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假期出來玩不嘍?”一個長相極其猥瑣,個頭矮小的人,嘻嘻哈哈的說道。
墨謬淡淡的笑了笑,這句“大哥”顯然很不值錢,他經常這般對別人說,內心多了一絲厭惡,把他打發走了。
假期至,校門口內,學生早已排成隊,迫不及待的離開。
人潮洶涌,校門口外家長成羣,墨謬觀望了一下,即便知道父親不會來,但還是看了看,無奈自己走回家。
走到一半時常有電摩“飛”過,大多都是村中的孩子,他們不以爲恥,把自己的命當同草賤。
“怎麼又是你呀?無語死——了!”
一陰陽怪氣的女聲,特意拉長了聲音,顯得尤爲刺耳,讓人噁心。
墨謬一轉頭,便發現是同班的一女子,飛馳着電動車,並伸出了中指,留下了“國際友好”的自豪微笑。
墨謬也笑了,是可憐的笑容,他沒有生氣,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屍蟲野草,是一個極其可憐的人。
但他仍有一個志願:希望以後福澤天下,讓每一個人的思想都進步。
這是不可能的,世界需要平衡。惡與美都需要存在,才能保證世界的豐富多彩。
少年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走到了一個小賣部,旁邊各種大爺大媽們在打牌。
“墨娃子,過來一下。”
少年聽後滿頭黑線,稍有遲疑,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是一老頭叫他過去,眯着小眼,面色紅潤的跟他笑說道:“小子,借我幾塊錢,哈哈!你知道的,我牌打贏就立馬還你!”
墨謬臉上的黑線更深了,這老人便是爺爺的舊識,平日裡關係還不錯,但還是不禁開口道:“李老,你都這把年紀了,咋好意思向我要錢啊?”
話雖然這麼說,墨謬還是把身上,不多的幾塊錢遞給了他。老人很自然的接了過去,也是紅潤的笑了笑。
“沒辦法,老婆管的嚴。”李老無奈的說道,但顯然他也樂在其中。
“我打牌贏了三倍還你。”李老人又笑着說道,並伸出了三根長滿繭的手指頭。
“算了,你都欠我多少了,等你?我是向你老婆要好了。”墨謬笑了笑道。
“臭小子,你敢!”李老顯然有些顧忌,說完便從兜裡掏出一個牛奶,道:“臭小子,最近長身體快,送你瓶牛奶喝。”
“這不會又是過期的吧?”墨謬反覆以真觀看,那嚴肅的表情,整的李老臉一紅。
“臭小子,別看了,沒過期的。”李老把聲音整硬郎起來:“想當年我和你爺爺……”
“停打住!你跟我爺爺根本都沒去幾個地,只知道一些鳳毛麟角,有沒有我爺爺的具體消息?”關於爺爺,墨謬稍微有些正色到道。
“那老傢伙不是死了嗎?我哪裡有啥消息?爺爺啥都不跟我說。”李老也有些無奈的。
“這……算了,你打牌去吧。”墨謬內心一直不相信爺爺死了,因爲在他印象中,爺爺總是神秘莫測的,他一直不相信會走。
“臭小子,你爺爺當年在村子中都是挺神秘的一個人,能力倒不小,你也好好學本事去。”李老說完也去打牌了。
……
走了許久,墨謬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裡的路走了多年,熟到骨子裡了,可現在卻感覺有些陌生。
“有點古怪,不可能啊?”墨謬驚怪了一下,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有什麼怪事……
“自作多疑,走便是。”墨謬冷靜下來,想了想,繼續走了一會。
沒有想象中的變好,路越來越陌生,回頭看早己不是原來的路。直到最後,路完全陌生,前面出現了一座雄偉的青山。
墨謬此時更加冷靜了,開始還有些慌亂,後面越走越平靜。看着面前的青山,他心有所感,轉頭看去。
在那條陌生的路上,有一個穿着樸舊的青年,面色紅潤,但顯的有些冷清。頭髮烏黑,穿的竟然是民國時期的服裝,胸口還有一個五四運動時期愛國紀念章,眼眸無喜無悲,似衆神俯瞰衆生。他就站在那,不說話。
墨謬第一個想法就是“見鬼了”,心裡多了幾分緊張,但不害怕。見他不語,便道:“你找我過來有何事?”
那個青年那是不說話,靜靜的看着墨謬,沒有什麼感情,但自身卻有一種特殊的靈性,彷彿看到了光陰的故事,令人嚮往。
墨謬頓時感覺有些自愧弗如的感覺,他身着灰舊,身體不是很淨潔,身體有些瘦弱,與那人相比,反差很大。
但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少年有一個變強的心,堅定問道:“你是誰?”
“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那個青年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墨謬很迷惑,我?我要想起什麼?
“是……我上輩子欠你錢,沒有還嗎?”墨謬到現在還認爲他是鬼怪,打量着說了一句。
“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鬼。”
“那是什麼?”
“其實還是人,不過……”說到這那青年便打住了。
“莫名其妙。”墨謬有點無奈,這“人”說話很是古怪。
“從黑暗的混沌中甦醒,秩序被打破,毀滅中創生,不知終點,不知輪迴,一切盡頭,皆己成空。”青年道。
“沉淪萬載,忘乎自我,明己知無法實現,紅顏己去,何苦於此?”青年又道。
“我……嗎?”墨謬用手指了指自已,沒明白那青年什麼講什麼,他心也混亂了。
青年沒回答,也無動作,盯着墨謬。同上次盯不一樣,墨謬感覺自己渾身被看穿了,感覺看到了更種可怕的異景。
良久,青年轉頭,嘆道:“罷了,再等你百年,百年後我再找你。”說完便走了。
走了幾步,青年有些猙扎,最後決定了什麼,走到墨謬面前,道:“等不了了,開宇之前你給我的,而今還你。”
“我的?”墨謬疑惑,是是是一個獸皮卷,邊角己經發毛,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張開一看,刻畫的是一域星圖,有點熟悉。
“我什麼時候給你的?”
“開宇之前。”
墨謬心一驚,宇宙誕生之前,這是怎麼可能?便又問:“你叫什麼?”
“無盡的歲月中有太多名字,很多事都忘了,但你一定要記得這個名字,我如今名‘孟子云’。”
那青年最後有些激進,說完很快走了,明明走的很慢,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墨謬深深記着“孟子云”這個名字,竟有一點點熟悉,彷彿早已認識。青年走後,路也不知覺的變回了熟悉的樣,少年仍在發呆,似乎在想什麼。
“我……我知道了!”墨謬驚乎道。“這與夢中石臺面的刻圖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