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雖然剛剛李虹芮的情緒已經有點不太尋常，但是好歹還可以保持基本的儀態。但是這一次，她整個人幾乎完全失控，從座位上一下子起身，連桌上的水杯都被她弄灑了。
聶之寧嚇了一跳，也馬上起來，把碰倒的水杯扶好，又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桌子，剛擦一下，就被李虹芮急急打斷，“你剛剛說，子衿查誰的身世？”
“是青青的啊。”聶之寧也是奇怪，顧青青的身世，李虹芮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他還解釋：“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因爲她和那個私家偵探是躲在包廂裡說話的，我聽得不是很仔細。但是我確實聽到他們提到了顧青青的名字，也看到一張寫有她名字的身體檢查報告，還有一張用了假名字的親子鑑定證書。不是調查顧青青，還能調查誰？”
“你當時知道了，爲什麼不說！”李虹芮說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她看了顧青青的血型，B型，她不想去這麼猜想，但是也許這個可能不是她一廂情願的假設！
“我之後就出了車禍，醒來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發現事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還以爲一切已經過去了。畢竟，如果讓青青自己選擇，她肯定也不想要那樣的母親和哥哥。”
“那樣的母親和哥哥”，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確定，子衿和她的親自鑑定還沒出結果，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一句，她心臟莫名其妙的有點揪緊。
“還有什麼，你還知道什麼，知道什麼都說！”她緩了緩，再次擡頭，語氣更顯急迫。
聶之寧猶豫了一下，本想着要不要把這次的事情說出來，但是想了許久，既然李虹芮都約他出來了，肯定什麼都知道了。他心一橫，直接發言：“我知道什麼，我能有李阿姨徐叔叔你們知道的多嗎？這次顧青青失蹤遇襲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們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得多吧？負責青青身體的那個醫生，不是早跟子衿有聯絡嗎？子衿和那個美國來的LUCY，不是也一直有交情嗎？子衿不是也有私底下早就聯繫過吳阿姨和顧青山嗎？你們心裡什麼都清楚，又何必問我？”
“你是說，這次青青遇襲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子衿在背後做的？”
“我什麼都沒說，也一點證據都沒有。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徐家真的很厲害。”聶之寧說這句話，已經豁出去了。徐家要對付聶家他也認了，之前只是徐子衿欺負一下，現在是綁架買兇殺人，這樣的人，他招惹不起。
李虹芮整個人都是懵的，尤其是聶之寧這一番反駁，說的她腦袋嗡嗡的響。好半天她纔回過神來，“再問你最後一句，子衿什麼時候和顧家人有聯繫的？”
“至少是一年前吧。看樣子，吳阿姨對子衿，比對青青還要好，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子衿纔是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