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陰與陽,人與影

蚖七玩七和大鐘心中一驚:”徐福眼角的疤痕,是阿應給他留下的?

那個時代的阿應,封印解開到了哪一步?”

他們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桐柏山一戰,許應斬殺寄生在仙屍之中的天魔,重創北辰子三人。

那時的許應,僅僅是叩關期的修爲,一衆飛昇期強者支撐不住幾個回合,若非他們及時點燃香火激活紙符,只怕下一刻便全軍覆滅!

從徐福眼角的疤痕來看,絕對已經傷到頓骨應該是貫穿大腦的傷口留下的,可想而知那時的許應施展出的是必殺一擊,意圖要了徐福的

性命!

兩人之間應該有大仇。

虹七和大鐘心中暗道,“可是,爲何徐福還是邀請阿應復興煉氣士呢?他到底是善意還是意圖不軌?”

許應轉過身來,背對着徐福,看向香海空和楚十三娘。

兩人緩緩後退,香海空謹慎道:“許老祖若是苦苦相逼,事關性命,我一定不會退讓。

我只怕會傷了不老神仙!”

楚十三娘目光閃動,突然騰空而去,笑道:“香公子,你不退讓,我退讓了!不老神仙殺不得,打不得,你敢殺他,徐福老祖要你性命!

我先走一步!

她速度極快,在空中連連縱躍,她催氣同修,法術與催術都極爲精妙,每一步落下便見腳下自動有青色連葉浮現,腳尖在青蓮上連點,便消失在天

際。

“等不老神仙消氣之後,我再回來!

許應起步欲追,突然嘩啦一聲,香公子摺扇打開,用力一扇,頓時風聲呼嘯,風中無數隱形的劍氣碰撞,如環佩打擋作響,向許應吹去!

風還未制,便見許應四周的地面錚錚作響,被無形劍氣切開一道道裂痕!

無數劍氣圍繞許應,形成劍氣龍捲風,將他困在其中!

當初在奈河上,香公子以定風燈籠定住許應的楓葉小舟,讓許應無可奈何,不過那時的許應不過是個小小的採氣期煉氣士,眼界見識稀鬆

平常。

而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他的眼界見識早已超越那時不知凡幾。

香公子這一招神通,是元氣催動摺扇,將摺扇的一部分烙印與自身的一部分道象聯合在一起,形成的神通。

在外人看來無比精妙,法力又極爲渾厚,威力極大,無從破解。

但是在許應的天眼中,香公子分明是無力施展出真正的神通,須得藉助法寶才能施展出來!

即便如此,這門神通也施展得似是而非,便如徐福的弟子施展御劍決一樣,看起來精妙,實則漏洞百出!

的並非斬殺許應,而是借神通阻擋許應的時機逃走。

他一扇揮出,轉身便走,卻見許應身形如龍蛇遊走,連連閃動,自劍氣龍捲風中穿過,竟然未曾觸碰到風中劍氣分毫!

許應雙手一前一後,距離香公子約有數十丈便自向前拍出,前爲陽,後爲陰,招式施展,四周景色大變,將奔行於空中的香公子也拖入景

色之中!

那突然出現的景色,正是隱景。

碧落賦中,日月憑居的隱景!

伴隨着許應左拳轟出,他的元氣變得無比燥熱,拳風摩擦空氣,頓時能熊火光爆發!

這一拳,宛如轟出一輪灼灼烈日,烈日煉心團團火焰向內部爆炸,威力驚人!

許應掌心的火焰也並非郭家催師修煉的那種凡火,而是純陽真火,他一身純陽真氣,存想火焰,便會演化爲鹹力驚人的純陽真火!

香公子心中一驚,回身將摺扇祭起,摺扇圍繞他旋轉飛舞,無形劍氣充斥天空!

許應這一拳轟出,不知多少無形劍氣破碎,摺扇也被狂暴的拳風撕開,在空中化作一團火球。

香公子急忙擡手迎接,動用自己學到的煉氣士印法,小五雷印!

待到兩人手掌碰撞,許應這一拳的威力才徹底爆發,純陽真火形成的太陽,幾乎爆炸般膨脹開來!

