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段皇爺,你的一陽指怎麼打在我身上了?”周伯通當先甩手怪叫了起來。
一燈大師也不禁皺眉看向了自己發顫的手指:“落英神劍掌的掌力?怎麼會..”
“空明拳的拳勁?”黃藥師更是忍不住臉色一變,隨即看向那嘴角含笑的柳夏沉聲問道:“你這是..昔年江南姑蘇慕容氏的斗轉星移?”
“黃老邪,好見識,想不到連這個都知道。不過我這可不是斗轉星移,而是習自波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神功,”柳夏挑眉笑看着黃藥師道:“我這門功夫,乃是顛倒體內的乾坤陰陽二氣,轉移對手的攻擊勁力,更能模仿對方武功,端的是神妙無比。怎麼樣,這一次,三位應該都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老頑童周伯通聞言第一個叫了起來:“不服不服,除非你這什麼大挪移乾坤神功教給我,那我老頑童纔算是服了你了。”
“江湖一代新人換舊人,老了,老了啊!”搖頭一嘆的黃藥師,便是意興闌珊般轉身離去,是展開輕功轉眼間消失在了遠處。
“阿彌陀佛!”雙手合十喧了聲佛號的一燈大師,也是緊隨其後飄然離去。
“哎,你們怎麼都走了?黃老邪,段皇爺,等等我啊!”大喊着的周伯通,也忙跟了上去。
目送他們離去的柳夏,也是搖頭一笑,身影飄忽而起般向着那黑袍男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深夜時分,襄陽城十數裡外,蒙古大營,兩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其中。
“教主,在這個方向,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其中一人壓低聲音指着前方,旁邊一人微微點頭的向着那邊疾掠而去。
趁着幽暗的夜色,不過盞茶功夫,柳夏二人便是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帥帳前,這裡也正是蒙古大汗蒙哥的王帳所在。
“什麼人?”剛剛靠近王帳的柳夏,便聽裡面一聲略顯熟悉的低喝聲傳出,但卻毫不猶豫的直接破帳而入。
剛剛進入王帳之內,尚未看清楚裡面情況的柳夏,耳聽得尖銳破空聲,一個帶着鋸齒般極速旋轉的金輪已是向着自己激射而來。
鏗..刺耳的金鐵交擊聲中,一掌拍出的柳夏,直接將那金輪拍得碎裂四散開來。
“金輪法王?”拍碎了金輪的柳夏,一眼便是看到了王帳中那十分顯眼的高大身影。
十六年不見,金輪法王明顯蒼老了不少,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這會兒瞪眼看着柳夏,目光卻是依舊凌厲。
緊接着,柳夏便是看到了王帳內那穿着華貴王袍的蒙哥以及其身旁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嗯?耶律齊?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面對柳夏那凌厲冰冷的目光,耶律齊只覺心中一寒,下意識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就在此時,金輪法王卻是怒喝一聲,徑直向着柳夏殺來..
“你先行離開吧!”對那黑袍男子吩咐了聲的柳夏,便是直接迎上了金輪法王。
聞言略微猶豫的黑袍男子,還是一咬牙轉身離了王帳。與此同時,外面也是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顯然王帳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蒙古兵士。
轟..蓬..氣勁爆炸聲和拳掌碰撞的悶響聲不斷響起,整個王帳宛如遭到風暴侵襲般不斷震顫的轟然碎裂開來,隨即兩道狼狽身影從裡面拋飛而出,尚未落地,已是被兩道劍光般的氣勁穿透了身體,血光飛濺。
“啊..”痛苦不甘的嘶吼聲中,破碎的王帳之中,只見金輪法王被柳夏一掌拍得雙膝跪地,伴隨着讓人感到牙酸的骨胳碎裂聲,雙眸暴突的金輪法王便好似漏了氣的皮球般,渾身血肉崩裂,鮮血直濺。
“十六年,武功恢復還更進一步,只可惜,依舊是不堪一擊!”略有些失望般搖頭的柳夏,收手不再理會那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生機漸漸消失的金輪法王,轉而看向王帳周圍大量的蒙古兵士,那冰冷無情的目光看得那些蒙古兵士幾乎本能般的向後退去。
轉而看了眼一旁不遠處正和那些蒙古兵士對峙的黑袍男子,身影一幻來到他身邊的柳夏,便是帶着他直接如鬼魅般飄然離去。
待得那些蒙古兵士反應過來,卻已經不見了柳夏二人的蹤影,隨即整個蒙古大營都是亂了起來。
…
終南山,全真派,道藏閣之中,房樑上橫躺着的柳夏,正饒有興趣般的翻看着一本古舊發黃的薄薄書籍:“王重陽啊王重陽,傳武功還藏一手,倒也難怪後來全真教會慢慢衰落。明明留下了《先天功》偏偏藏得那麼嚴實,若非我神魂感應術修煉得不錯,能精神外放感應查探,還真難發現這放在道藏書架夾層中的秘籍。所謂的傳於有緣,不過是爲我準備的罷了。”
“哎!全真教的道藏雖多,但卻依舊不如少林的佛經豐富,畢竟是立派時間尚淺,底蘊差了不止一籌啊!這些日子也看得差不多了,該離開了,”低喃自語般將手中書籍放入懷中的柳夏,便是身影一動的離開了道藏閣。
飄然離開了全真派後,晨曦微露,天色方亮,柳夏徑直向着終南山後山而去。
終南山後山一片溪水邊的草地上,一俏麗白衣少女正在練劍,一旁還有一個紫袍美婦人在指點着她。
“娘,我練得怎麼樣啊?”練了一會兒的少女,不由停下跑到美婦人身旁嬌笑問道。
伸手幫她擦了擦臉上汗水的美婦人也是滿臉笑意寵溺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好,我李莫愁的女兒,當然是最棒的。”
遠遠看着這一幕,面露笑意卻目中有着一絲複雜之色閃過的柳夏,片刻後輕嘆一聲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道突兀的清冷悅耳聲音響起:“你就準備這麼走了嗎?”
“龍兒?”轉頭看到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依舊好似二十多歲般的白裙清雅麗人,柳夏不禁一愣。
徑直來到柳夏面前的小龍女,漆黑的眼眸中同樣忍不住有着一絲複雜之色閃過:“你就不準備見一見師姐,見見你們的女兒嗎?”
“見又怎樣?不見又如何呢?既然早晚都要分離,又何必徒增傷感?”輕搖頭的柳夏,轉而看向小龍女伸手欲要摸摸她的頭髮,但伸出去的手卻是僵在了半空,隨即緩緩垂下的徑直轉身離去:“保重!”
看着柳夏頭也不回般轉身離去的背影,小龍女終究還是忍不住美眸中瑩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