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最近一段時間明顯不是很正常,不怎麼說話,脾氣也不暴躁了,但是更能吃了,而且經常一個人捂腦袋睡悶頭覺,這讓小李子心急如焚啊,老是變着法兒的給畢方弄點亂七八糟的吃食,生怕她得點什麼病,真不知道她得病了是去醫院還是獸醫院。
“怕不是有了吧?”老狗摸着下巴看着吃了飯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卻怎麼都叫不醒的畢方。
小李子在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說:“不對啊,有沒有我測的比醫院測的都準,怎麼可能呢。”
金花橫了一眼小李子:“不負責任。”
我摸了摸畢方的腦袋,發現沒發燙也沒出虛汗。
糖醋魚則沒參加我們這次討論畢方行動,她霸佔着電腦,不停的跟人說着什麼,大有未雨綢繆運籌帷幄的意思。
小李子聽到金花這麼說,臉紅脖子粗的說着:“絕對不可能,我可小心了。”
小月輕輕笑了一下:“她馬上要變鳳凰了。”
我們皆一愣,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新功能。”小月指了指自己腦子。
我擰着小月臉:“有新功能要提前說!跟你說幾遍了。”
老狗一把拽掉我的手,然後兩隻手捂着小月的臉衝我呲牙:“她愛說不說,你管這有的沒的幹啥?”
小月用臉在老狗手上蹭了蹭,然後衝老狗說:“要說的,不說的話你們會倒黴的。”
老狗手一僵:“什麼意思?”
我咳嗽一下:“給哥賠對不起,哥告訴你。”
“呸,滾蛋,愛說不說。”老狗點起根菸。
我搶過他手裡的煙抽了一口:“小月上學的時候啊,有一次讓整個班的人睡了一天,怎麼都叫不醒。”
小李子接口:“我知道這事兒,還上了報紙。”
“如果不知道她的功能就非常容易被她的思維影響,同步掉。而且她的功能比咱都多的多,你不想哪天突然到超市去買三百塊錢衛生巾吧?”我連比劃帶說的給他們描述。
我還沒說完,金花上來就給了我一踹:“你會說話麼?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妹妹的麼?”
小月拉開出離了憤怒的金花捂着嘴笑着說:“我哥從小說話就是這水平的,他是好心。”
我摸着腦袋,想了想:“好像是挺不合適的。”
於是我一手摟着金花的肩膀一手摸着小月的頭:“兩個美少女,別生氣啊。”
金花依然把我手一撥:“別煩,一邊玩去。”
我剛縮回手,金花突然轉過身面對我說:“我身材好不好?”
我點點頭,金花也點點頭說:“你玩去吧。”
我:“……”
老狗吃着雞蛋,笑得雞蛋黃噴了自己一身,小李子更是王八蛋,居然在那特猥瑣的鼓掌。我無奈的環顧四周,只剩下正在看動畫片的兩個小姑娘了,於是我伸手:“來,兩個寶貝,叔叔帶你們去買東西吃。”
其實我很奇怪,這兩個已經百多歲的老姑娘爲什麼這麼愛看少兒節目,小狗稍好,小凌波簡直就是個電視狂,萬幸的是他們倆和蘋果姐的品味差不多,沒起什麼爭執,不然這地方真得雞飛狗跳度日如年了。
兩個小的一聽我叫他們去買東西吃,歡呼一聲兒就跑到我身邊。小狗不用說,是個自來熟,而小凌波這段時間以來也跟我越來越熱乎,時常做一點小孩兒跟家長之間的小遊戲,不過唯一的遺憾是小凌波基本不會笑。這個名字跟她相當合適。
我牽着兩個小的回頭衝他們說:“我帶孩子出去玩會兒啊。”
糖醋魚扭過頭,耳朵上夾只筆:“給我帶瓶旺仔牛奶。”
我點了點頭,打着傘就領着兩個小寶貝走出了房間,其實平時我不是很喜歡逛街,因爲懶。我是屬於那種趴下就能長毛兒的類型,只要我覺得沒必要乾的事兒,我保證幹不好。都說細節決定命運,這話放我身上,我就徹底完蛋了,我要不是有點特異功能,我一早就餓死在某個髒亂齷齪的小屋兒裡頭了。
我摸了摸兩個小寶貝的頭問道:“你們想吃什麼?”
小狗擡起鼻子聞了聞說道:“我想吃火腿腸。”
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那天玲玲給我的那根特供,味道確實不錯。
小凌波則抓着我的手說:“我想喝血。”
我捏了她粉嫩的小臉蛋一下說:“這個不行,帶你去吃鴨血堡還行。”
可我說完鴨血堡,小凌波的頭猛搖:“上次那個卑微的人類帶我去過了,不新鮮。”
上次?估計就是芽兒帶她倆出去的那次。其實對於小吸血鬼來說,卑微的人類已經是很好的稱呼了,往下還有低賤的人類,骯髒的人類和讓人噁心的人類。當然,她現在已經不叫我賤民了,改叫平民了,這在她眼裡已經是個極高的稱謂,畢竟她到現在都還叫老狗他們叫賤民。
我看了看小狗和小凌波可憐兮兮的樣子,就一手抱起一個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賣進口巧克力的店,小凌波抱着我脖子,小狗打着傘。
“丫丫,給我來兩份兒熱巧克力。”我呼喚着店裡的老闆娘。其實我們這片兒的人都互相認識,要不是一塊兒長大的,要不是一塊兒開店好多年的,作爲這條街的一霸,我能不認識麼?