香公子五雷印爆發,威力驚人,每一根指頭代表着一種天雷,每根指頭震動一下,便是-道天雷威力爆發,轟擊在許應的拳印上1

他五指連連震顫,五雷爆發,震得許應手臂酥麻。

香公子心中一喜,臉色又變,只見自己彈出一指,指頭便發出咔吧一聲,五指神雷彈出,五根手指有四根向後崩折,只剩下大拇指還倔強

的直挺着!

他強忍疼痛,在空中掛起一面大旗,正要催動法寶,同一時間許應右手爲陰,向前拍出,拍在自己左手的手背上。

這一拍,先前灼灼燥熱的元氣頓時轉變,皎皎如月清涼無比,宛如一輪明月的光芒自他手掌心中爆發!

這纔是碧落賦的第七招,日月憑居的完整形態!

陰陽在瞬間逆轉,日月憑居的威力倍增,香公子還未來得及催動那面大旗的鹹力,只聽此喇一聲,旗面被狂暴的力量撕開,旗杆摧折!

香公子悶哼一聲,五指扭曲,肩膀扭曲,整個人也隨之旋轉,扭曲!

他無法穩住身形,就在此時許應肩頭一晃,一道劍氣如長虹自天外襲來,一劍斬落,香公子頭頂的金冠飛起,寶光大放,光芒形成一片官

閒的虛影。

那是一座仙官,蘊藏大道之象,非同小可。

然而,學得也是似是而非。

許應那道劍氣斬落,將仙宮一分爲二,金冠也被劈開,噹啷落地!

香公子又驚又怒,猛地甩頭,髮簪飛出,錚錚分裂,化作數以百計的銀針,向許應刺去,叫道:“徐福老祖,我爲煉氣士復興,立下汗馬功勞,你不搭救則個?你若是不出手阻止他,

我便真的下殺手了!

他身上法寶極多,但每一種法寶的威力都不是如何強大,他修煉的神通也不少,只是每一種神通都藏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而今屬於煉氣士式微的時代,這種式微,不僅僅針對世人而言,對這個時代的煉氣士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高深的神通沒有流傳下來,即便流傳下來,也無人能夠看懂學會!

每個人理解的神通,都是似是而非,比那些催師好不到哪裡去。

而許應修煉的卻是完整的仙道法門,並且兼修催術。那些銀針還未來到許應身邊,許應體內

傳來元育八音,震盪間,便將那些銀針震碎!

香公子又驚又怒,叱吒一聲,突然丹田中一粒金丹躍出,光芒漫天,空氣中纖塵畢現!

這便是煉氣士的金丹。

正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煉出金丹,壽元大增,感天應人,知造化之妙。

香公子祭起自己的金丹,便如同一座山壓下,壓在許應身上,將許應定住!

他見徐福始終沒有阻止許應,惡向膽邊生,動用金丹,管他什麼許應老祖不老神仙,殺了再說!

香公子祭起一柄飛刀,正要斬落許應首級,許應身後,一柄粗大的石斧掄起、落下,噹的一聲,斬在那粒金丹上!

香公子剛剛祭起飛刀,擡頭看去,便見金丹上滿是裂痕。

他眼耳口鼻中頓時鮮血滾滾涌出,身體晃了晃,金丹破碎時,他也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山上,到處都是煉氣士,看着這一幕,臉色迷花。

徐福聲音傳來,悠悠道:“諸君,你們看到了嗎?這纔是真正的煉氣士的力量!不老神仙親自出手,向你們展示叩關境界真正的力量,哪

怕你煉成金丹,也不堪一擊!

山上的煉氣士們一片歡呼。

徐福楊起雙臂,朗聲道:“不老神仙將會把這種力量,傳給我們,讓我們修行無漏,可渡天劫,飛昇成仙!

