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案中案 中

特護病房人不多,但是足夠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特警是最累的,他們是全副武裝,穿着厚厚的防彈衣,戴着頭盔,還只能站着。左羅聽見了防火通道的聲音,推開門一開,歐盟特派員,馬丁,陸任一,周斷,局長每個人在關卡處覈對指紋,指紋無誤後才能進入,特警還要檢查他們的手指,這個指紋庫屬於獨立下載的系統,黑客無法連線。諸如這位特派員指紋庫沒有他的指紋,需要經過多層覈實後物理加入指紋庫,z部門很多是獨立指紋庫,雖然更新起來比較麻煩,但是有效遏制了計算機入侵。這是人工加技術的加密,外人只能強攻搶奪指紋庫,難以智取。並且單獨指紋庫成本不高,等同一個能覈對指紋的u盤儀器。

目前特護病房的最高警戒目標是米拉,可以肯定有人在追殺米拉,但是不清楚身份。

米拉雙手還是被手銬烤着,進來的時候,大家看見了荒誕一幕,米拉雙腿夾緊,身子扭動,臉色紅暈,忘我的低聲呻吟。

米拉發現有人,馬上停止,不太在意輕一甩頭髮:“人是有需求的,加上我很無聊……你們應該安裝監控器,這樣就可以欣賞銷魂的畫面。”

這話說的較爲有敵意,蘇誠反而覺得米拉爲自己反恐特工身份加了一分,否則別人會很注意自己用詞。進入病房爲馬丁,蘇誠,特派員和左羅。周斷和局長屬於管理工作,他們不參與第一線的調查活動,除非他們當專案組組長。事實上,a市不會讓局長去當專案組組長,首先,局長刑偵水平再高,常年沒接觸日新月異的刑偵技術,肯定不如第一線人員,局長成爲專案組長,那叫禍國殃民。其次,局長做爲專案組組長,會出現無人質疑的局面。無人質疑是一個壞現象,因爲每個人性格,三觀不同,很多情況不可能完全統一意見,很多時候統一意見是因爲畏懼、害怕或者利益。

周斷和局長來,是因爲等會面結束後,要在特護病房會議室開一次會議,米拉是不是歐盟特工,這需要大家主觀依靠少數的證據去判斷,不可能存在能說服所有人的證據。特派員已經來了多日了,他該瞭解也瞭解了,並且已經是第三次探視米拉,他必須在今天探視後,做出結論。雖然是否引渡不是他做主,但是他對米拉的判斷是歐盟法庭很重要的一個依據。

周斷和局長在外閒聊:“局長,你直覺認爲米拉是反恐特工嗎?”

局長回答:“是,但是……我認爲米拉又不是好人。”

周斷想了想:“你意思是米拉穿了反恐特工的保護皮?如果這樣,爲什麼要殺死古德大法官呢?這樣沒有人證實她身份”

局長道:“也許古德大法官知道太多。”

……

病房內,特派員道:“米拉小姐,目前我的結論是,古德大法官確實組建有反恐特工,這點fs證實。古德大法官是終身製法官,他有權利組建符合法律的行動組進行反恐,反腐,或者是刑事調查,事後他需要向法庭說明。但是我有幾點疑問想請米拉小姐回答。第一個疑問,你說你們小組一共四人,三名行動人員,一位大法官,對嗎?”

“對,我們是被徵召,專門調查中東洗錢機構,這個機構將支持恐怖分子富豪的金錢,通過非法手段輸送到恐怖分子的賬戶中。雖然搗毀過不少恐怖團伙,但是始終難以追查到金錢的來源。我們將此稱呼爲ak線,組建這個團隊的目的,就是要查到ak線,也就是這個洗錢機構的真實面目。我通過幾年臥底,掌握有不少線索,綜合起來可以發起一次行動,運氣好可以摧毀這個機構,還能逮捕很多用金錢支持恐怖分子的人。”

“fs證實你說的是真話,他們認爲洗錢機構利用了歐洲犯罪團伙,所以fs密會了古德大法官,成立了特別反恐特工組。也就是說,你們三人是因爲ak線這個專案而集結的三位特工、”

“是的。”

“我們查詢了另外兩位特工,一位是軍情六處的優秀特工,因爲和女上司偷情,被解僱,他戰績堪比007。還有一位是德國黑客,他是退役菌人,同時還是德國白領犯罪調查員,對洗錢和歐洲金融團伙有自己的認識。你呢?”

