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山根據羅盤上的光點找到一個很隱蔽的山洞,一眼就看見山洞裡,嶽山正在打坐修練,衣服破碎,臉上還帶着傷,似乎和誰打過一架,同時四周的靈氣都涌向嶽山,知道嶽山正在做衝關築基,於是也不打擾,就靜靜的坐在山洞外面守護。
拿出昨天晚上從五媚娘那得來的手鐲,楊青山覺得奇怪,用神識一掃發現盡然是個乾坤袋,只是造型是個手鐲而已,不過這樣也更加的隱蔽些。
手鐲裡都是一些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採陰大會”的請帖卻找到了,同時那個小四象陣的四塊石板也在,楊青山好奇之下研究了一番,得到了不少線索。
“原來陣法還有這樣的效果,難怪五媚娘對我有恃無恐,不過這陣法禁制好像本身就存在問題,要修補一下才行。”楊青山心裡暗道,隨後把東西都收起來,默默的修煉起來。
晚上,山洞裡的靈氣突然瘋狂起來,楊青山猛的睜開眼,就看見空氣中的靈氣全部涌進山洞裡,很像是自己築基成功之時的景象,於是擔憂的望着山洞,祈禱嶽山築基成功。
兩個小時後,隨着山洞裡一聲悶響,嶽山長出了一口氣,微笑着睜開眼睛,但是一看到山洞外面同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楊青山先是一愣,隨後驚喜的起來,起身就飛過去。
“會飛了。”楊青山笑道。
嶽山上下打量了一番楊青山之後。不知道楊青山已經隱匿了修爲,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還是我搶先一步築基成功了。”
楊青山搖頭苦笑,問道:“以你的修爲,不可能這麼快就築基成功的。”
嶽山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人給了我一顆築基丹和一些輔助的丹藥,所以我就嘗試着築基了一次,沒有想到就成功了。”
“是何少爺給的嗎?”楊青山冷聲的問道。
嶽山沒有隱瞞,有點尷尬的點點頭。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楊青山問道。
“也是何少爺給的。”嶽山說道,隨後坐在楊青山身邊默默的不說話了。
“事情清楚了嗎?”楊青山突然問道。
“什麼事情?”嶽山反問道。
“何少爺的事。”嶽山說道。
“很清楚了,都是我的錯,不過我會讓他改邪歸正的。”嶽山嚴肅的說道。
楊青山一愣,以爲何少爺先是和嶽山打一架,在用感情牌給幾個丹藥把嶽山忽悠住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嶽山盡然知道了何少爺的所做所爲,於是不好意思起來。
“我錯怪你了。”楊青山道歉道。
“沒什麼。看到我築基成功是何少爺的功勞,如果換做是我也會想歪的。”嶽山大方的笑道。
“那何少爺怎麼說?痛改前非棄暗投明?”楊青山問道。
“哪有這樣簡單,他什麼也沒說,把我打了一頓關了起來,隨後送了築基丹和丹藥,我也不客氣,趁着他有事,把看守我的人打暈就逃了出來,然後躲在這裡築基。”嶽山說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楊青山問道。
“再去找何少爺,是我把他帶進修真界介紹給我師尊的,我要去把他的修爲廢了。”嶽山痛心的說道。
“你把他帶進修真界的?”楊青山恍然大悟起來。
“不錯,我上初中的時候就被我師尊看中,雖然當時考驗了我一番並沒有收我爲徒,但是我被師尊的神妙給吸引住了,於是天天在洞府前糾纏不清,最後師尊被我打動收我爲徒,一年後我小有成績就在何少爺面前顯擺,結果他非要我帶着他去見師尊,師尊說何少爺的靈根比我好,但是還說何少爺命裡犯殺孽,不願收做弟子,只收爲記名弟子簡單了教了點神通。”
嶽山說着就已經陷入了回憶裡,眼睛泛有淚光。
“當時雲霧市裡大家族裡沒有一個修真弟子,我和何少爺的身份一被發現就引起了我家和何家的重視,我父親無所謂,只想過太平日子,而何家卻野心很大,四處收集靈草和珍貴的材料,要何少爺帶着去送師尊,但是師尊脾氣古怪,盡然把何少爺逐出師門,我當時心裡也不好受,以後就經常偷着教何少爺修煉,但是幾年前何少爺突然修爲大漲盡然反超過了我,從那以後何少爺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而何家也正式成爲了雲霧山第一家族。”
嶽山說道這裡,深深嘆氣,責怪自己說:“現在雲霧市裡的一切事情幾乎都是和何家有關聯,要不是我當初帶着何少爺去見我師尊,何少爺現在估計還是那年和我一起發小長大的何少爺。這一切都怪我,所以我會自己處理的。”
楊青山靜靜的聽完嶽山的話,覺得嶽山是個重感情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可是現在的何少爺以及何少爺身後的人更本不是嶽山可以對付的,這讓楊青山更加擔心起來。
