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把信物,半張紙幣,放到一個破爛的供桌上,金雕把東西放在那,其實他原來是不想拿着的,這東西看着是半個紙幣,可是代表得是一大筆錢,怕對方也有所準備,不上當,所以才準備了當時還跟鍾鴻運,把大把的邊幣與米票存到了邊區民間銀行。
如果對方拿到這個信物等於承認雙方完成的交易,貨物已經交付,那麼這個信物帶回到邊區,與另一半拼到一起,那麼意味着交易完成,存在銀行的那些錢就直接到對方的賬上了,所以他一定會都拿回去的,不然怎麼讓黃雅楠賠錢呢?這是一次黑吃黑的行爲,必須連人帶貨一起吃下去。
這次他壓根沒有正常交易過,不管怎麼說這些錢,他也是知道是鍾鴻運的老底了,千萬不能有失,所以時刻都盯着,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其實就想引對方來拿,可是當他轉身去看周圍的有沒有人,來取的時候,在回頭的時候,這個信物就突然消失,金雕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總覺得自己在做夢,忙轉頭問身邊的人,看沒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大家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消失了?
這下子,他受不了,馬上對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在外面的手下馬上衝上來,個個都還拿出槍,全都是胸前惡煞的進來之後,大廳裡除了金雕和身後的兩人,再也沒有別人了。也沒什麼危險的,一個個都很茫然地看着金雕,金雕顧不了那多,也沒有開口解釋,繼續叫喊:“給我搜,快點給我搜!”
除在廢寺廟裡讓人搜查之外,還馬上讓交代身邊的手下第一時間,衝了出去,看看外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要是有,必須第一時間抓住。
“頭,什麼人也沒發現!”上班的人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只能回來報告。
“什麼?”金雕不敢相信,他覺得這怎麼可能就問你一句:“沒發現有人出去嗎?”
“沒有,我們把這圍的水泄不通。”另一個手下,接話到報道:“別說人,連一隻鳥都沒飛出去。”
“你看清了嗎?”今天我還是不相信,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呢,那他的衣服是誰拿走的?難道是鬼嗎?
“不可能有人,我們一想盯着呢!”手下卻覺得自己很冤,他們都瞪着大眼睛,因爲今天說這回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他們也打了12分的精神,誰也沒敢出錯,所以真的沒有看到人了。
今天我想了一下,但是不新鮮,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馬上交代到:“給我挖地三尺,一定有地道!”
可惜他們檢查了整整一天時間,整個廢寺廟被查了底朝天,連周邊地區也查了,可惜一無所獲,壓根沒找到人。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出入,雖說確實收到了所需的物資,幾十噸東西在那裡,但是信物沒了,這樣金雕很是爲難,這次沒能黑吃黑,要是回去怎麼跟鍾鴻運交代?別看他們兩個同級,可是面子非常不好看的。他走時候可是跟他信誓旦旦地講,這會黑吃黑的,行動一定會成功。
他也是帶了大批的人來,但是沒有想到從頭到尾他只看到了一個男人,最後的接頭地點,他連人都沒看到,要不是有這些手下看着,說不定鍾鴻運,一定會懷疑他的,都會想說他黑是黑了。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原本他和這人之間就有嫌隙,這次來也是費了不少勁,才讓他來的,這可怎麼辦啊?
這一下金雕開始慌亂了,馬上讓這些人開始在西安進行地毯式的搜查,必須把人抓到,他也急急忙忙跟着這些人出去找人,怎麼說來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他絕對會把這些人抓住,也順便來把黑吃黑,但現在的結果,人沒有抓住交易,還正常交易了,這樣他怎麼有臉回去交代?
金雕一回想起來,這件事真得很怪,這次交易,也沒有遇上了對方的人,壓根就沒有直接見面,只是接到了一封信,到了地方他們就看到了東西。他總感覺太詭異了,但是那天他找了大半夜追出幾裡地,也沒看到一個人影,最後只能放棄了。
無奈的只能回去了,雖說交易成功了,但是也讓鍾鴻運的錢到了對方的手裡,這件事說可大可小,雖說這件事只成功了一半,但是他也只能厚着臉皮跟鍾鴻運說這件事,這一下子讓對方跳起了腳:“你不是說這件事沒有問題嗎?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讓你去,還跟我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現在呢?”
