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哪來的五個毛孩,真是作死啊。”林子裡,一個班長拿着望遠鏡看着那五個學子被日軍追趕的場面,暗罵道,本來他們聽到槍聲往這邊來了,還準備伏擊一下鬼子,但結果來了幾個麻煩。“狙擊手注意,準備就下那五個人。”班長捏着耳麥說道。
“收到。”在林子裡的某粗大的棵樹上,一個僞裝的就像一個樹瘤一樣的狙擊手,拿着awm,從8倍瞄準鏡裡看着日軍追趕場面。
一個日軍似乎忍不住了,半蹲着擡起槍瞄着一個女人的腿就是一槍。“啪勾~”清脆的槍聲響起,攙扶着梅若雪的劉嘉頓時只覺腳一麻沒了感覺,隨即一股劇痛傳來,然後整個人帶着梅若雪撲到地上。“啊~~”x2
兩聲慘叫,吸引了三個男的注意。劉嘉慘叫是因爲中彈,而梅若雪則是因爲突然摔倒嚇的尖叫一聲。
“怎麼了?”李仁智趕忙過去問道。
“我中彈了。”劉嘉捂着小腿中彈的地方,那一塊衣物現在已經都被血浸紅。
“那怎麼辦?”吳子貴慌了神。
“你們走吧,我跟着也是個累贅。”劉嘉慘然一笑道。
“那怎麼行?我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的。”少言寡語的張永忽然說道。
幾人爭吵着,日軍越來越靠近,讓他們五人心急如焚。
“啾!”林子裡忽然響起如同鳥啼一般的聲音,很小,超過十幾米遠的幾乎就聽不見了。
一個一臉yin笑的日軍,半個腦袋忽然就沒了,大威力的awm的子彈,瞬間就將這個日軍的腦袋打的稀巴爛,紅白的腦漿順着鋼盔上的彈孔流了出來。
“敵襲~”突然一個日軍死了,頓時讓這些嬉笑的日軍們緊張起來,他們沒有聽到任何槍聲,自己的一個人就被爆頭了,肯定是250師的人,也只有他們開槍沒什麼聲音,“警戒!”。小隊長一聲敵襲後,隨即又命令日軍們警戒,這個小隊的日劇立馬弓下身子,眼睛看着四周,至於那五個人,他們也沒工夫去管了。
“咦?”僞裝成樹瘤的狙擊手一槍過後,便瞄着那個小隊長,十字準星剛一套上那個小隊長,對讓似乎有所感應似的,縮回到了一快土堆後面,讓狙擊手驚疑了吧。那個小隊長躲起來了,狙擊手只能換個目標,那個拿着歪把子的日軍倒是很不錯,雖然他趴在地上,只有小半個身子露出來,因爲他是趴在地上,那小半個身子是橫着的露出來,無疑增加難度。
日軍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威脅很大,都是首要目標。歪把子機槍雖然不怎麼好,供彈系統麻煩,但對於操作十分熟練的日軍來說並不算什麼麻煩,日軍機槍手正副兩個,副機槍手除了在正機槍手死後供上去外,還充當裝彈手,不停的往歪把子的彈鬥裡供彈,使得機槍可以連續不停的響,加上厚厚的槍管以及散熱片,讓歪把子可以響很長一段時間。歪把子是兩人操作的,新手使用起來很麻煩,而且在戰鬥的時候槍管發熱後沒法更換。但在日軍老手手上,歪把子被刷的活靈活現,雖然彈鬥可以沒5發一裝,但日軍的供彈手每次只裝三發,讓歪把子每次3發子彈的點射,供彈手快速裝彈,使得的歪把子射速並不慢,可以形成彈幕。而且熟練的射手甚至可以一個人操作歪把子,在邊開槍同時邊裝彈。
不管怎麼說,歪把子在日軍手裡就是大威脅,要打掉。
狙擊手瞄了瞄只露出一點點在外的日軍機槍手的腦袋,“啾!”一聲輕響,那個日軍機槍手的顱頂被掀飛了。“八嘎,那邊。”小隊長看了眼那個機槍手頭盔上的彈孔,雖然有兩個孔,不過不過看着頭盔上明顯的進孔和出孔,立即指着一個方向說道。而正是他們的正面。
“小鬼子都怎麼了?突然停下來了?”李仁智探頭看了眼後面追着的日軍,發現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都趴在地上,而且還是緊張兮兮。
“別管那麼多了,張永,你揹着劉嘉,快點走。”吳子貴快速的說道。
“啪勾,啪勾~”忽然,他們身後響起一片槍聲,子彈從他們頭頂飛過去,射入林子裡。
“趴下。”本來準備揹人的張永在聽到槍聲後,立即招呼着衆人趴下,其他人也不用張永說,很自覺的趴到地上,任由着子彈在頭頂飛過,發出咻咻的聲音。
“趙小八,你正面牽制住鬼子,其他人跟我繞到鬼子的側面,都注意了,別傷了這幾個娃們。”班長說道,聲音通過無線電,傳到11人耳裡。
