這實在我在對完你們的資料後找出來的。”平叔似乎是覺得事情有些殘忍,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很像是在解釋。
翟南點頭,“謝謝平叔,我知道了。”
付雲欣不敢動,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閉上眼睛不看,還是該捂住耳朵不聽。
翟南把茶几上的文件都收起來,抱着走到了裡面的壁爐處。歐式裝潢的房間很熱,除了房間裡的暖氣外,還有正燃得旺盛的壁爐。
把手中的文件一張張塞進裡面,看着紙張在火中漸漸變成黑色的灰燼。翟南抽出剛纔看的文件,最後看了一眼後,深吸一口氣,也把那些文件塞進了壁爐裡。
平叔走到付雲欣的面前,對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影部的上任主事。你可以叫我平叔。”
付雲欣有些驚訝。對上平叔平靜的眼睛,不由得也伸出手,“你好。”
“吳吟跟我說起過你,說你人很聰明。極力遊說我重新加入影部。”平叔坐在沙發上,和付雲欣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忽然問道。“zero做事還算盡心吧?”
付雲欣點頭,她有些驚訝。“很好。多虧了有他,不然,我可能到現在都會是一頭亂麻。”
平叔笑,“是,這孩子天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平日裡不言不語的,也幸好。他對工作有股執着勁兒。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以爲他是自閉症呢。”
有麼?zero不愛說話,只要不是涉及影部的事情,確實是沉默到令人髮指。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讓人覺得他這人酷帥得有型,但是接觸的時間久了,就不覺得是這麼回事了。付雲欣想了想zero那張從來沒有摘下來的面具,雖然相處了一年,她依舊不知道zero的長相。或許。有一天在大街上見面了,她都不會認出對方來吧。
想及此,付雲欣伸手,握住他攬在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去。
翟南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直接湊上前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放心。我們會按時回來的。”
到了雲海路的時候,兩人提前下車,從雲海路的東頭走,翟南半抱着她,把她的手指籠在自己的手心裡放進口袋,“走吧。“
磚石鋪就的路面,只有窄窄的磚縫裡有白白的雪粒,遠遠一看,就像是鍍了層珍珠粉的大道。付雲欣心底莫名安靜。對他笑,“好。”
上次周老二回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不知道他和那位僱傭國際殺手去追殺他的情人說了什麼,在消失了三個月後,周老二大大咧咧的在a市重拾自己往日的風流。只要沒事了,就跟蝴蝶似地,十分招搖的在a市各大酒會宴會場所禍害大小名媛。讓付雲欣一度爲他的腰腿感到深深擔憂。
周老三再次出現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張旗鼓的把自己手下的酒吧整頓了一番。除了把周圍的三家小酒吧合併外,還把名字改成了十分騷包的“俏郎君bar”,然後,把門口白天仙氣飄飄晚上妖媚勾人的飛天雕塑換成了十分純潔的天使造型。
此時,付雲欣就站在天使造型下面,看着幾步遠的招牌上寫着的“俏郎君。”
翟南迴頭,撇撇嘴,“覺得不般配?”
尼瑪,誰能把俏郎君這個名字聯想到天使身上?恐怕連囂張到不行的季昆都不能吧?
付雲欣忍了一口血在胸口,很是不適應的指了指雕塑,“要不,您給解釋解釋?”
翟南笑,“天使是我要換的。名字是周老二起的。他拗不過我,我也說服不了他,所以,就這麼辦了。”
付雲欣的臉快歪了,“好吧……”
翟南笑,“你喜歡什麼名字?要不,趁着過年,我們再換一換?”
