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21 明天就離婚?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言井城揹着她找的情人吧?他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溫柔的喂她吃東西,並且看上去很疼愛她的樣子。舒殘顎疈
越想,紀藍的心便越是痛,背叛的滋味從心底蔓延着她整個身體。
夏柯靜/坐在紀藍的對面,一連叫了她好幾聲,可是紀藍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似的,一直都沒有反應。
午後的陽光越來越明媚,從落地窗照射進來,灑落一片金光。
紀藍坐在那裡,目光越來越凝重,溫暖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身上,竟顯得有一絲淒涼。
回到公司後,紀藍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提高,以往要花三個小時才能完成的事情,她一個小時就全部弄好了。
忙完該忙的事情後,她也不和夏柯靜說話,也不一個人偷着上網,只是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在電腦面前,忙着寫稿子的夏柯靜,刁着嘴裡的、逼略有所思的看着紀藍。
人有的時候,果然是要受刺激的,不然就不會明白什麼叫做珍惜。
就當紀藍想的出神時,放在鍵盤旁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紀藍愣了愣,隨即拿過了手機,是言井城發來的短信。
幾乎沒有多想,紀藍就立馬點開了短信。
——小傻子,這幾天和你冷戰似乎顯得我有些太小氣了,在這裡我和你道歉,我們和好吧。
紀藍盯着手機屏幕有些出神,如果她沒有看到星巴克裡,他和那個女人曖昧的畫面,她現在肯定會非常的感動。
可是現在,她看着這一條短信,不但不會感動,反而還有了一絲憂傷。
言井城,爲什麼你連出軌後,都還可以表示出一幅好男人的摸樣?
還是說這只是你對我的補償?
紀藍的目光越來越幽暗,良久之後,她回覆了言井城的短信。
——好。
在時光的行間,記下那些你錯過的愛。
By:夏柯靜
下午下班,言井城一如既往,在紀藍公司下面等着她。
就當他掏出一根菸,準備點燃的時候,副駕駛坐上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紀藍從外面走了進來。
“上了一天的班,累不累?”言井城微笑的看着紀藍,結束冷戰後的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雖然很愛針對紀藍,但卻也不忘疼愛她。
“不累。”紀藍不去看言井城,自顧自的將包在大腿上,然後繫着安全帶。
“你好像不高興。”言井城點燃煙,吸了一口:“被領導罵了?”
“不是。”紀藍心裡很難受,她不明白爲什麼言井城背叛了她,卻還是可以笑的出來!
商人果然都是陰險狡詐,演技高超的,如果不是下午她親眼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不會相信,言井城居然會背叛她!
可是
言井城爲什麼不能背叛她?紀藍目光一暗,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權利,任何人都無法干涉。
以前,她不能控制言井城愛她,現在,她也同樣不能控制言井城愛上別人。
現實果然有夠殘酷,先是把美好的東西擺放在你的面前,然後在你不知不覺的在意上它時,現實又將它粉碎給你看。
“那你爲什麼不高興?”言井城伸出手,蓋在紀藍的小手上:“和我說說吧。”
“我和你說了,我沒有不高興!”紀藍煩躁的將言井城的手給揮開,實在是無法忍受,言井城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在碰她的手。
爲什麼他可以演戲演的那麼好!全然就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
言井城微笑的看着紀藍,眼底有着讓人難以看懂的光芒,沒有在在說話,他吸完手裡的煙後,便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朝着紀媽家開去。
冬天越來越冷,紀媽又給言井城織了一件毛衣,不過這一次,不光言井城有份,就連紀藍也有,可是因爲“言井城出軌事件”,導致紀藍連收到衣服的時候,都是麻木的沒有一點表情。
現在,紀藍確信自己是真的喜歡上言井城了。
可是她的後知後覺,似乎沒有一點用了,言井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那麼這樣,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將要提早的離婚?
