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吃飯的點兒,出去看打架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而我也第一次見着了評書裡經常出現的停戰牌。看來還是科技不發達給鬧的,要是給太乙金靈他們一人配上一個夜視鏡,再給配上一個雷達。那別說晚上了,就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的晚上他們都得打個死去活來。
“死傷的都是最末流的弟子,大佬們都沒有動手。”小李子嘆了口氣,顯得極爲失望。然後他敲了敲桌子,看着姜子牙說道:“我那些徒弟比他們那幫子人厲害多了。”
姜子牙點點頭:“你的人,我準備當嫡系部隊培養了,畢竟現在西岐這個爛攤子,什麼都得我來。”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深沉的嘆了口氣,看上去還不情願的樣子。
老狗啐了他一口:“少來吧你,當了攝政王還賣乖。你現在就是軍委主席,你知道麼。這得多大的官兒。”
姜子牙搖搖頭:“還得兼着總理和外交部長,我很忙啊。”
我胡亂的吃了點東西,擡頭問姜子牙:“明天他們還打麼?”
“打,肯定得打。現在那幫子金仙都已經毛了,一個個見誰都巴不得一口給吞了,明天不打才奇了怪呢。”
而這時候,一向最有大局觀的女人,小百合說道:“這樣看來,很快就能把各自幫派的幕後老大給牽扯出來了。”說完她補充道:“雖然我並不是很瞭解這個時代,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只要有利益就一定有衝突。而好多衝突卻不一定需要利益牽扯。”
姜子牙點點頭:“這場架打的很糊塗。雲中子不虧是雲中子,玩人已經玩出境界了。”
一直旁聽的紂王說道:“記得,無論如何都要把聞仲給我保護好,不然我就跟你們一塊玩完。”
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其實紂王還是有最後的殺手鐗的,就是那個黃河九曲大陣。那個東西其實就是一個核威懾作用。而且這玩意還可以獨立發射,不過得犧牲人皇,也就是紂王。而這東西一發射,雖不說能把那些個什麼元始天尊這一類的人給弄死,但是讓他們成個光桿司令還是絕逼沒問題的。
姜子牙被紂王弄得一愣,然後連連點頭。雖然大家都知道紂王絕對貪生怕死,可就怕有喝酒上頭的那麼一天不是……
這時候,一個下午都沒有露面的小月率領着我們以爲已經被人體鍊金煉掉的火靈和小蛇蛇走了進來,火靈臉上看不出表情,而小蛇蛇則鬥志昂揚的遊了進來,然後順着桌角就爬上了桌子,吞下一整隻雞之後,把自己撐得像個葫蘆絲之後,它才心滿意足的往桌下一滾,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我擡起頭看了看小月:“你們哪兒去了?”
小月點點頭:“猜。”
我一聽就近乎斯巴達,小月這個猜字裡面簡直就是五行八卦陣,進去就被套牢了,所以誰也不敢應付她這個猜字。
而這時,畢方看了看正乖乖的默默的吃飯,並且時不時被紂王摸摸臉但是絲毫不反抗的火靈,好奇的問小月:“月姐,你又去搞人體試驗了?”
小月搖搖頭:“再猜。”
李子彈了彈菸灰:“你下午把那條蛇給解剖了,吃蛇膽了。”
小蛇蛇一個機靈從地上一彈:“放屁。”
小月往旁邊一座:“我找到老李要找的東西了。”
我一愣:“那個什麼什麼之骨?”
小月搖搖頭,清清一笑:“修羅之血,不過只是一部分。”
李子一聽是老李的任務,哈哈一笑:“在哪呢?”
小月看了看我們,然後拍了拍火靈:“她身上有一半。”
我們:“……”
而接着,老狗眨巴着眼睛問道:“怎麼早沒發現呢?我師父也沒發現?”
小蛇蛇仰起頭:“要不是我,你們得一輩子留在這。還說我不是小姑娘。”
我摸了摸鼻子:“這兩件事不能劃等號兒吧?”
小月點點頭:“因爲這東西隱藏的很深,很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加上又是姑娘家,老李也不好意思看。”
我們皆愣,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不過幸好糖醋魚反應比我們要快一點,她神秘兮兮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記號在見不得人的地方?”
小月點點頭:“在臀部。”
紂王想了想:“臀部是哪裡?”
火靈的臉陡然充血,變得緋紅。然後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在這裡……”
紂王眼睛突然放光:“我看看。”
我們:“……”
……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晚上,我突然半夜醒來,覺得渾身上下就好像有火燒一般的疼痛。於是就去洗澡……,然後便發現那個地方多出來了一個很兇惡的羅剎頭。”火靈碾着紂王的腳背,然後紅着臉和我們娓娓道來。
小蛇蛇這時突然插足進入:“剛好,那天我也在,我就看到了。”
剛說完,紂王一把抓着小蛇蛇的脖子:“你偷看她洗澡?”
小蛇蛇歪過腦袋:“我看了,我能怎麼樣?更何況都是小姑娘,身體構造還不一樣。”
紂王把小蛇蛇拎起來,看了看,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本王想吃蛇羹。”
小蛇蛇冷笑一聲:“你敢吃,我就敢第二天把你和你老婆晚上的事兒,編成評書到這邊最紅火的菜市場去免費義演。”
紂王:“……”
小月看他們不再鬧了,坐在我身邊,用我的碗盛了飯,慢慢吃着:“然後老李告訴過我,修羅轉世身上會帶有一個鬼頭。”
糖醋魚眯着眼睛問道:“那爲什麼說她只是有一半?”
小月捂嘴一笑:“她只有半個鬼頭啊。”
我摸了摸下巴:“我看看。”
火靈:“娘娘……”
而這時候,小李子一拍大腿,然後突然欲言又止。
而老狗臉色也是怪怪的。
畢方好奇的問道:“你倆幹什麼?”
老狗苦着臉:“要換了你,聽說你師父天天去看人上廁所,你吃得消啊?”
話音剛落,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老狗臉色一滯,往後一靠,隨後尖嘯聲由遠至近,直接就釘在老狗開始坐着的地方。
接着老狗抹了一把汗,衝我們攤開手:“我師父也知道偷看人上廁所很不光彩。”
畢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李叔都不告訴我們,他天天去哪了。”
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一陣很猛烈很劇烈,如同千萬只蜜蜂朝一個方向飛的聲音。
老狗一拍我:“撐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