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說這句話其實也並沒有想要拆散他們婚姻的意思。因爲冷斯城是一個確定了以後絕對不會更改的男人。他從訂婚,到公開,到宣佈舉辦婚禮,一切的一切每一步他都走的異常堅定。他對她的厭惡也是與日俱增,根本不可能因爲這個孩子就對他轉圜。
也許他還會抽自己,當時爲什麼那天晚上會一時衝動碰了她,給自己留下一個禍害。但是不管怎麼說,他是自己肚子裡這個胚胎的生物學上無可爭辯的父親,不管是死是活,她覺得都有必要通知他一聲。
電話被冷斯城接了,但是他很久都沒有迴應,她能隱約從那頭聽來很吵很吵的聲音,像是一個舞廳裡,所有人都在觥籌交錯的HIGH起來一樣。
雖然不期待他的什麼迴應,但是他接了電話迴應她一句也好,哪怕罵她“不要臉”呢,也比這樣吊着她不上不下的要好吧?
她深呼吸,又說了一句:“你聽着,我懷孕了,已經九周了。”
九周這個時間點,她認爲已經夠清楚了,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哪怕他說句“我知道了”也好,依然不說話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誤觸了手機鍵盤,根本沒人接嗎?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有個醉醺醺的人似乎是接通了電話:“喂,什麼,怎麼回事?九州?誒,斯城,你不是要去北海道嗎?”
聽這個人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貌似是冷斯城的一個狐朋狗友的聲音。
他在,他就在現場!
那人又笑嘻嘻的接了她的電話:“喂,你是誰啊,是斯城的紅,那個紅粉知己嗎?你要和他一起去北海道啊?你得加油啊,他馬上要結婚了,你只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顧青青沒心情跟他囉嗦,又補了一句:“你可以把手機給冷斯城嗎?”
“美女,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先跟我說。哪怕是你有了孩子呢,我告訴你,先去做個親子鑑定,證明這個孩子是冷斯城的種,然後,去他秘書那裡報備,寫上你所有的要求,再去醫院乖乖把醫院打掉。冷家不會要一個私生子的,也不會要你。”
越說越過分,顧青青懶得理他:“你們在哪裡?”
那哥們回頭:“誒,我們在哪?哦,STAR,STAR的一號包廂,你來……”
電話沒說完就被掛斷了,是冷斯城的,他剛剛去了趟洗手間,回頭就看見自己的私人手機在一個狐朋狗友的手裡,立馬奪了過來。拿來一看,居然是跟顧青青一起通話的。那哥們被一把推開,還有點回不過神,“怎麼?這個女人聲音不錯,她還想跟你一起去九州,啊不,北海道。你到底是有多討厭她啊,連名字都是‘討厭’?”
冷斯城一句話沒等他說完,直接揪住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抓了起來:“她還說了什麼!”
這一抓起來不要緊,那人起身的時候直接帶倒了周圍的一個桌子,桌子上的酒杯,酒瓶,骰子,玩具噼裡啪啦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