這個問題,紀藍一回到家後就在想,一直想到了晚上九點鐘。
“我說,你一個晚上都在發呆,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剛洗完澡的言井城,穿着一身灰色的浴袍,從二樓走下來。
抱腿縮在沙發裡的紀藍,側頭看了眼言井城,搖了搖頭:“沒什麼。”
現在的紀藍,只要是看到她的人,都可以知道她很不開心。而言井城這久經商場的小禽獸,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呢。
笑了笑,言井城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廳啤酒,來到紀藍的身邊坐下:“是不是在公司被人欺負了?”
“沒有,我們記者組的人,關係都非常好,怎麼可能會欺負我。”面對言井城的關係,紀藍此時此刻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真不知道他的關心,是出之於同情,還是對他還殘留着一點愛。
“那你是怎麼了。”言井城打開啤酒喝了一口,疊起腿看着紀藍:“肯定有什麼事吧?”
紀藍看着言井城,沉默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的確有點事。”
“什麼事?”言井城拿着手裡的啤酒。13771454
“你,那給你”紀藍你了個半天,最終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你是不是愛上別的女人了!”
膽小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雖然很多問題,有些難以出口,但是既然想要知道答案,就應該勇敢的去問。唯獨只有勇者,纔可以在這個社會上有一席之地。
言井城目光撲閃了一下,眼底有着一層淡淡的薄霧,讓人有些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突然一笑:“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了?”
一句話,讓紀藍身體顫抖的有些不能呼吸:“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你爲什麼要去找別的女人。”
“既然你都不愛我,我爲什麼不能去找別的女人?”言井城反問紀藍:“小傻子,人不能那麼自私的,既然得不到你,我就不應該傻傻的停留在你身邊一輩子,我也是要過生活的人,不能因爲你,而將我接下來的幸福全部都葬送掉。”
紀藍看着言井城,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慢慢的,她的眼眶變的紅潤起來,在言井城的凝視下,垂下了頭。
她看上去比剛纔還要傷心,就像是一個被奪走全世界的孩子一樣。
“祝你幸福。”紀藍幾乎是用快要哭出來的語氣說的。
起身,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要逃回自己的臥室,然而她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言井城給一把拉了回去。
“坐着。”言井城將紀藍按在沙發上,語氣裡有着一絲命令。
紀藍起身又想要走,言井城沒有辦法,只好一把拉起她,將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雙手抱着她的腰,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紀藍紅着一雙眼睛掙扎着,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該死的,爲什麼心會那麼痛!
“不放。”言井城捏着紀藍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語氣裡有着一絲呵護和寵溺:“想哭就哭,爲什麼要忍着?”
“我纔不想哭!”言井城如此溫柔的話語,喚下了紀藍無止境的眼淚。
言井城微笑,騰出一隻手,拿過茶几上的一盒面巾紙,抽出了幾張,替紀藍擦起了眼淚:“小傻子,你愛我對不對?”
“我纔不愛你這個禽獸!”紀藍滿臉淚水的看着言井城,想要偏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可是言井城捏着她下巴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牢牢的控制着她。
“如果你不愛我,你爲什麼要哭?”
“我,我聽到你終於不愛我了,我喜極而涕不行啊!”說完,紀藍小聲的哭了起來,身子一抖一抖的。
言井城纔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小騙子的話。
鬆開捏着她下巴的手,言井城將紀藍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嗎?你是愛我的紀藍,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爲什麼還不承認?”
“我本來就不愛你!”紀藍對着言井城的胸膛就是毫不客氣的一拳。
言井城痛的咬牙,這傻子下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重!真想給她屁股幾腳出出氣。
“好吧,既然你不愛我,明天我們就離婚,我把我在外面的情人娶回家!”言井城刺激着紀藍,試圖要用這種方式,讓紀藍說真話。
“你說什麼?”紀藍突然不哭了,擡頭震驚的看着言井城:“明天就離婚?”