“你父親來找過我,他很擔心你。你回你師尊那吧。”楊青山說道。
“我老爸?我不去,他會打死我的。”嶽山搖頭說道。
“那你就讓你父親擔心你嗎?”楊青山怒道。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何少爺。”嶽山固執的說道。
“那你打得過何少爺嗎?”楊青山不屑的問道。
“打不過也要打,但是我不是那麼笨的,我會偷襲他。”嶽山得意的說道。
“偷襲?”楊青山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但是還是覺得嶽山應該回去見他父親一面,於是說道:“回去見一面再說,你父親一夜之間頭髮都白了。”
“真的?”嶽山信以爲真的說道。
“當然,你父親一見到你師尊就坐在地上哭起來,你不回去的話你父親會急死的。”楊青山故意的說道。
嶽山臉上陰晴不定,瞅了瞅楊青山笑道:“騙我的吧?哼!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我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說完,嶽山拿出一張咒符貼在楊青山身上,楊青山就不能動了,而嶽山嘿嘿一笑,看見楊青山手裡還拿着一個羅盤,更加得意的把羅盤搶過來。
“青山,不要怪兄弟我,羅盤我收走了,你也放心,這是定身符,你估計會有半個小時不能動,我就先走了,麻煩你給我老爸說一聲,一人做事一人當,讓他放心,養我這樣大,我不會讓他失望的。”嶽山笑道,轉身就走。
“你死了纔是讓他失望,回來。”楊青山怒氣衝衝的對着遠去的嶽山喊道,但是嶽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迷霧裡。
楊青山鬱悶的苦笑起來,嘗試着活動一下,但是身上貼着一張定身符,果然是隻能說話不能動,更加的鬱悶起來。
“青山,青山,我是胖爺,聽到請回話。”口袋裡的傳音石響了起來。
“啥事啊?”楊青山用神識控制這傳音石問道。
“在冰激凌店會和。”胖子說道。
“那你能不能先到我這裡來,我被定身符定住了。”楊青山說道。
“哈哈~被定住了。”胖子幸災樂禍的笑道:“你找到嶽山了嗎?嶽山貼的嗎?”
“對。”
“他的定身符應該是低級別的,以你的修爲等個十來分鐘就行了。我掛了,回見。”胖子笑道。
“死胖子。”楊青山笑罵了一句,等了十幾分鍾果然定身符化作一團灰失去了效用,於是楊青山站起來,不甘心的在四周尋找了一下嶽山,但是一無所獲,只好向着雲霧山的外面飛去。
小心翼翼的回到冰激凌店,從後門進入,一下子和剛走出來的蕭雨撞個滿懷。
蕭雨揉揉胸口,瞪着楊青山一個勁的看。
“我臉上長花了嗎?看看看!”楊青山鬱悶的說道,心情很不好的就進入店裡,看見胖子就撲過去算賬。
“救命啊~殺人啦~”胖子喊打起來。
“我都被定身符了你都見死不救。”楊青山氣呼呼的說道。
“呵呵~我一去一回最少也要一個小時,而你自己解決了只要半個小時後就到店裡了,你說我去不去?”胖子耍無賴的笑道。
楊青山一愣,沒好氣的把胖子的披薩搶過來就吃,回頭看見蕭雨一臉怒氣的盯着自己看,沒好氣的說道:“再看我,我就把你吃了。”
“得瑟啥啊?被美女看還這樣,妹子,不要怕,你可以看我的。”胖子笑道。
“討厭!”蕭雨紅着臉說道,不知道是在說楊青山還在說胖子。
楊青山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不應該把氣撒在小雨身上,於是走過去哄了兩句,蕭雨開心的笑起來,然後故意的又一直盯着眼青山看,還說跟着楊青山後面一直說笨蛋笨蛋。
這時老闆走進店裡,撣撣灰塵的說道:“昨天晚上真熱鬧,咦?這麼多人啊,好啊,過年有人陪了。”
“老闆,過年還要兩個月呢。”楊青山說道。
“呵呵~”老闆笑呵呵的說道:“今天就像過年,一路上到處都在抓人封店,好幾家店都被封了,還有好多的救護車,聽說發現了詭異的乾屍,嘖嘖嘖,這世界太瘋狂了。”
大家一愣,楊青山正要說話,對面已經被查過一次的夜店再次被警察包圍起來,同時來的還有幾輛救護車,半個小時後,醫務人員穿戴着防護服就走了進去,擡出一個個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擔架送上了救護車,過程中一句話也沒有說,一溜煙的就開走了。
雖然大家沒有看見擔架上面的是什麼,但是楊青山卻聞到了厚厚的屍氣,而胖子咻咻鼻子的說道:“看這數量,估計也有二十具乾屍,大爺的,一個晚上就有二十個喪命。”
“這估計會造成恐慌的。”楊青山擔心的說道。
“放心,沒看見這樣風風火火的行動裡沒有見到記者嗎?”老闆大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