米拉道:“我除了具備戰鬥人員的能力外,我還是一位美女,我具備中東女性的面孔,熟悉中東環境和風俗,我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臥底人員。”

特派員點頭:“第二個問題,我們懷疑古德大法官和你兩位同事是被人謀殺的。”

米拉點頭:“我也是這個看法。”

特派員:“我的問題是,爲什麼你沒死?別急着回答……知道你們三人身份的只有古德大法官,知道古德大法官身份是fs特別特工,也就cia的高級特工,所以知道古德大法官身份只有這名特工,特工的上司也就是cia副局長,沒有外人了。”

特派員道:“第一個可能,是你們行動後暴露了,被恐怖分子暗殺,但是看fs提供資金,你們並沒有進行實質任務。”

“不,第一個任務就是將我送到塘鵝成爲契約殺手,我在中東有很多優勢。只不過後來塘鵝有所懷疑,無奈之下我也接亞洲的活減輕自己嫌疑。”

“怎麼進入塘鵝的?”

“我已經說過,僞裝履歷,將我包裝成血腥瑪麗,然後我被出賣,在一位線人幫助下,塘鵝同意協助我復仇,但是需要我成爲契約殺手。我們僞裝了目標,殺死了目標,復仇完成,我成爲契約殺手,代號爲復仇。”

“你說過,可是上次我沒問這位線人是誰,是誰安排你進入塘鵝?”

“是欠過古德大法官人情的一位塘鵝成員,古德大法官找到他,告訴圖標反恐需要,不管塘鵝,不管犯罪,他同意了。他的一位親人在法國恐襲中死亡。”米拉道:“我不能說出他的身份,我知道一旦說出,就會被你們記錄,而他會很危險。”

特派員點頭:“回到第二個問題,爲什麼你沒死?你的同事都死了,我剛纔說了第一個可能,似乎存在協助你臥底被恐怖分子發現的可能。我認爲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團隊有人出賣了大家。”

米拉品味一會:“你意思是我那個叛徒?”

特派員悠悠道:“很合理,你是信徒,你擁有中東血統,你是一名很適合的臥底,同時也是一名很可能的叛徒,爲了信仰,有時候人是很瘋狂的。”

米拉大怒,坐起來,身體朝特派員,手銬拉緊她手臂,米拉道:“我不是叛徒,你去看看我的家庭,我的父母去‘賣家’朝拜,被路邊炸彈炸死,我比誰都恨恐怖分子。”

特派員不着急,問:“二十年前,你的姑姑是不是向警方報案,說你的父親經常毆打你和你的姐姐,十歲的姐姐被打住院,而六歲的你也多處瘀傷。”

米拉一愣:“我不知道。”

特派員立刻道:“其實你是恨父親,更恨懦弱的母親,你認爲他們被炸死是阿拉的恩賜,他們死後,你和你姐姐的人生解脫了,你們被收養,養父母對你們比親生父母要好的多,你們也沒有了教義中對女性的歧視,脫胎換骨成爲白種女人,這一切都要感謝阿拉……”

“……”米拉大罵,面目猙獰,如果不是雙手手銬烤着,估計會咬死特派員,即使如此,雙手腕被拉扯的磨出血來。

左羅英文道:“鎮定……”說了一句沒效果,雙手一抓米拉肩膀,強行將她壓在牀上,米拉很瘋狂的轉頭用牙去咬左羅,馬丁幫助摁住了頭部,掙扎許久後,米拉終於放棄,大口喘氣,憤怒看着特派員。

因爲這麼大動靜,內部值勤的特警都端槍出來查看。

特派員看了看馬丁,馬丁示意蘇誠上,蘇誠點頭,道:“米拉小姐,我相信你是反恐特工,我也相信你這幾年來收集了很多線索。但是有兩點不明白,第一點,如果你是反恐特工,爲什麼不主動交出你藏在金庫的線索?”