看來,辦法是有效的。
“是啊,反正你又不愛我,我們何必要在一起?”言井城故作冷漠:“而且我離婚了,你也不會找不到男人,你的身後不是還有一個你深愛多年的優勁嗎?”VMAe。
說到優勁,言井城的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了。
“我早就不他了,我”紀藍說到這,頓時說不出來話了。
“我什麼?”言井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完整的話語:“把話給我說完。”
紀藍看着言井城,半天不說話,她怎麼好意思將“我愛的是你”說出來。身痛且找。
而且,就算她說出來了,事實還會改變嗎?言井城在外面都有了情人,那情人在言井城心裡的地位,肯定要比自己高出很多。
說不定當自己說出“我愛的其實是你”時,他的回答會是“可惜我已經愛上了別人。”
到了那個時候,她的尊嚴就全沒了!
想到這,紀藍又哭了。
言井城實在是受不了紀藍那麼哭,又開始給她擦起眼淚,聲音有着那麼一絲無奈:“我說,我都已經知道你愛我了,你爲什麼還不承認呢?”
紀藍不說話。
“小傻子,人有的時候還是誠實點好,說謊者遲早會吃大虧的。”
紀藍吸了吸鼻子,紅着眼睛,這個她當然知道。
“要你承認愛我,真是一件挺難的事情。”言井城嘆氣,想了想,又有些失望的看着紀藍:“還是說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你會哭真的是因爲我愛上了別人,而高興哭的?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樣的話,那麼明天我們就離婚吧,我會將這房子留給你,然後給你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說完,言井城將紀藍放在了沙發上,起身看着她,對她說:“我先上樓了,明天我會找律師,來幫我們班離婚手續。”
轉身,言井城當真朝着二樓走去,連看都沒在看紀藍一眼。
走到二樓,他本是明亮的目光,忽然暗淡下去,沒有追過來嗎?
小傻子,你都願意爲了優勁而自殺,就不能爲了我而勇敢一次?讓你承認愛我,真的有那麼難嗎?
揚起一絲傷感的笑容,言井城明白了,他在紀藍心中的位置,自始至終不會有優勁高。
一個人要是愛一個人到一定的境界,他會爲了那個人,而做出別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而紀藍卻沒有爲言井城做,所以言井城便覺得,紀藍對他雖然有愛,但卻是微不足道的。
回到房間,言井城關上門,吃力的倒在大牀上,目光幽暗的看着天花板。
真後悔剛纔說出離婚的事情,明明就不想離婚,可是明天就要離婚了,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第二天,言井城和紀藍來到了民政局,兩人的臉上都有着着隱約的黑眼圈,而紀藍的眼角則是腫腫的,像是哭了一整晚的樣子。
紀藍坐在辦公桌前,趁着辦公人員,去拿離婚協議書的時間,問言井城:“你不是說請律師的嗎?怎麼我們親自來民政局了。”
“因爲更加方便。”言井城冷淡的看了眼紀藍,像是在生氣,也像是在對紀藍裝冷漠。
昨晚,他等了她一整晚,都幻想她可以來房間找他,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哪怕她說的很小聲,哪怕她說的有些彆扭,哪怕她說的很害羞。但只要他聽到了,他都會很高興的。
可是她沒有說,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
失望,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失望過。
面子對她而言,真的比獲得真愛都要重要嗎?
“哦。”紀藍麻木的點了點頭,心裡一陣痠痛。
此時,辦公人員拿着兩份離婚協議書回來了,坐在了紀藍和言井城的對面。
“兩位,你們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給你們拿過來了。”辦公人員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看上去纔剛大學畢業的樣子:“只要你們兩個人,在該簽字的地方,簽上你們的名字,我就可以給你們去辦離婚手續。”
說着,女孩將兩份離婚協議書,分別都遞到了紀藍和言井城的面前。
“不過,兩位要想清楚,一旦你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你們的名字,你們就再也不是夫妻關係了。”女孩說:“要知道,生活不是電視劇,饒了一圈是不會饒回來的,很有可能當你們發現,還深愛着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有了新的愛人,到了那個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零件還是原配的好,既然當初選擇了在一起,就應該白頭偕老的走下去。”
言井城很想對女孩說,我們並不是相愛才走到一起,所以到了最後會分開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他們到了最後,已經是相愛了,就這樣的離婚,會不會有些太可惜了?當了以後必將後悔一輩子吧?
