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案發現場”,顏莉費力的將慕瑜拖進了隔壁的臥房裡,幸得這間臥房就在書房的隔壁,不然如果是在樓下,顏莉恐怕只能再多喝幾罐紅牛了。
可見一切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
柔軟的大牀上,顏莉閉上眼睛解開慕瑜的衣服,將他扒了一個精光。雖然沒有特意去看他,餘光卻還是瞥見慕瑜線條分明的肌肉,白皙的肌膚讓她臉一紅。
不過只是下一秒,她便平復了心情,對着還在昏睡的慕瑜說:“你這可怪不得我詐你,是你先咄咄逼人的。”然後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也鑽進了慕瑜蓋着的被子裡。
現在惟一要做的,就是靜靜躺着等慕瑜自己醒來,然後倒打一釘耙了。
顏莉躺在被窩裡,好在牀很大,輕易地可以隔開一段距離。她的心情現在很複雜,要說這是個餿主意,可是目前看來這個主意又十分的順利。你要說它是個好主意吧,雖然沒讓她出賣身體,可是卻又讓她赤身**的和自己的“仇人”躺在一起。
她想起那天吃飯的時候,袁誠對她說的話:“顏莉,你怕什麼?首先你大學期間有過表演基礎,演這齣戲對你來講太容易了。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用保密來作爲交換條件,讓他放過你。即使失敗了,他也不能拿你怎麼着,畢竟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下藥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被別人知道。”
這無疑是顏莉有生以來度過的,最煎熬的四個小時。
四下小時之後,慕瑜終於在一片錯愕中驚醒過來。
顏莉這四個小時壓根沒有睡着,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慕瑜,隨時觀察他的舉動。
彼時,她見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心想藥效也差不多該過了。於是在他睜開眼,側頭轉向她的同時,她很配合地也睜着眼看他。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她的一張臉此刻佈滿了淚痕,這都歸功於她之前特地滴了不少眼藥水的關係。
慕瑜忽然坐起身來,優美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幽幽道:“你對我下藥了
?”
顏莉心裡“咯噔”一聲,他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
不對,向家緒說過這種藥目前還沒有失效過的記錄,不能偏偏就對慕瑜不起作用啊。
下一秒,她也猛地坐起身來,用被子捂住胸口,大哭起來:“明明是你非禮了我,還好意思含血噴人。”說着不經意將被子拉開了一些,露出事先牀單上的幾滴血跡——那是向家緒特地交代的,她忍痛劃破了手指才勉強擠了幾滴出來。
慕瑜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血跡,眉頭深鎖,盯着顏莉的臉似乎要將她看穿。
她哭得停不下來,轉過頭對上他的目光,恨恨道:“你仔細想想,難道你都忘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他別過臉去,閉起眼睛果真開始回想。
上午他約了向陽集團籤合同細則,結果向家緒把這個女人也帶來了。後來向家緒有事先走,然後就剩下他和她單獨在書房裡。
他記得他喝了向陽集團送來的龍井!
茶,一定是茶的問題。他忽然睜開眼,可是轉念一想,向陽集團並沒有害他的理由。而且那時候他似乎聽見過什麼話,有個女聲似乎在喊叫“不要這樣”。
慕瑜一驚,難道他的腦袋被她砸出了後遺症,居然不受自己控制非禮了她。現在如果茶沒有問題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和她單獨呆在一塊的時候,他的腦袋出了問題,加上眼前的女人是砸傷自己的兇手,一時不受控制就對她施暴了?
慕瑜搖搖頭,他自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現在的思緒實在是太混亂了。
背過身去,他清冷地聲音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顏莉於是聽話的穿好了衣服,心裡暗喜迷藥沒失效,她已經成功了一半。
慕瑜背對着她,僵坐在牀的另一頭,思索再三最終沉聲道:“顏小姐,請你先離開我家。在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顏莉離開了慕瑜的別墅後,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頭也不回的一路走到了車站。在上了一輛公交車後,她這才把手機開了
機,調出通訊錄裡的電話號碼,第一時間打給了袁誠。
電話很快被接通,袁誠似乎也在等待着她的回覆,忙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顏莉壓低了聲音說:“他說調查清楚後會給我交代,不過目前看來他應該是相信了。”
袁誠於是將聽筒拿開了些,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顏莉猜想應該是向家緒也在一旁。幾秒鐘後,那頭的袁誠接着說:“顏莉,你爲什麼不趁勝追擊,趁他頭腦還不清醒時,當機立斷?”
她聞言嘆了口氣,答道:“我當時不是太緊張了嗎?對了,你跟向家緒再確認一下,他那個藥真的沒有失效過的記錄?”
袁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冷哼道:“藥不會有問題的,你現在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因爲接下來纔是決定你生死存亡的關鍵。”
顏莉於是“哦”了一聲,就聽見袁誠接着指示道:“你不能給他太多的時間,依我看來,明天下午你就得打電話約他見面。”
她現在腦袋裡完全沒有主意,聽見袁誠怎麼一說,自然只好答應下來,對方又交待了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
慕瑜從浴室裡洗了個澡出來,覺得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他只圍了一條浴巾,頭髮上的水滴並沒有擦拭乾淨,順着耳邊滑落到脖頸上。
想到顏莉,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牀單上刺目的血跡。如果剛纔他真的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麼,那麼這灘血漬豈不是說明……,他一想到這些就又覺得頭痛了幾分。換上了一件乾淨衣服後,他從牀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伍禮的電話。
伍禮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後來他們一起去了英國留學,他主修金融,而伍禮則是選擇了化學專業,後來回國後直接去了研究院工作。
一番簡單的溝通後,慕瑜掛了電話。不過半小時的功夫,伍禮就提着一個箱子到了別墅。他看樣子剛從單位急匆匆趕過來,身上的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見到慕瑜將手裡箱子遞給他,笑道:“什麼事這麼着急找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