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楊青山的面前四濺,玉做的戒尺上已經滿是鮮血,但是楊青山沒有停下來,一直在打,被打之人已經奄奄一息,蜷縮着身子不斷的發抖。
“楊師弟。”薛師兄趕緊走過來抱住楊青山的手臂,對着後面不斷使着眼色。
楊青山冷靜了一下,扭頭望去,劉師兄不知何時已經被手下扶起來,冷冷的望着自己。
“還差三下。”楊青山對着觀衆說道。
“別……”薛師兄還是晚了一句,楊青山快速的打了三戒尺,地上的人不動了。
“死了?”薛師兄驚恐起來。
“死不了,我有分寸的。”楊青山說道。
“老夫現在可以帶走我的侄兒嗎?”劉師兄陰沉的說道,他雖然剛纔被甩出去,但是還是贏了。
“當然,大前輩你贏了,懲罰也結束了,該幹嘛幹嘛。”楊青山揮揮戒尺說道。
“走。”劉師兄冷哼一聲,轉身飛走,臉上陰晴不定,這是自從修真以來丟的最大的一次臉,他一定會找回來的。
人被帶走了,楊青山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隨後冷眼的望着其他蹲着的人說道:“面壁七天,不準吃飯。”
那上百口子都苦着臉,拖着已經廢掉的一隻手就走向山山腳禪房後面的斷崖,那是專門給蜀山犯錯弟子面壁的,一次來上百口子,已經在那裡面壁的幾個蜀山弟子都有些鬱悶,暗想現在面壁也是一種時尚了?外面來的人就是牛。
蕭雨和幾個師姐抱着藥箱走過來,爲首的一個師姐對着楊青山說道:“我們是藥園的,你這裡有人接受戒尺懲罰,我們是來療傷的。”
“被懲罰了還要療傷?不給。”楊青山繃着臉說道。
“你。”那位師姐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又怕楊青山,鼓着嘴碰了一下蕭雨。
“我們這是任務。”蕭雨一臉嚴肅的說道,小臉因爲太興奮而有些紅紅的。
“任務啊!去吧。”楊青山終於保持不了威嚴的形象,笑嘻嘻起來。
“你們只是朋友關係嗎?”一個師姐很敏感的問道。
“小時候有娃娃親的。”楊青山得意的笑道。
幾位師姐的嘴巴都變圓了,用眼睛瞅瞅蕭雨,又看看楊青山,覺得挺配,含笑的走了。
“等等我。”蕭雨急道,瞪了楊青山一眼就追了出去。
“臭丫頭,纔來幾天就敢擅離職守,跟我回去接受戒尺的懲罰。”一個留着八字鬍的老頭拽着王燕怒道。
“師尊,再留一會,說不定人家還要來報仇呢,走了就看不到了。”王燕苦着臉叫道。
“報啥仇啊!蜀山規矩多着呢!走!”小鬍子更加怒道,一卷袖子就卷着王燕飛走了。
“可憐。”楊青山搖搖頭說道,對着四周揮揮手大家就散去了。
喜兒有點擔心的走過來,望了眼遠去的蕭雨,心裡不知道爲什麼酸酸的。
一夜風光過後,楊青山起了個大早等着上面的懲罰,畢竟自己是外門弟子,頂撞劉師兄這個門內弟子,懲罰遲早是要下來的,剛吃完饅頭,葉師兄就拿着一把戒尺飛了過來,一臉寒霜的盯着楊青山。
“來吧。”楊青山也不站起來,懶懶的伸出手說道。
“小子幹得不錯,但是你不該頂撞劉師兄。”葉師兄沒有急着行刑說道。
楊青山傻笑起來,發現其他的師兄弟都在遠處探頭探腦的,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下形象是真的保不住了,說可不可以到沒人的地方。
葉師兄看了一眼遠處的人笑道:“人差不多了,我要動手了。”
“啊?葉師兄,你不會這樣狠吧。”楊青山苦笑着說道。
“這是門規,你剛好達到要求,一千下戒尺的懲罰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要是在犯戒大點就要去邢臺,那裡可是有雷鞭的懲罰,全山弟子來圍觀,少廢話,伸手。”葉師兄又嚴肅了起來。
楊青山無可奈何,知道葉師兄是那種公事公辦的人,覺不馬虎,但是剛伸出手就看見遠處飛來一道流光,楊青山又把手縮回去了,對着葉師兄高深莫測的笑起來。
“來援兵了也沒用。”葉師兄沒好氣的說道。
“葉師兄。”飛來的是在玄陣峰見過一面的曹師兄,一臉的笑容。
“你來幹什麼?這裡沒你事,”葉師兄怒道。
“呵呵~別這樣嘛,我是奉師尊之命來問楊師弟話的,你要行刑就行刑是了,我纔不管呢。”曹師兄笑道,和葉師兄很熟的樣子。
“快點,我還要去修練。”葉師兄繃着臉說道。