早知道會這樣,昨天就不應該說離婚的。
他這完全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下毒自己喝。
紀藍坐在一旁,盯着女孩有些發呆,是啊,生活不是電視劇,繞了一圈不可能還再饒的回來,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幸福永遠都是限量版的,當你將她丟給別人的時候,你很有可能就再也得不到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尊嚴、面子和驕傲,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那些美好的事物。
深吸一口氣,紀藍勾脣一笑,言井城,雖然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最你親口說出我愛你,但是
“我去趟廁所。”沒等言井城回答,紀藍就已經離開了位置,跑出了離婚的辦公場所
言井城凝視着紀藍跑遠的方向,眼眶微微的紅潤了起來。
小傻子
終於,當言井城再也看不到紀藍的背影時,言井城才機械般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拿起刺眼的離婚協議書,他有些譏諷的笑了起來,就當他想要用力的將離婚協議書揉成團的時候,西裝褲帶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的提示音。
言井城放下離婚協議書,掏出手機,發現短信的發送者是紀藍。
奇怪,他們現在明明就在同一個地方,她爲什麼要給自己發短信?
帶着疑惑的眼神,言井城點開了短信,幾秒鐘後,他幽暗的目光,瞬間像黑夜裡突然劃過的流星雨般的明亮了起來!
——小禽獸,我並不是不願意對你說“我愛你”,而是和你面對面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口。現在,我在這條短信裡告訴你我愛你,我不想和你離婚。就像剛纔那個女孩說的一樣,生活不是電視劇,饒了一圈就再也饒不回來了。所以,言井城,我們不要繞開好不好?就這樣的走一輩子。(愛你的傻子)
言井城大笑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上去前去,拉起女孩的說,很是感激的說:“謝謝你,我們不離婚了!”
“真的假的?”女孩也很開心。
“當然是真的!”言井城很歡喜:“本來就是嘛,竟然都已經結婚了,幹嗎還要離婚呢?純屬沒事找事嘛!”
言井城自言自語的說完,對女孩又是感激的一下後,拿着自己的手機去找他家的小傻子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家的小傻子不是愛他,只是因爲害羞,不好意思當着他面說我愛你擺了!
“小傻子,我來廁所抓你了!”言井城一邊大喊,一邊朝着民政局廁所的方向跑去。
等到抓到小傻子後,一定要逼着她,對他親口說出“我愛你”,不然就不讓他離開這!
於是,某隻像幹足了壞事的小禽獸,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興高采烈的去找他家小傻子了。
女孩坐在位置上,有些羨慕的微笑,果然,對的人一定不會走散。
就這樣,小禽獸和紀藍,兜了那麼一圈,又轟轟烈烈的兜了回來。
兩人從此以後的生活,那真的是叫非常的“和諧”,都已經睡在一個臥室,一個牀,一牀被子了,要是在不“和諧”點,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打從小禽獸和紀藍離開民政局的那天,紀藍再也沒有發現,言井城外面有女人了,並且言井城爲了不讓紀藍擔心他外遇,每次出差和應酬,都會將紀藍給帶上。
每當有人饒有興趣的問言井城“爲什麼你到了哪裡,基本都會帶着你的老婆?”時,言井城都會很乖的回答:“爲了不讓老婆懷疑我外遇了。”
沒當男人聽到這樣的話時,都會說言井城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可每當未婚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時,都會說言井城真是一個標準的好男人,紀藍真的是太幸福了。
後來,當紀藍問起言井城,那天和他在星巴克裡的女人是誰時,言井城給了紀藍一句類似晴天霹靂的話語:“老婆,那當然是羣衆演員,我會喂她吃東西,那純屬是爲了演戲給你看,是用來刺激你的,當然,這也是變相的讓你發現其實你是愛我的。”
紀藍一聽,嚇了一跳:“羣衆演員?”原來那個女人,不是言井城的情人,而是羣衆演員?!
“嗯哼。”
“可,可是,就算你是故意用她來刺激我,你也不可能會猜到,那天我要去星巴克啊,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的!”紀藍很糾結,難道那天他們是在排演?剛好被她撞到了?
“世界上當然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言井城很壞的微笑:“一切都是我和某個人計劃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