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雨淋透了,風還挺大,總是待在外面的話很容易着涼,所以李匆就看向古廟,準確的說是看向古廟門上的那個鏽跡斑斑的鐵鎖。
眼神向周圍看了看,冒着雨出去撿了一塊石頭回來,李匆對着李居麗開口:“試試能不能砸開吧,大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待在這裡吹冷風身體會受不了的。”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緩衝,李居麗對於他時不時撇向自己大腿的目光已經能做到心平氣和了。記得他自己說過的,他是一個宅男,一個吊絲。如果宅男加吊絲的他對自己這幅樣子沒有反應,恐怕纔是最不正常的事。
“你小心一點,別傷到了自己。”
李匆點了點頭,雙手抱着石頭狠狠地砸在鐵鎖之上,火花四濺,石頭脫手而出,而鐵鎖依舊是安然無恙的待在門上。
媽蛋,怎麼這麼硬。李匆不服氣的重新將石頭撿回來,再次狠狠地砸在鎖上...石頭裂開了,鐵鎖居然依舊沒有被打開。
冒着雨跑出去又找回來一塊石頭,砸了半天,他終於無奈的承認,這鎖做的真好。
李居麗雙手搓着自己的雙臂,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突然感覺冷了起來:“砸不開就算了...”
李匆回頭看了她一眼,在自己額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她披上:“雖然也是溼的,但是總歸還是能擋點冷風的。”
披着他溼漉漉的外套,感受着他手腕傳來的溫暖,李居麗心頭彷彿涌過一股暖流:“謝謝。”
李匆失落的搖頭,嘆息着說道:“這個時候,應該有kiss的啊,最不濟也得...唔...”一句話還未說完,李居麗突然踮起了腳尖,吻在了他的嘴脣之上。
感受着那柔軟的觸感,李匆下意識的就想要伸舌頭,卻被李居麗一把推開。
“現在可以了吧,嘮叨的傢伙。”李居麗紅着臉說道。
“我還沒有伸舌頭呢...”李匆怔怔的看着她,呢喃開口。
李居麗羞惱的拍了他一下,“你這個混蛋,BOBO還不夠啊!”
李匆憨笑着攬住她,臉頰向她的小臉靠去,“其實,kiss才更加適合現在的氛圍。”
李居麗伸出手擋在自己嘴脣上,讓李匆靠過來的嘴親到自己的手上,推開他,瞪着眼開口:“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毫無疑問,李匆是尊重李居麗的想法的,在別的方面他可以主動,但是這方面不行。神馬強吻粗暴吻全是扯淡,關係沒到那一步去做這種事情,信不信對方直接一個耳刮子煽過來,你還不能有任何脾氣。
“門是打不開了。”李匆揉了揉手腕,看着略顯破舊的大門說道。
“那就先在這裡待一會,一會等雨小些再下山。”李居麗點了點頭,開口。
看着她在冷風中被凍的瑟瑟發抖,李匆堅定的搖頭,眼神四下一掃,指着古廟的木窗說道:“從這裡進去。”他說着,一拳狠狠的砸在木窗之上,然後...嘶,我艹。
“噗...哈哈哈哈哈...”看着他抱着拳頭跳腳痛呼的樣子,李居麗捂嘴大笑起來,眼睛都快笑沒了。
你說你捂住笑就捂住笑吧,但是你都捂嘴了,爲什麼還要笑的這麼大聲?
李匆將生疼的右手背到身後,一臉認真的開口:“我如果說,我剛剛做的這個行爲只是想逗笑你,根本就沒有使勁打。你信不信?”
李居麗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點頭:“內,我信,我信,感謝你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來逗笑我。”
李匆隨意的點頭,轉臉的一瞬間立馬呲牙,媽蛋的,是真疼啊!
出去找了塊磚頭,在即將砸窗的時候,被李居麗拉住了手臂。
“怎麼了?”
李居麗臉上出現遲疑的神色,開口:“這裡雖然很破敗了,但也算是一處古蹟,我們就這麼破壞了有點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不管它是多少年前的東西,有多麼珍貴。我只知道,你現在需要進去。”李匆撥開她的手:“所以,這個窗子今天必須碎。”
李居麗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粲然一笑,開口:“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砸。”
兩個人砸了沒有五分鐘,木窗應聲而碎,李匆轉頭看向李居麗:“進去吧。”
李居麗爲難的看着窗子:“有點高。”
“要不,我把你託進去?”李匆瞥了一下那筆直的大長腿,心頭猛地一熱,蠢蠢欲動的說道。
“色狼!”李居麗白了他一眼,“你去給我搬幾塊磚頭過來。”
“其實,我覺得我託着你進去更好。”李匆有些不甘心,認真嚴肅的說道。
李居麗突然很想揍他!哪怕她是那種內斂隱忍溫潤如玉的人兒,也還是想揍他。這個傢伙,最近太流氓了。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石塊,大的他也搬不動,所以他就多搬了幾塊小的過來,兩個人踩着石塊跳進了古廟之中。
外面天色陰沉,古廟之中更是黑的徹底,都快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李居麗突然有些害怕,緊緊的抓住了李匆的胳膊:“不會有蛇鼠之類的東西吧?”
李匆之前也沒有來過這個,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不過現在不能說這些,否則李居麗的精神就會徹底的繃緊,也就沒辦法休息了。
“放心吧,山上的古建築,遊客這麼多,應該不會有這些東西出現。”
李居麗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沒有鬆開李匆的手臂,“莫名的,有種身處恐怖片的感覺。”
本來以李匆的逗逼性格,應該裝鬼調戲她的。但是感受着他微顫的手臂,心下一軟,開口安慰:“別擔心,有我呢,如果有鬼怪之類的東西出來,我一腳踢死他。”
李居麗輕笑,開口:“笨蛋,鬼本來就是死過的。”
“那就讓他再死一次。”李匆從揹包裡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手電筒功能,強烈的白光令兩人分外心安。
李居麗輕笑,伸手揉了揉鼻子:“阿嚏...”
“你感冒了?”李匆伸手摸向她的額頭,不燙,應該沒有發燒。
“沒有,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有點冷。”李居麗搓了搓手,說道。
李匆向四周看了一下,想了想,走到佛像之下的桌子邊,將鋪在桌子上的桌布抽了出來,丟到古廟中央。又把地上的蒲團,亂七八糟可以點燃的東西,集合在一起丟向桌布的位置。
在他伸出雙臂,想要搬桌子的時候,李居麗迷茫的拽住了他,開口說道:“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