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失去記憶並不一定是壞事,至少這能讓我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以前發生過什麼對我來說也許並不是很重要,因爲我完全沒有興趣去回想關於以前發生的一切。;.現在,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我遇到了這個自稱方凜的青年,這就夠了。

除了一頭紅毛和時不時隱隱作痛的身體令我感到很不爽之外,其他事情還是很順應人意的:我恢復得不錯,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方凜並沒有對我表現出很想趕我走的意思。

說實話,雖然這並不影響生活,但失去記憶的我確實無處可去。我知道皇城,也知道很多一線城市,到了那裡我必然可以靠着自身的長處謀生,問題是,我不知道怎麼走才能到達那裡。

方凜是個好人,他不求回報地讓我蹭吃蹭喝了一個星期,本來說的過兩天就要回去,到現在也沒有付諸行動。

再怎麼死皮賴臉,我也要離開了,畢竟我們只是陌路相逢的兩個人,如果不是他撿到了受傷的我,我們本應毫不相干。

“多謝你這幾天的收留,再見。”說出這句話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突然聽見“叮”的一聲,方凜好像並沒有聽見,我以爲我耳鳴了,接下來我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類似遊中任務面板的東西。

臥槽。爲了不嚇到方凜這個好人,我把這兩個字生生吞了回去,後來方凜對我說,“當時你要走的時候欲言又止是想跟我說什麼來着?你該不會那時候就看上我了吧。”

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任務面板上真的有一個任務,格式是這樣的。

支線任務——和“方凜”回家。

任務獎勵:百分之十的記憶。

失敗懲罰:被一百個壯漢輪x。

我對任務獎勵並沒有抱有懷疑,因爲在眼前出現任務面板什麼的已經夠玄幻了,這東西能幫我恢復記憶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恢不恢復記憶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我對那個失敗的懲罰非常有所謂。

臥槽被一百個壯漢輪x,我是不是穿到什麼奇怪性向的裡了?

然後我被自己的反應驚了一下,奇怪性向是什麼玩意兒?我失憶前經常看奇怪性向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玩意兒。

這東西有點超出我的承受範圍,所以那時候我忽略了方凜上面的雙引號,不然以我的智商,如果注意到了這個,早就該猜出答案了,也不至於釀出苦果。

看了看方凜,他並沒有別的反應,看來這個任務面板只有我能看到。當下,我有些犯愁,告別的話都說出來了,怎麼死皮賴臉繼續求收留?還要跟着他回家,我跟他沒熟到這種程度啊。

就在我想豁出去的時候,方凜說道,“你不是失憶了嗎,現在出去說不定被不法分子拐賣了,畢竟你這張臉可是和我一樣的帥氣。既然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不如我帶你去皇城。”

雖然我覺得方凜是個好人,但人如果好到接近於聖父的程度,就不得不去懷疑一下他是不是別有所圖。我覺得他說的那個拐賣含義挺深,說不定他真的想把我賣掉。

我又看了看任務懲罰上面寫的被一百個壯漢輪x,再想想被拐賣的後果會不會比這個慘,然後決定就算被拐賣也要避免被一百個壯漢輪x。

希望這人真的是個好人,至少先帶我去一趟他家再把我賣掉。我不要被一百個壯漢輪x[t_tj。

見我點頭答應,方凜愉快的笑了起來。據他後來說,當我說出離開的時候,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衝動,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你絕對不能放他走,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當時我覺得那或許就是命中註定我倆要在一起,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他媽是劇情的力量。

方凜買了第二天的機票,我們在酒店又休息了一晚。從撿到我那天一直到帶我回家那天,方凜沒有換過雙人間,我們睡在標準間的一張牀上,明明牀很大可我每天早晨醒來都會看到方凜在地下趴着睡得正香。

我纔不會承認我睡相不好每次都能把他踹下去呢。

我的睡相一級棒,我是傳說中的睡美人!

臥槽我真是傻逼,趕緊恢復高冷的心態,不然就變成逗比了。

我面無表情地經歷了以上心理活動。

下了飛機,我呼吸着皇城的空氣,突然覺得就連霧霾都是那麼的親切。毋庸置疑,我失憶之前肯定在這裡生活過,並且生活的不錯。

方凜的行李不多,只有一臺筆記本電腦和幾套換洗的衣物,我更是什麼都沒有,一星期裡換的衣服都是方凜的,意外的合身。

所以我們並沒有把行李先放回方凜家中,而是直接奔向理髮店,我把紅毛染回了黑色,方凜把頭髮染成了紅色。

方凜對着鏡子頻頻稱讚自己,順帶勸我把頭髮再染成紅色,我裝作沒聽到他說了什麼。

“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知道原來我也能這麼帥,簡直帥出了水平。離焰你幹嘛把頭髮染黑了啊,紅的多好看。”