“這事是有隱情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在這說這些,我只看結果,要不是我相信你,這次的事,我都想是不是你黑吃黑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沒有,我也是不明白,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行了,你不用在這說這些有地沒的了,只要貨到手了,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金雕心裡也苦啊,也沒有想到他已經準備萬全了,就沒有想到就出來那個萬一,真是把他坑苦了,最後只好放下身段,好說歹說的,鍾鴻運才放過了他,但是這件事也讓他弄得灰頭土臉的,在鍾鴻運面前擡不起頭,他狠狠地在心裡記了一筆,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他必須找出幕後黑手,看看到底是誰在耍他。
金雕在西安成功地獲得了一大批物資,10噸銅、10噸鋅、10噸鉛到貨,這可是一個大買賣,這類物資不愁出手,自然轉手就一大筆錢,可是看到出手後,賺到的貨款。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錢是回來了,鍾鴻運雖說不樂意,但錢回來了,也只是對他不滿,但也沒有在說什麼。
但也沒有讓金雕高興,這事已經讓他在心裡留下了一個陰影了。就算錢回來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還是一連查了好幾天,什麼消息也沒有,弄得自己沒面子不說,還被上司叫去罵了一通,爲了平息他的怒火,還要找藉口,借調一些手下調查這件事,又費了不少事。
怎麼說這次,他是屬於到西安出差,壓根沒自己的手下,只能借人,這不能白借,於是花了大把錢討好人家,讓他相當的肉痛。所以金雕無人可用,讓他進退兩難,只能割地賠款了,找了上司,才借來人,就算花一大價錢,他也在所不惜。
其實這也是鍾鴻運爲了防着他,不讓他帶太多手下,金雕帶的人裡面,也有不和是自己的人。這面上說是金雕人手不夠用,他出點人手。這誰不明白,就是監視他,但也沒有辦法,反正爲了這次的事,金雕也就把這點事,嚥了下去,沒有想到這事情變成這樣。
出事之後,鍾鴻運更狠,直接讓他的人,去保護這批貨,面上說是怕在出事,但就是不相信他。人也不給他用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他把事情辦成這樣。要不把這事查清楚,金雕咽不下這口氣,怎麼就變成這樣,人就不見了。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見的,這是怎麼回事?必須查清楚,就算不給鍾鴻運交代,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事不光金雕頭痛,整個在西安的軍統系統都被折騰壞了,這些東西是突然間出現在西安,這對於軍統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工作漏洞大了,更不要說,沒抓到人。連軍統最高層都驚動手了,下了死命令,以至於軍統在西安只能在四處搜查,普通的走私販子,黑市商人是抓了不少,但是想抓的人一個沒有。
軍統自己感覺是被人耍了一樣,他們正想找到是誰把那些貨弄過來的,於是在西安就折騰起了一場有關打擊走私犯的運動,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次交易被安排到西方,主要是讓軍統產生了錯誤地判斷。讓他們以爲這些物資都是從其他地方運到西安的。認爲主要的對手就在西安附近,結果卻沒有想到真正的物資交付地點在洛川,通過網運直接把東西放到洛川去了。
金雕不知道,他所有的一舉一動已經在劉一凡的眼裡了,劉一凡已經得意忘形,這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讓金雕一下子所有的希望全落空了,看到他頻頻變臉,真的非常高興,覺得原來在他手裡吃的鱉,可算是找回來了。自己也揚眉吐氣了一把,還有誰也不知道他是幕後黑手,這多有意思啊!
劉一凡把黃雅楠找來了,把虛擬人那裡拿到的,那半張紙幣,給了黃雅楠,讓她大吃一驚:“這麼快就辦成了!”
“具體怎麼辦不知道,”劉一凡輕描淡寫說道:“反正有人負責,東西已經送來了。”
“我馬上去辦手續,把錢轉過來。”黃雅楠纔不管他們怎麼辦到的,只要錢到賬,比什麼都強。但又想了一下,說道:“這貨是你出的,貨款我會轉到你的賬上!”
“可以扣點手續費,你也沒少幫助。”劉一凡隨意得說,也是想賣個好,怎麼說這事要是沒有他們,也不能辦得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