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劉山又是給陳富生二人試了一番激光測距儀後才把兩人送走，倒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已經以800萬RMB拿到了第一臺數控機牀訂單，當即到銀行去轉賬，並讓老外和一守門大漢一起去安裝，此事無趣，跳過不提。
單說那謝標跟着送車牀的車回到工廠，看着老外接線安裝調試完畢，與那彪形大漢又簡單教了下工廠的技術人員如何進行操作後便匆匆離去。
謝標看着那臺剛買回來的機牀穩定地運行着，本來很匆忙的那幾個訂單一個下午便已完成大半，心中很不是滋味，要知道自己本來打算買回四五臺比較先進的數控機牀，再加班加點儘可能在幾周內完成任務，沒想到這擺明是走私的機牀效果竟這麼的好，難道以前國外出口過來的東西都是騙錢貨？雖然知道國外對華夏的技術封鎖很嚴重，但是沒想到竟會差距這麼大，整天擺弄機械的他，竟然別說見過，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先進的設備，西門子SB940，這幾個代號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腦海.….
再想起那小巧的激光測距儀，謝標並不是沒見過國內的激光測距儀，體積超級大，而且一次簡單的機牀校正，又是拆這拆那的，測試的數據好幾個小時都測不出來，再加上校正與及多次複測的時間，更別說那精度，以微米爲最低單位，能達到什麼樣的精度可想而知。
而今天看到的那一臺小巧的激光測距儀，人家雖然說是微米級的測距儀，可是納米後還可以顯示一位數，若是國內製作的，恐怕就要號稱超越世界最先進水平，達到0.1納米級的定位準確度。要知道人家安裝調試外加校準這麼一大臺數控機牀，竟然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校準後生產的這上百個模器，竟然連一個廢品都沒有。
正因爲激光測距儀對精密的儀器和機牀的製造，由無可替代的作用。以美國爲首的國外利益集團爲了限制華夏的精密製造技術，一直對華夏進行出口限制。對於高檔的激光測距儀，整個世界，也只有那歐美及倭國少數幾個國家有能力生產。而這些國家，都無一例外禁止高檔激光測距儀出口華夏，以阻止技術外流，正因如此，在目前的華夏國對於激光測距儀的研究及生產，一直停留在比國外落後幾十年的水平，造成國內企生產的零部件精度總比不到國外的同類產品，甚至要比國外的差上好幾個等級，當然，這和國內企業的某些作風和思想也有所相關，但是，在軍工裡做過的謝標很明白，如果軍工製造工廠能早些有這些東西，很多裝備根本就不須要依賴進口老毛子的過時貨。
一想到這，謝標就在手機上翻找着自己已前在軍工的上司周其利的電話號碼，雖然謝標因爲下海離開軍工這麼多年了，兩人卻一直互相聯繫着。
“喂，謝標呀，這麼久沒聯繫了，還以爲你不記得我了，”電話那頭。
“周哥啊，怎麼會不記得您呢，只是我們這些俗人事多呀，今天找您是有點事要告訴您，我發現了一個走私團伙…”
“發現走私團伙你應該報警呀，你告訴我幹嘛？要是你不敢報的話把地址告訴我，我去幫你報..”電話那頭急了，直接打斷了謝標的話。
謝標也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說道：“不是的，您聽我說，這個走私團伙不簡單，他們走私過來的是機械設備，而且應該是世界最頂尖的機械設備，有上百臺三個機械頭的數控機牀，我們廠買了一臺，發現精度極高，而且他們還搞到了頂尖的激光測距儀…”
電話那頭激動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謝標：“我說，他們還搞到了頂尖的激光測距儀，體積非常小，而且操作相當方便，校正一臺機牀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你今晚電話不要關機，我現在馬上去國防科工委，晚點我聯繫你..”電話那頭的周其利說完就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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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科工委工業設備辦公室，
剛要下班的科工委的設備辦公室主任王帥靜靜地聽完了周其利的描述，然後點上一支菸，慢慢地坐下，語重心長地對周其利說：“小周呀，你有沒有聽說過千金買骨的故事呀？”
周其利答道：“王主任，我當然聽過了….莫非您想…”
“要知道，這二三十年來，我國的經濟算是向前邁了幾步了，你在軍工企業工作，也應該知道，我們的科技方面，始終比國外落後了很多，這原因嘛：我們的科技基礎本來就比國外差，再加了十年動亂，科技水平停滯不前了許多年，再加上大批的人才外流，還有國外對我們的技術封鎖，”王帥停下話，彈了彈菸灰，看着周其利，說道。
“如果我們現在把他抓起來，然後沒收了他那價值幾億的設備，固然我們的軍工一下子可以跨一大步，可是你說以後還有誰敢把先進的設備走私到我們華夏國？這些設備，我們不是沒有試圖通過外交關係去花錢買，可是你也知道了都買回來了些什麼，無非是些國外過時的東西，最好的情況也只是買到他們那不算過時但也遠遠談不上先進的東西。”
“所以說，看事情不要只看眼前，現在國際形勢雖然很好，國內的經濟發展也很不錯，但是技術封鎖依然存在，而且也許幾年，幾十年他們也不會放開，作爲科工委一個部門的負責人，看到國內落後的情況，我只能說感覺很痛心，但是卻無能爲力，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覺得應該爲國內的工業進步出一分力嗎？”不愧是一國家重要部門的幹部，王帥講起大道理來還真是有一套。
周其利在國企摸爬滾打多年，已深諳在華夏的爲官之道，他明白在上司面前，就算是自己懂也要向上司請示，以示謙虛，於是他問道：“王主任，那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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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單要買，而且要買光….商人逐利，買光了他賣的東西，看到了利益，他自然會想再撈上幾筆，這個時候，我們才告訴他，我們需要的是什麼….不過，在這之前，先看看他的設備到底是不是那麼先進，國家的錢可不能這麼白花了。”王帥說道。
“是不是要調查一下貨主？”周其利問道。
王帥：“不，而且還不能讓別人去調查，有本事在國外搞到這麼先進的東西，本事應該不小，絕對不會自己出面來做事的，千萬不要弄巧成拙，把人給嚇跑了。這樣吧，明天你一早就坐飛機到廣州去，看看設備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在這邊馬上申請資金，我想上面會同意的…你領導那邊我會給他們打個招呼，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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