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沒有點燈,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裡停了一輛車。唯有一點點的小小的,像是螢火蟲一樣的紅光在車裡亮着,是菸捲點着的光亮。
顧青青從門口送別聶之寧,一直到進門,繼續工作。一直工作到很晚,才收拾東西洗漱,到最後關燈睡覺,這輛車都一動不動,直到很久以後,才緩緩行駛離開。她也根本不知道,這裡曾經有一輛車,就這麼停在街口,遠遠觀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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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早,顧青青按照以往的上班時間一分不差的去了辦公室。她今天有兩個會議,還有小組討論,的時候,整整準備了兩大摞的資料。同事看到,都紛紛開始戲謔:“喲,Brigitte,要不要搞得這麼慎重?今天的case好像客戶並沒有多嚴苛,這都是跟我們合作了好幾單的老客戶了。而且這幾單生意也沒幾個錢。”
副手用筆尖敲了敲桌子:“你懂什麼,工作當然要百分百投入了,老客戶更要維護好。”
顧青青沒說話。她只是在小組討論上事無鉅細把工作佈置好,等下午開總經理會議的時候,她也帶着不少材料進門。
會議開到一半,會議室的大門打開。緊接着,林周逸等等總公司分公司的上級魚貫而入,林周逸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路過顧青青的時候,他也沒朝她多看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示意大家繼續,同時打開文件袋,由旁邊的秘書向他彙報剛剛的討論情況。
顧青青沒有特意關注他,但是又不得不關注他,因爲他就恰好坐在她的座位對面。看他的表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臉上依然帶着自然親和的笑容,顧青青不由得皺了皺眉,低頭把目光彙集在自己的文件上。
會議開完,林周逸被一大堆人圍着,走也走不開。顧青青一直在慢慢的收拾東西,等文件收拾好,看了看對面,沒有散夥的跡象。她皺了皺眉,把手裡的辭職信又塞回包裡,接着拿起文件夾出門。剛剛轉身,後面林周逸的聲音就想了起來:“顧小姐,請你待會兒去我辦公室一趟。”
顧青青回頭,一屋子人都看向她。她微微皺眉,剛想說自己在外面等,林周逸又補了一句,“我這邊事情不多,請你在旁邊等一下。”
顧青青只好等在一邊,林周逸和其他人商量公事,她就只能傻乎乎的站在一邊。周圍好幾個高管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眼神在她身上掃了好幾圈,眼神裡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她也不理會,在旁邊等了許久,好不容易散場,林周逸在最後,那些高管一個個從她身邊經過,還瞄了她好幾眼。林周逸很少來公司,更別提跟別的女人親近,這一看就是和她相識的。
顧青青懶得解釋,一直等到整個會議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上前一步拿出辭職信:“林總,我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