曹師兄一笑,對着楊青山虎着臉說道:“師尊很生氣,師尊叮囑你不要在沒有劍器的情況下施展風靈劍陣,那是元嬰期纔可以的,師尊還要我問你,你那白色的手套哪來的?問你爲什麼不總是帶着?完了,我走了。”
曹師兄一說完就笑呵呵起來,站在一邊等着看好戲。
楊青山頭有三個大,師尊是很生氣還是很關心自己?還提到自己白手套的事,難道有什麼暗示不成,於是疑惑的望着曹師兄。
“快點啊,我還要回去修煉,明年我準備衝擊金丹了。”曹師兄等不及的說道,而楊青山一聽這話立刻就知道完了。
葉師兄頓時來氣了,心想你衝擊金丹期,我呢,我困在凝神中期都快十年了,於是惡狠狠的對着楊青山說道:“伸手。”
楊青山一愣,慢條細理,一邊偷看葉師兄的臉色,一邊拿出白色的手套拿出來戴在手上。
葉師兄瞥了一眼曹師兄,曹師兄很淡定,楊青山笑了。
本以爲前來圍觀的只有曹師兄,結果剛打了不到一百下,山腳禪房那就圍滿了蜀山弟子,浩浩蕩蕩的有上千人,楊青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覺得自己是動物園裡的動物。
“別亂想,蜀山的規矩大,很少有人受到戒尺的懲罰,上一次還是六十年前,你懂的。”曹師兄笑道。
“倒黴。”楊青山苦笑道。
葉師兄打完戒尺就恢復了原本的性格,對着楊青山說了一些蜀山門規什麼的,叮囑以後不要衝動,然後和曹師兄爭爭吵吵的飛走了。
喜兒走了過來,拿着一些丹藥紅着眼睛望着楊青山,抿着嘴不說話。
楊青山摸着帶着手套的手一臉的古怪。
“把手套脫了,我給你敷點藥。”蕭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笑眯眯的說道。
“沒事,你看。”楊青山把手套脫掉,手只是有點紅而已,一點事也沒有。
“奇怪了,葉師兄的戒尺可是3階法器啊。”蕭雨驚訝道,隨後看見旁邊不說話的喜兒,眼睛紅紅的,於是說道:“喜兒,不要給他掉眼淚,不值得。”
喜兒搖搖頭沒有說話。
“別欺負我小妹。”楊青山嚴肅的說道,拿着自己的戒尺晃了兩下。
蕭雨惡狠狠的瞪着楊青山一眼說道:“我是藥園的,你敢打我。”
“不敢,不敢。”楊青山投降道,他最怕蕭雨的眼睛了,把藥箱搶過來,土匪樣的把裡面的丹藥都收了起來。
蕭雨也沒有說什麼,反正藥箱的藥也是來給楊青山的,又說了兩句就飛走了。
“師兄。”喜兒突然說道。
“恩?怎麼了?又有人欺負你了?”楊青山問道。
“沒事。”喜兒搖搖頭說道,振作了一下精神就去修練去了。
楊青山一個晚上的立威算是把山腳禪房給震撼住了,大家老老實實了幾天楊青山就犯愁了,自己當頭了,事情就多了,安排每個人每天的任務,早上看着大家起來做晨練,還要考慮到每頓飯的問題,最麻煩的是師兄弟,師姐妹之間的矛盾問題,一個個的都讓楊青山趕到複雜無比,最後找來薛師兄把事情全部推給他了。
“楊師弟啊,你這不是害我,我好不容易甩掉了戒尺的身份,你又……”薛師兄苦着臉說。
“放心,你負責管理,我負責出手,多簡單。”楊青山笑道,然後給自己安排了任務,依然是砍柴,因爲其他峰需要鐵木杉人已經開始催貨了。
“這樣啊,那就好。”薛師兄放心了。
“對了,那些面壁的結束之後給他們安排最重的任務,不完成就告訴我,我來打板子。”楊青山臨走前說道。
再次來到黑霧峽谷,楊青山站在鎖鏈的盡頭沒動,悄悄的望了眼遠處的洞府,好像是沒人,然後悄悄的飛過去,尋找黑霧峽谷外面最小的鐵木杉,但是一種古怪的感覺讓楊青山極爲的不舒服,但是又找不出什麼來,只好抓緊時間砍柴。
幾天後,終於在天亮之前砍完了一顆鐵木杉,楊青山把木柴捆好之後裝進乾坤袋裡就離開。
古怪的老頭從黑霧峽谷裡走了出來,皺着眉頭自語起來:“來了幾天就砍柴了,怎麼不進來?”
楊青山路過妖草原的時候突然有種想法,每次砍柴任務就是一個來回,都會路過妖草原,而妖草原的迷霧可以迷失神識,那自己要是利用這樣的路線來鍛鍊自己的神識豈不是一舉兩得,既可以鍛鍊神識,又可以砍柴,但是如何掌握時間成爲了楊青山的難題。
想罷,楊青山決定先把砍柴的功夫練到家,加強體魄和真元控制力之後再說,誰知道這一練就是一年的時間,楊青山終於可以在一個晚上的時間裡砍完一整棵樹,而楊青山也發現了黑霧峽谷外面鐵木杉給自己的感覺爲什麼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