“不用,這樣就挺好的。挺個性的。”付雲欣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得要麼是翟南和周老二是神經病,要麼就是自己的腦袋不正常。
翟南沒有說什麼,緊緊捏了捏付雲欣的手,“走吧,有人等不及了。”
“哦。”
付雲欣想起年初時候,在這間酒吧裡面用到的王以薰,自己在裡面很是吃了一頓虧,雖然後來有讓對方下不來臺,但到底是沒有多大的仇恨。卻不知,後來對方卻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現在,王以薰已經在名媛圈子裡沒有了蹤跡,她背後的王家倒是還蹦躂着,卻到底是日漸衰落。日進斗金的富豪,同時也要承擔着來自各方面的協調,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更有勢力和底氣的其他豪門給吞了。
吞併了緊挨着的其他幾家酒吧後,周老二把這些房間的一層全部打通,然後分出了幾個隔間,每個小隔間裡都是單獨的小酒吧區,有的是專門的舞廳。有的卻是放了影碟機,讓喜歡電影的人湊一起安安靜靜的看文藝片或商業大碟,甚至,還有一個隔間裡面放了整套的高級樂器,讓有能力有才華的歌手進去練歌。這幾乎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酒吧,五花八門的混在在一起,讓人摸不透這個騷包的俏郎君到底是做什麼的。
翟南帶着她往後面後,進了電梯後並沒有按樓層。淡紫色的燈光從電梯頂部傾泄,付雲欣站在翟南的背後,看着他微微低頭,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今晚總是有些不尋常。讓付雲欣本能的心情沉重。
電梯打開。被翟南護着進了房間,周圍靜悄悄的,如果有石英錶。大概就只能聽見指針滴答滴答的走動聲了。
推開門,先是看到一個人背對門口站着。身高中等。略微有些駝背,頭髮像是染好的一般,是很好看的鐵灰色。茶几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文件,文件右手邊有不知道牌子的啤酒罐子,有點已經喝空了。
關好門,翟南拉着付雲欣到沙發上坐着。
站着的人慢慢回身,平淡的五官上刻滿了細小的皺紋。眼神銳利,讓他看起來很年輕。
“平叔。”翟南對他點點頭。
平叔笑笑,對正要站起身來打招呼的付雲欣很是熟稔的道:“來了?”
付雲欣握住翟南的手緊了緊,得到對方的安撫。“平叔好。”
平叔沒有多做寒暄,徑自走過來,指着茶几上的文件,從裡面抽出幾張遞給翟南:“f市的事情結了。特助被抓了。”
付雲欣坐着,沒有說話。側耳傾聽着兩人的談話。
周老三在f市投機買的港口在半年前被影部收回交給政府了。政府也派了一批新人繼續管理港口的事務。可是,此前涉及到的一些走私事項,還是沒有得到遏制。知道半個月前得到線報,這一次的走私時間都已經精確到了秒。可是,在前幾天。暗部接到指令派人去執行任務時,卻發現有人已經偷樑換柱。抓到的人是政府派下來的特助,特助只說自己也是被劫持過去海邊的,也沒有人事先告訴他政府的這項秘密活動。
這實在是蹊蹺。
暗部收到的指令都屬於特級機密,甚至有很多都是隻有翟南才知道的。這一次,卻被走了個空。翟南懷疑是政府或者是暗部裡面出了內鬼。
卻不想怎麼查都查不到。最後,不得已,請出了平叔來幫忙。
拿起平叔找出來的文件,翟南翻了翻,在平叔劃了紅線的幾段字上看了看,先前還是很客氣的樣子瞬間就變成了面癱臉。
“我對你們暗部的事情不熟。這實在我在對完你們的資料後找出來的。”平叔似乎是覺得事情有些殘忍,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很像是在解釋。
翟南點頭,“謝謝平叔,我知道了。”
付雲欣不敢動,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閉上眼睛不看,還是該捂住耳朵不聽。
翟南把茶几上的文件都收起來,抱着走到了裡面的壁爐處。歐式裝潢的房間很熱,除了房間裡的暖氣外,還有正燃得旺盛的壁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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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中的文件一張張塞進裡面,看着紙張在火中漸漸變成黑色的灰燼。翟南抽出剛纔看的文件,最後看了一眼後,深吸一口氣,也把那些文件塞進了壁爐裡。
平叔走到付雲欣的面前,對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影部的上任主事。你可以叫我平叔。”
付雲欣有些驚訝。對上平叔平靜的眼睛,不由得也伸出手,“你好。”
“吳吟跟我說起過你,說你人很聰明,極力遊說我重新加入影部。”平叔坐在沙發上,和付雲欣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忽然問道,“zero做事還算盡心吧?”
付雲欣點頭,她有些驚訝,“很好。多虧了有他,不然,我可能到現在都會是一頭亂麻。”
平叔笑,“是,這孩子天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平日裡不言不語的,也幸好,他對工作有股執着勁兒。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以爲他是自閉症呢。”
有麼?zero不愛說話,只要不兒。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以爲他是自閉症呢。”
有麼?zero不愛說話,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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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最近很沒有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