米拉看左羅,左羅放開,米拉看特派員道:“我不能主動交出來,你以爲我交出來會成爲英雄?不,我仍舊會默默無聞,沒關係,我沒想得到名利。但是歐盟也不會管我的死活,最多敷衍給我一個新身份,而我的下場就是被人殺死在家中。我做了這麼多,我不要錢,但是我要活下去,我現在手上有籌碼,我要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權利。有錯嗎?”

特派員道:“米拉,你曾經是司法人員,應該知道,警方不可能對每個提供大量的公共資源,除非你有價值。”

“所以交了線索,我就沒價值了。”

特派員無奈點頭:“好像是這樣。”

蘇誠道:“這算是解釋了我第一個疑問,第二個疑問,你在隱瞞什麼,我肯定你隱瞞了什麼。”

“哪方面呢?”

蘇誠道:“你說你被人追殺,我相信。但是我不相信是恐怖分子,追殺你的人是誰?別告訴我是塘鵝,塘鵝要殺死你,不會把你請到a市再對你下手。以我的瞭解,塘鵝是很重視信譽的一家跨國犯罪團伙,他們也不會殺死自己的契約殺手。但是還有一種擦邊球,比如派遣你去殺死某人,同時‘意外’的泄露了你的行蹤。”

米拉思考着。

蘇誠問:“誰要殺你?”

米拉道:“這和反恐無關,其實我內心也很奇怪,爲什麼有人要殺我,特別是我也排除了塘鵝和恐怖分子之後。”

蘇誠道:“你有懷疑對象。”

“只是懷疑。”

“懷疑誰?”

“對不起,我只是懷疑,什麼都不能說,ok?凱恩特派員,我們只談反恐,我相信你會相信我,希望你回去後說明並且引渡我,只要給我一定條件,我會給你們很重要的東西。”

蘇誠否決:“對不起,我不同意引渡,你就走不了。”

特派員看蘇誠:“喂,蘇,你只是個顧問。”

蘇誠道:“她綁架了歐陽長風的妻子,歐陽長風可是大量退伍菌人的偶像,我不是警務人員,我向媒體泄密,你知道後果嗎?警局敢同意引渡嗎?除非你告訴我,你懷疑是誰追殺你。”

米拉反問:“這問題很重要嗎?”

很重要嗎?

左羅道:“是我的意見,你對我們a市警方隱瞞了重要信息,我們不會放你走。”

特派員已經站立米拉那邊,馬丁道:“你們只是執行者,不是決策者。我認爲你們無權干涉決策者的決策。蘇誠,你別吹牛,如果你敢泄露案情,就是觸犯了保密罪,你是簽訂過協議的。我不認爲蘇誠你會用自己幾年的牢獄來換取對你不重要的東西。我看今天探視就到這裡,如同你們對歐盟發生的刑事案件沒有興趣一樣,我們對a市發生的刑事案件也沒有興趣。我們走吧,米拉小姐,好好休息,我們會盡快來接你。”

特派員能接走米拉嗎?十有八九真能,如果局長等決策者相信米拉是反恐特工,會同意的。因爲再大大不過反恐。並且米拉只有綁架罪,非法持械,傷人,雖然是重罪,但是沒有出人命,是可以進行和解的。

蘇誠並不知道自己老闆要弄死米拉,馬丁知道自己老闆要弄死米拉,那一定有弄死的原因,也許米拉的懷疑就是弄死的原因,所以馬丁不會讓米拉說出來。知道越多,死的越快,這不僅是對自己好,也是對蘇誠好。但是老闆又要求對蘇誠保密,馬丁連暗示的可能都沒有,只能和蘇誠、左羅剛上。

蘇誠和左羅沒興趣參加會議,基本知道過程了,蘇誠和左羅都相信米拉是反恐特工,有懷疑的是兩點,一點米拉真心爲了反恐嗎?反恐特工是不是隻是她的犯罪保護傘?第二點,米拉懷疑是誰要殺她?

不過,如米拉問的,重要嗎?不重要,確實不太重要,現在是決策者的決定。

但是人都有好奇心,蘇誠雖然好奇心不足,但是也會去思考,有人追殺米拉,把米拉逼的幾個月躲在下水道,只敢夜間出來弄點生活用品和食物。這種情況下,米拉有懷疑對象,竟然不願意告訴警方。似乎太不符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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