山上的煉氣士們又是一片歡呼,狂熱制極。

許應收起石斧,返回到他身邊,徐福笑道:“氣消了?許君,站在我身邊來,享受衆星捧月般歡呼。

許應搖頭,站在方丈仙山下。

徐福微微一笑,沒有勉強他,站在仙山上獨自享受煉氣士們的歡呼聲,道:“當年你也

總是爲那些童年童女之死向我發火,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我從來沒有反抗過你,任由你毆打。這一次,我也順着你的心意,讓你斬殺香公

子,讓你舒心出氣。

許應目光閃動,道:“但我知道,指使香公子血祭天神的人,其實是你。散播瘟疫,引起奈河改道的人,其實也是你。

徐福微微一笑:“你有婦人之仁,你會爲弱小的生命而生出悲憫之心,但我不會。我自幼薄情。

他轉身,方丈仙山載着他飛向大殿,許應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徐福道:“我自幼便感受不到人類的感情。我出身自東海徐家,幼年便學習煉氣之術,人們誇讚我聰慧。我父又請懂詩書禮儀的老師教我

以禮,我待人處事,沒有半點逾越規矩。別人喜,我也會隨喜。別人哀,我也會隨哀。

他面色平靜,彷彿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有一天我奶奶死了,我站在她的靈柩前,耳畔傳來親人們的哭聲,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悲哀,我哭不出來,無法感同身受。

徐福臉上掛着笑容,道,“我成親那天,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快樂。我像是被一切情感隔絕在外的人,只知道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行事,別

人笑我也笑,別人哭我也哭。知道有一天遇到了許君,我才知道此生的意義。

他目光熱切,笑道:“我是生來要助許君完成不世偉業的人!那時,我纔有了感情,知道何謂喜怒哀樂!

許應皺眉。

”許君心慈手軟,我不擇手段,許君不知人心險惡,我足智多謀,許君陽光,而我陰沉。”

徐福笑道,“需要獻祭時,你不殺那些童男童女,我幫你殺。遇到危險時,你不捨得那些同伴送命,我逼迫着他們去送死而我們逃命!山窮水盡時,你要救活所有人,而我卻殺他們吃肉1找到仙山時,你不捨得殺掉所有人滅口,但我捨得!

蛻七和大鐘聽得心驚肉跳,從他的敘述中,他們漸漸整理出當年尋找仙山的真相。

許應、徐福與三幹童子一樣,都是少年,揹負着前往海外尋找仙山的使命。他們是夥伴,也是競爭對手,一路上海上驚濤孩駭浪魔怪四出,

危險重重。

這是一個可怕的故事,很多人葬身在各種危險

之中,但更多的人是被徐福設計送死所害,爲的就是讓許應能夠尋到仙山、得到仙山!

許多人被獻祭,被拋棄,被吃掉,那些對許應圖謀不軌的人,統統被影子一樣的徐福暗中幹掉!

他爲許應除掉了一切障礙。

他們是好友,也是仇敵。

”我像你的影子,處在黑暗中,幫你做那些你不能做的事。

徐福揮起衣袖,殿門咯吱關閉,殿內只剩下他們。

他從方丈仙山上走下,道:“當年我幫你殺掉那些童男童女,現在我幫你血祭瘟神製造瘟疫,讓奈河改道陰間入侵。我幫你打開折雖的世

界!你給了我什麼?

他的雙腳離開方丈仙山,來到許應面前,輕聲道:“這道傷痕。

他的腳步落地的那一剎那,眼角的傷口開始坍塌,凹陷下去!

他的大腦破開一個大洞,前後透亮的大洞,內部的大腦萎縮,扭曲在一起。

徐福飛速衰老,頃刻間便老態龍鍾,白髮叢生,肉身枯敗,氣息奄奄,顫巍巍的嘿嘿笑道:“你給我留下了這個。

他很快氣若游絲,跟蹌返回仙山,氣息又慢慢恢復悠長,腦袋上的那個大洞也緩緩平復,依

舊只是一個蜈蚣狀的疤痕。

他又變得年輕,依舊是青年形態,道:“你將我留在仙山上,你沒有殺我,你告訴我你將我囚禁起來,永遠也不能離開這座方丈之地!但

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回來!

他站起身來,高高在上,俯視許應:“再次歸來的時候,我要見到你依舊像從前一樣在泥濘中打滾,被人欺凌,像個傻子。這次,依舊是

我將你從泥濘中救起,但這次終將不同。這次”

他露出驕傲的笑容:”許君,你將成爲我的影子,助我完成一場復辟!

一各位書友不好意思,因爲今天遇到些破事,被影響碼字的心態,另一個作者搞出的亂攤子,讓我來收拾咱們擇日飛昇的書評區,免得影

響起點和某人形象。草是一種植物,一肚子氣,書評區不要引戰了,人家的破事,沒必要搞亂咱們的心態,好好碼字,好好看書。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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