方凜在帶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對我說着這句話,隱約給我一種勸青樓頭牌接客的感覺。

我覺得我失憶前一定是個很喪病的人,一點節操都沒有,纔會想出這種比喻來。

方凜並不是獨自居住,而是和父母。我覺得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說不出他爲什麼給我這種感覺。

父母對我特別熱情,顯然是把我當成了方凜,還不停對方凜說,“你和阿凜長得真像,當我們乾兒子吧。”

“好的爸媽,那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兒子了。”我毫無抗拒地說道。

“爸,媽,我纔是方凜……”方凜說道。

當時我就覺得這家子人真有趣,跟我爸媽似的。

臥槽我爸媽是誰啊,臥槽我想不起來啊,臥槽我忘了啊。

從那時我開始期待着恢復記憶,起碼我得想起我爸媽來,然後告訴他們我活得好好的,你們別擔心。

方凜家中並不大,兩室一廳,方凜留我過夜只能和我睡在一起。因爲我並不想睡沙發,沒錯,寄人籬下還這麼叼,失憶了還這麼叼。

當天夜裡,我以夢境的形式接收了失去記憶的百分之十。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那是我幼兒園時候的記憶,那時候父母忙於工作,我寄住在姑姑家。小表弟長得水靈靈的,我喜歡把他弄哭然後再哄他。

那段記憶中,父母的影響並沒有出現。

早晨醒來後,我發現方凜已經醒了,而且直愣愣地看着我,然後說道,“難受,幫幫我。”

然後我就感覺被一個硬邦邦東西抵住了腰部。

臥槽。

雖然我倆都是男的,但他說這話就等於是在耍流氓,我心裡已經慌了,趕緊翻身下牀和他拉開距離,勉強扯了扯嘴角,“晨.勃很正常,自己擼擼就好了。”

“不。”他咬着嘴脣看着我,溼漉漉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我不是變態,但我現在很想上他。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幅幅名爲《龍陽十八式》的東西,其勁爆程度不亞於春宮圖,但畫風卻比春宮圖好上太多。

原來我失憶之前還看過這玩意兒,真*。

我從牀頭櫃上拿了根菸點燃,走到陽臺吞雲吐霧。居然對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而且還是個好人起了這麼噁心的念頭,我失憶前真的不是個變態嗎?

姑且就先當作不是吧,畢竟我沒有把想法付諸行動(真的嗎?)。

不過這個讓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基友(?)幫他擼的人不是更加變態嗎?他這是赤果果的耍流氓!

透過煙霧看過去,方凜還維持着跪坐在牀上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起來並沒有自己在擼。一支菸抽完後,我走到牀邊,方凜可憐兮兮地看着我,“難受。”

這麼難受還不自己擼,他這是打定主意要將耍流氓進行到底。我對他笑了笑,我想我那時候的笑容一定非常溫gi柔ch。

“自己擼。”說完我就去洗臉刷牙了。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方凜的精力旺盛,早晨六點就開始晨.勃,我早晨就從來沒有莫名其妙石更起來過。

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昨天認的乾爹乾媽可能去工作了,桌上擺着早餐,還熱着。我回到房間準備叫方凜一起吃飯,卻看到他還跪坐在那裡難受的快要哭出來,就是不肯自己擼。

“我在上看到過,他們說頻繁手.淫會死。”方凜輕輕吸吸鼻子,對我說。

傻逼。我在心裡罵道,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翹,好像這樣纔是我所熟悉的蠢了吧唧的他。

臥槽果然是我變成傻逼了,明明我倆認識還不到一個月。

然後我做了一件更加傻逼的事情,我真的幫他擼了。最令我感到日了狗的是,聽着他□□時發出的喘.息聲,我可恥的石更了。

“我幫你,嗯?”後面微微上挑的尾音好像在邀請我上了他。

奇怪的是,我有想上他的欲.望,卻愣是下不去手。仔細想了想,我覺得可能是因爲我倆長得太像了,上他就好像在上我自己一樣。

那爲啥剛剛我看着“自己”高.潮時的表情,聽着“自己”喘出來的聲音能石更起來?這個我怎麼也想不出答案,失憶之前我果然是個變態吧。

方凜身寸到我手上的粘稠液體我一點都不覺得噁心,然後把那千千萬萬的子女摸在了牀單上。摸完之後我特麼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家啊臥槽,然後我就跟個傻逼似的拿來溼毛巾在牀單上擦了擦。

“你剛纔直接去洗手不就行了。”方凜說道。從他的這句話中,我能感覺出來對我智商的鄙視。

鄙視你妹呀,老子智商二百五啊二百五!

我沒有吱聲,默默地擦着牀單。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