趙小八就是那個狙擊手,他對着耳麥輕輕地說了聲“收到”然後繼續全神貫注的瞄着日軍,“啾!”又一聲輕響,一個日軍步兵的胸口被打了個拳頭般的洞,頓時死了不能再死。胸口永遠都是第一目標,腦袋是第二目標,除非在必要的時候,纔會打頭。爆頭雖然好聽,但頭的面積沒胸口大,打胸口命中的機率高於打頭。
“鬼子這是怎麼了?沒看見別的什麼人啊?他們在打誰啊?”吳子貴抱着頭趴在地下,大聲叫道。
“誰知道鬼子發了什麼神經。”李仁智大聲說道,語氣裡透着滿滿的不滿。
“應該是狙擊手。”張永說道。
“什麼?狙擊手?!臥槽,難怪鬼子發神經。”李仁智罵罵咧咧道。他們都從英國的皇家軍事大學裡出來的,當然知道狙擊手了,只不過他們的科目不同,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英國皇家軍事大學是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的前身,而該學院是英國的皇家軍事學院和皇家軍事大學合成的,不過這要等二戰爆發後,現在還是個各搞各的,雖然也有了合成的意圖。
吳子貴和張永是步兵科的,而李仁智是炮兵科出身。或許是張永學的比較努力,所以很快就判斷出有狙擊手在打鬼子。
日軍的盲目射擊並沒有什麼成效,除了浪費子彈外,沒什麼卵用,自己這隊伍裡依舊還死人,平均算下來每10秒死一個,讓日軍有些膽顫。
他們雖然訓練很足,整天被武士道精神渲染,但依舊會怕死,而且還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死。
日軍側翼,班長帶着10個人撥開半人高的茅草,手上端着81槓,慢慢的向有些慌亂的日軍襲擊而去。
“上榴彈,先輪一番。”距離日軍還100米遠處,此時的日軍注意力全部放在林子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側翼有人摸來了,加上厚厚的茅草,日軍完全沒有發現側翼的異動。
“嗵嗵嗵~~”接連10響(機槍手不算),10枚圓滾滾的榴彈被髮射出去,在空中劃出一個絢麗的弧線,落到日軍人羣裡開花。
接連的爆炸聲,把日軍炸蒙了,槍掛榴彈只有40mm,威力並不是太大,但比手雷大多了,措不及防的日軍頓時被炸死炸傷了十幾個,還有個被鋒利的彈片開膛破肚了,腸子流了一地,卻還在哀嚎着,沒有死。
“打!”乘着榴彈將日軍炸懵了,班長振臂高呼,手上的81槓頓時啪啪啪的向日軍開槍,拿着81班的趴在地上,想着日軍瘋狂的傾泄子彈。
一彈鼓100發子彈沒一會兒就被打光了,首先來一梭子彈藥把日軍打懵,然後在慢慢打,反正有的是子彈。
的確,首先一梭子子彈,將日軍打的不知所措,不過日軍反應也快,立即就知曉了自己的側翼遭到襲擊,尋找掩體躲避來自側翼的子彈。
“反擊。”日軍小隊長拿着王八盒子,衝着側翼一指,大聲嚷嚷道。
日軍們不用小隊長指揮也知道對着側翼襲擊來的人開槍,幾挺歪把子往土埂上一架,衝着100米開外開槍,不過也要小心翼翼的,因爲還有狙擊手在一邊盯着,讓他們他們不得不小心。
“我們走!”日軍和某個不明武裝打着熱鬧,這五個喝過洋墨水的大學生也不孬,立即互相攙扶着離開這個是非地。
“咻咻~”子彈打在土埂上,濺起一點塵土,子彈深深的鑽進土裡。
“土層不夠厚,快,邊打邊撤。”班長喊道,日軍的三八大蓋,向來以穿透力著稱,不到半米厚的土層,自然很容易就被打穿了,剛剛若非防彈衣擋了一下,估計那枚子彈就在自己的體內了,雖然經過土層消弱了威力,但打在身上依舊很疼,那一塊就像被小釘錘猛擊了一下。
其餘人遵循班長的意見,邊打邊撤,機槍手在最後壓陣,端起八一班,向日軍掃射,邊打別退。
“支那撤了。”一個日軍喊道。
“八嘎,不能放走他們,追擊。”小隊長當然不甘心到嘴的“肉”飛了,立即出兵追擊。
前面‘逃跑’的隊伍,一個戰士對班長說道:“鬼子追過來了。”
“追來就好。”班長猙獰一笑,若日軍不追的話,那麼他還要回去繼續騷擾他們,既然追過來的話,就把他們拖死吧。
而藏起來的狙擊手也看見日軍貓着腰,追了出來,似乎忘了狙擊手的存在。見此狀,狙擊手頓時嘴角一扯,瞄着最後面的一個日軍開槍,按照計劃他將從後往前將日軍一個個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