曾經的童年玩伴,現在的風韻少婦,巧克力店的老闆娘王二丫從廚房走了出來,看着我凳子上坐着的兩個小傢伙,眼睛一亮。
“楊哥,你從哪拐帶來的?這麼漂亮的丫頭?我送兩塊蛋糕。”老闆娘端上兩個小點心,遞給兩個小的,小狗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姐姐,小凌波頭也沒擡一下。
我點起根菸說:“丫兒,你這麼喜歡孩子幹啥不自己生一個?小時候你就說要生孩子了。”
聽了我的話,老闆娘二丫眼神一飄,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到廚房裡。
小狗擡起頭說:“二爸爸,你說錯話了。”
小凌波居然也跟着點點頭。
我茫然的一塌糊塗,摸了摸小狗的頭說:“以後叫爸爸也行,別加那個二兒。”
我停頓了一下說:“等會玲玲老師來了,你們倆就跟着她去她那住幾天好不好?”
小狗擡起眼睛看着我,想了想:“好,不過最多一個禮拜。”
而小凌波看我眼神就好像我要把她拋棄掉一樣,紅色的眼珠子馬上變得溼潤潤的。
我趕緊摸着她的頭說:“凌波乖,我就走幾天,等回來給你們倆帶禮物。”
小狗用手背蹭了一下嘴上的巧克力衝我說:“我要蘋果派筆記本。”
小凌波嘴角輕動:“平民,我要一個跟我人一樣高的洋娃娃。”
我看着倆人截然不同的要求,我突然發現,小狗更像一個大人,而小凌波完完全全是一個小姑娘。即使整體來說她倆心智都不成熟。
我伸出兩隻手衝她們說:“來,拉勾,一定給你們買。”
……
玲玲很快就回來了,並且告訴我們晚上就能走人了,第二天中午能在沖繩海域下船上岸,後面的事兒她就無能爲力了,得靠我們自己了。
“玲玲啊,等會你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兩個小的帶去,一個吃肉,一個不能吃素啊。”我做少爺狀吩咐玲玲。
玲玲思索了一下我的話:“你乾脆說都只吃肉不行麼?”古話當真牛逼,拿了人家的就是得手短,何況玲玲又吃又拿。
當然,這個理論對王老二無效。
“對了,我還有個消息告訴你們,顧霞,你還記得吧?我們已經從上次那個老師身上倒查回去了,她現在正在日本。驅魔人協會原來的亞洲總部,現在的全球總部。”玲玲說着,拋給我們一張紙,上面寫的是日文,我一句看不懂,看看上頭的繁體字連蒙帶猜都沒用。
“這上都是啥?”我招招手,示意老狗扔根菸給我,不過老狗沒看到,倒是金花扔了根女士520過來。
玲玲咄咄的敲了敲那張紙:“這上面有驅魔人協會在日本各地的辦事處。咳,我不是讓你們去拆啊。躲開就行。”
小李子邪笑了一下,看了看還在睡覺的畢方:“你這意思夠明顯的了,估計你們等我們一走就得把風放出去吧?”
玲玲一呆:“你們……”
小月說道:“無所謂,算是爲國爭光了。不過下次還是說明了的好。”
“對,對,我們不接受暗示。”老狗嘴裡咬着個饅頭含糊不清的補充。
我看着玲玲一臉尷尬,聳了聳肩膀說:“這不是你的錯兒啊,別內疚,要真內疚就把那刀還我。”
玲玲想了想,從身上摸出個刨子放桌上:“算給你的回禮好了,這是給我兒子買的。”
我捏着刨子喃喃的說:“我說,你們怎麼都喜歡佔我便宜呢?”
玲玲帶着依依不捨的兩個小寶貝走了,我拍了拍獨霸電視的蘋果:“你是跟我們去呢還是不去?”
蘋果推了一下眼鏡:“不去,但是我可以幫你們裝修房子。前提是你需要給我足夠的錢。”
老狗笑嘻嘻的走上前:“你媽在那兒呢,你真不去?”
蘋果皺起眉頭:“你憑什麼想幹涉我的思想?”
老狗一臉悻悻,小李子笑着對蘋果說:“美女你乾的漂亮。”
蘋果擡起頭看了看他:“記得把錢留下,你們是想要巴洛克風格還是文藝復興風格或者是羅馬風?”
小李子被她說的都呆滯了,也是悻悻的說:“你看着給弄箇中國風點兒的吧。”
蘋果點點頭:“那你是要秦風還是要漢風還是要唐風或者是明朝的風格。”
小李子抓着頭皮,久久說不上話。
我摸着下巴說了一句:“你給看着來點夜宴加黃金甲吧。”
蘋果點頭同意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小李子把我拉到一邊說:“你不覺得丫和你的麒麟哥是天生一對麼?我估計只有你麒麟哥才吃得消她。”
我點了點頭,可馬上反應不對。
“是你的麒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