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之間,怎麼能和平相處呢?”李居麗說着遲疑了一下,瞥了笑吟吟的金嘆一眼:“一個對愛情不忠的男人,難道不能被稱作渣男?!”
張惠麗失笑:“其實也算不上和平相處,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沒有少幹。不過對於渣男的理解,我們和你的有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一個男人有了新歡忘記舊愛,這確實是一個渣男。但是一個男人有了新歡之後不忘舊愛,充其量算是花心。虧你還是李家的小公主,連渣男和花心都分不出來嗎?你自己想想,你的那位有了別的紅顏知己之後,可曾有半分冷落與你?”張惠麗說道。
李居麗默然,腦海中一邊回憶閃現,一邊天人交戰,良久之後,她嘆息說道:“這倒沒有,他反而是對我更上心了。”
張惠麗輕笑:“也就是說,你同意我的說法嘍...李匆,是一個花心的人,而不是一個渣男。”
“算是同意吧,他未曾做過渣人做的事情。”李居麗眉頭糾結着說道。
張惠麗點頭:“那麼,你能告訴我,在你熟知的有本事的人中,有誰人是不花心的嗎?”
李居麗愕然,想起以往聽到過的傳聞,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由我來問點中心的事情吧。”劉子欣開口:“作爲李政宰的女兒,或許你不需要聯姻,但是你未來要找的老公最起碼得門當戶對吧?韓國的財閥圈子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大,你自己想象能否在世家子中找到對你從一而終的人?”
李居麗將自己所瞭解的世家公子哥在腦海中濾過了一遍,艱難地說道:“很難。”
“不是很難,而是根本沒有。”劉子欣開口:“無論是散養的公子哥還是精心培養的公子哥,在女人這件事情上面,他們都不可能死守在一個人身邊。將來你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哥,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窩囊氣,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你說的太誇張了。”李居麗低下頭,輕聲說道。
劉子欣輕笑:“你真的覺得誇張嗎?好吧,你可以不在世家子中挑選,可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情況下,你覺得你父親會答應你和那人在一起嗎?”
李居麗默然。
“在東方國度,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就是一夫多妻,妻妾成羣,只是邁入新世紀之後,受到西方國家的影響,這個世界才用法律強行規定了一夫一妻。但是有一條規律是不會改變的,強大優秀的人身邊,始終會聚集着衆多紅顏知己。這種情況,在我們韓國財閥層之中,更爲普遍。都不用說別人,就說你的那些表兄弟們,他們,有多少女人?”劉子欣開口。
李居麗深吸了一口氣:“社會雖是這樣,但是不代表我會接受這種事情。不要想着用別人的行爲來影響我的做法,我的心意不會改變。”
“所以,我們談話的範圍再次縮小了是吧?你不接受李匆,只是因爲不能接受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出現。”
李居麗突然想要離開這裡,她感覺對方像是在一點點的敲擊她心靈中的塊壘,剝繭抽絲,最終改變自己的想法。然而,她又對自己的堅持有信心,覺得自己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改變。
“是,我只是不能接受他有別的女人。”
張惠麗拍了拍手:“你能告訴我,不願接受的理由是什麼嗎?”
“這個需要理由嗎?他這是背叛!”
張惠麗不置可否地說道:“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愛?對你出現冷落了?”
李居麗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
“你覺得樸智妍,krystal這兩個女孩怎麼樣?”張惠麗沒有步步緊逼,反而如此問道。
“都是很好的人。”李居麗低頭說道。
“她們會是那種爭奪李匆對你的愛的那種人嗎?”張惠麗開口。
李居麗搖頭:“絕對不是。”
“你見過樸智妍爲了李匆以淚洗面嗎?”張惠麗平靜地說道。
回憶起最近這幾個月來樸智妍的變化,李居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她最近很傷心。”
“你如果一直這樣迴避下去,她將會更加的傷心。而krystal,同樣亦然。你們四個人將來會以什麼方式存在,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張惠麗認真說道。
劉子欣說道:“如果你和李匆聯姻,他的妻子永遠只有你一位,樸智妍和krystal等只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情人。這種情況下,她們都心甘情願,對比之下,你真的不像是財閥後代。”
李居麗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心中的天枰在傾斜,腦海中卻詭異的浮現出樸智妍那仰天大笑的臉,以及krystal明媚的目光。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金嘆總結說道:“自從開房照事件爆發之後,李匆對你怎樣,對krystal和樸智妍怎樣,我相信你不會一無所知,就這麼一個男人,你真的能夠放下嗎?如果,這次的聯姻不能一蹴而成,將來你父親肯定不會再給你們兩個機會...也就是說,這真的是你們兩個最後的機會了。”
李居麗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炸裂了,各種思維與想法在其中不斷髮生着大碰撞。與此同時,記憶猶如潮水般在其中翻涌,有第一次見面時,李匆幫她打架的畫面;有李匆憨笑着向她告白的畫面;有自己生病時,他緊張照顧自己的畫面;有他挽着袖子,爲自己做飯的畫面;有在古廟之中,他不敬神佛焚燒桌案爲自己取暖的畫面;有兩人半夜出門,修補古廟的畫面...
太多太多了,這些記憶多到回憶好長時間都回憶不完。而它們還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其中包含了李匆對自己的,濃濃的愛。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什麼情況下,他對自己愛從來不曾改變。
足足兩個多小時之後,李居麗腦海中的激烈交戰終於漸漸停止,所有的回憶全部變成了李匆那張憨笑着的臉。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李居麗輕聲說道:“我需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