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新書,打滾求收藏,求推薦票票喵~******錢詩雅咬咬脣,坐到杜芷萱身旁,輕聲說道:“只是,雖你每次翻看這些書時,都會將丫環婆子打發出去。但,都說‘紙包不住火’,難保哪天就現了形跡,被白嬤嬤和雲嬤嬤這兩位曾在太后宮裡侍候過的嬤嬤們發現,從而捅到祖母面前。”
“啊?”杜芷萱眨眨眼,轉過身,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了錢詩雅許久。直到將錢詩雅看得仿若心虛般移開視線後,才輕笑一聲,道:“可是,在幾位嬤嬤到了文斕院的當天,她們就發現了啊!”
“表姐,我告訴你哦,嬤嬤們說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宮裡進貢的那些話本更有趣,還答應了若我能完成她們佈置的功課,就將那些翻看過的話本默寫出來給我看呢!”杜芷萱纔不會告訴錢詩雅,其實,她是用一種批判性的語言和嬤嬤們討論這些話本的呢!
這,也算是另一種教育方式。
當然,最重要的是身爲一個從知識爆炸年代而來的穿越女,這些描述得再直白不諱的話本,還真算不了什麼!
“竟有此事?”錢詩雅神情驚疑不定,奈何,前世,她根本就沒有同皇室中人接觸的機會,所以,哪怕杜芷萱是在胡編亂造,也沒辦法提出置疑。
“嗯。”杜芷萱重重點頭,從枕頭下面翻出幾本精裝話本,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塞到錢詩雅手裡,道:“這樣的書,我這兒可多了,若表姐喜歡,只管到我這兒來取就行。”
“這,好吧,過幾天,我就送還給你。”
錢詩雅猶豫了下,末了,還是本着要和杜芷萱“交好”,不能讓杜芷萱懷疑到她用意等想法,收下了這幾本話本。打算放在箱籠裡閒置幾天,就再送還給杜芷萱,並不準備親自翻看,更不會讓侍候自己的丫環婆子們也發現此事,從而惑了心志。
“姑娘家是不能受寒的,若調養不當,日後會埋下很多隱患。”錢詩雅嘆了口氣,握住杜芷萱的手,舊話重提:“即使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沒有人侍候的十天裡是如何生存下來的,但,我也能想像得到,萱表妹,你受苦了。”
“原本,你身子骨就不太好,從小到大那苦藥就沒少喝,太醫手裡的醫案也寫了厚厚的一本。偏偏,那老夫人也不知怎麼想的,隔三茬五就要找上一回岔。以前還只是小打小鬧,最多罰你禁足,抄寫經書,跪個祠堂而已。最近幾年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頻繁地將你送到京郊莊子裡去。”
“這送莊子也就罷了,以前,至少還有些丫環婆子侍候你,再加上小姑姑每次都會特意爲你準備好諸多物件,對你來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生活,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這次,你將丫環婆子遣送回府後,小姑姑着急得不得了,恨不能立刻就將自己身旁得力的丫環婆子打包送到莊子裡去侍候你。偏偏,卻被老夫人和小姑父給阻止了,說是既然你在莊子裡修身養性,那麼,身旁就不能有丫環婆子侍候,否則,哪能知曉自己究竟錯在何處呢!”
果然!
她就知道,以錢詩雅那什麼事情都要掌控在手中的作派,又豈會放任這樣一件明顯不對勁的事情,並被她輕易就糊弄過去?!
杜芷萱心裡思量着,臉上也跟着流露出一抹悽苦和委屈,微微垂眸,輕撫搭在身上的狐狸毛褥子,道:“表姐,你知道嗎?祖母竟然奪了九妹的名額,打算讓大姐代爲出席這次皇后舉辦的宴會!”
“……什麼?”雖然早就知道勇誠候府老夫人偏寵那位孃家侄女,但,乍聽到這個消息,早有心理準備的錢詩雅依然愣怔住了,“我記得,你那位大姐已經定親,明年六月就準備出嫁。”
“是啊!”杜芷萱氣呼呼地說道:“哪家訂了親的小姑娘不待在家裡繡嫁妝,偏要頻繁地出府赴宴,一幅恨不能將家裡的妹妹們全部踩在腳下的高傲模樣!”
“我就是看不順眼,發表了下自己的意見,然後,祖母就勃然大怒,讓人將我送到莊子裡了。”
“不就是羨慕嫉妒九妹的好運嘛?不就是當年她自己年滿十歲,出府參加的第一場宴會,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夫人舉辦的賞花宴,所以,覺得九妹能逢上這樣的好時機,心有不憤。然後,就跑到祖母面前說什麼即將出嫁,在孃家參加的最後一場宴會,若能奪得個好名次,出人投地,對我們這些還未談婚論嫁的妹妹們有着極大的好處。”
“我呸!不就是想借着這個橋樑,在嫁人後,讓夫家的人能高看她一眼。覺得她雖是一個庶女,但依然是整個勇誠候府最得寵的小姐,連我們這些嫡出的小姐都比不上,更不用說那些庶出的了!”
“呵!李姨娘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使出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老夫人這樣做,確實有些過份了!”錢詩雅搖了搖頭,“當年,你明明趕上了這樣的好時機,卻因爲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而未能出席皇后舉辦的宴會一事,就令祖母寢食難安,夜不能寐。若,這次,薇表妹也不能參加的話,還不知祖母會如何嘔氣呢!”
“對了,這件事,你跟祖母提過了嗎?”這話,錢詩雅問得真心實意,更有着隱隱的緊張和期盼,不僅僅因爲她和錢氏私下裡的結盟,更因爲杜芷薇這位表妹那遠大的前程……
“嗯。”杜芷萱微微垂眸,長睫掩住眼底的譏誚,“在我回府的那天,我就跟祖母說過了。不過,祖母說了,這件事情交由她來處理就成。想必,這次,九妹能順利地參加皇后舉辦的宴會了。”
“這就好。”錢詩雅輕舒了口氣,一邊思量着回頭應該送些什麼物品給杜芷薇,以提前籠絡住這位會在本次宴會裡脫穎而出的貴人,一邊漫不經心地安撫道:“如此,也不枉萱表妹你莊子一行啊!”
“也確實,若沒我鬧這一出,還不知九妹能不能參加這次的宴會呢!”杜芷萱毫不心虛地應承下來,神情那叫一個坦蕩,語氣裡卻有着淡淡的疑惑不解:“但,爲何,小姨和九妹並未像以往那樣,悄悄遣人送吃食物品到莊子裡,更沒有親自來看望我呢?”
“也許,小姑姑和薇表妹也被氣惱的老夫人給禁足了。”錢詩雅隨意地說道,心裡那些並未散去的疑惑和戒備等情緒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嘲諷:沒想到,哪怕孤苦伶仃地待在莊子裡整十天,回到將軍府後,身旁還有幾個得力的嬤嬤教導,杜芷萱依然這樣的天真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