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甩出幾根金鞭,金鞭抽動空氣發出嘯嘯的聲音,那幾只彷彿小汽車大小的蟲類張開嘴巴,朝金鞭咬來。
噗噗數聲,金鞭抽入那幾只蟲類的嘴巴,直接將它們的嘴巴抽個稀爛。
封雨意念移動,正想再次出招,一舉將這幾隻蟲類葬掉。
突然,背後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找到你了!”蒙莎手執那把恐怖的詛咒之槍突然出現在封雨身後,槍身上數十顆紅色眼珠轉動,槍口已經冒起紅光。
“我去,速度這麼快,竟然這麼快就找來了。”封雨心中大呼不妙,緊急閃身,以最快速度撲到旁邊樓房的縫隙之中。
嘯!
巨大的紅色光束貫穿封雨原本所站的位置,直接橫掃那幾只飛撲在空中的蟲類,瞬間將它們轟成黑灰,紅色光柱力量絲毫未減,一路向前,貫穿整個街道直射向前方那對正在與蟲類交戰的軍隊。
“大家快躲開!”封雨衝出藏身之處大吼一聲。
“太晚了。”曼莎笑起來,笑容無比邪惡。
數十人的軍隊眨眼之間被那光柱擊中,紅光漫射,他們全部人立即靜止了一下,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一種怪異的紅色咒文佈滿他們的全身,他們的肉體開始以恐怖速度潰爛。
“啊!我的手!”一個年輕的士兵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他看着自己的手,它正快速腐爛露出骨頭。
他無助地望向立在不遠處的封雨,眨眼之間便整個腐化形成枯骨。
十幾人的小隊瞬間全滅,前方那一大羣低階蟲類望見這一幕,竟都嚇得紛紛朝後方逃去。
“你……”封雨轉過身,面對蟲使蒙莎,眼神變得恐怖。
“哼,看見那些人死掉,你傷心了麼?”蒙莎依舊在笑,笑得極其邪惡,“剛纔,就在我四處尋找你的時候,那樣的軍隊已經不知被我滅掉多少了。”
封雨面色極爲陰沉,他伸手指向蒙莎:“你死定了。”
“哼,想爲他們報仇?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蒙莎說完,猛然舉起巨大的詛咒之槍,速度之快,槍身都在半空之中掀起疾風。
“看殺!”
紅色光柱猛然射出,恐怖的壓力將周圍的玻璃窗戶盡數震碎,碎片亂飛,同時數道奇異的白色閃光從樓房的縫隙之中射出。
封雨快速朝後方退去,似乎要跑到後方的建築之中躲避攻擊,誰知那急追而來的紅色光柱更快。
噗!
紅色光柱擊中他來不及閃躲的左腿,紅色的咒文咬住他的身體,從左腿快速朝全身蔓延。
“哈哈哈!坤鼎學園的ss級,你終究是死在我的手裡!”蒙莎仰天大笑,嘴巴張大到無比誇張。
笑完,她扛起詛咒之槍,朝封雨的所在走過去,他已經灰飛煙滅,地上留下一顆金色的元炔。
魂焰修煉者死後,不會留下屍體,而是直接灰飛煙滅,留下元炔。元炔的顏色越鮮豔,成色就越好,對修煉的助力也就越大。
“這就是ss級的元炔,竟然是金色的,我第一次見。”蒙莎一臉驚喜,俯下身去,打算將它撿起來。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她身後,他面色陰沉,眼神鋒利,手執一把金色短劍。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緩緩撩起校服外套的袖子,舉起金色短劍。
肥貓在不遠處注視着封雨,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那個蟲使靠近,它不禁回想起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剛纔蟲使蒙莎發動那超強一擊之時,封雨朝後方退去,同時啓動事先便安放好的致幻炸彈,致幻炸彈爆炸,釋放出可以致人產生幻覺的白光,而蒙莎專注於釋放攻擊,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那混雜在玻璃碎裂聲中的爆炸聲。
致幻炸彈的效用很快生效,以至於她之後看見的完全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景象,封雨被紅光擊中,咒文蔓延,灰飛煙滅,乃至最後那顆金色的元炔,都是她的幻覺。
封雨本人,早就在啓動致幻炸彈之後,飛身而起,躲開了那把詛咒之槍的攻擊。
“哈哈!寶貝,你是我的了!我殺了這個ss級,回到總部之後,我一定會被究極蟲使提升爲大組長,哈哈哈!”蒙莎忘情地仰天大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不斷接近的人。
“去死吧。”封雨面無表情地說,手中金色短劍驟然加速,直刺蒙莎的胸口,整個將她的心臟粉碎。
劇烈的疼痛從她的胸傳來,已經深陷幻覺的蒙莎卻不知道這疼痛來自何方,她茫然地回過頭,望向身後,她模糊地看見一個人影,卻認不出那是誰。
“發生了什麼……”她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身體忽然癱軟下去,臉部着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又葬掉一個。”封雨說着拔出刺入蒙莎胸口的短劍,再次快速揮出幾劍,將她整個粉碎。
大量蟲元掉落出來,封雨粗略地望了一眼,數量竟達到七十多顆,而且,每一顆蟲元都和之前那些低級蟲使的蟲元完全不同。每一顆黑色的蟲元中心,竟跳動着一縷白色的火苗。
“一級蟲使,果然不同凡響。”封雨道,伸手一揚,將七十多顆蟲元盡數收入領域之中。
這時,封雨朝那把詛咒之槍望過去,巨大的槍身上,那些紅色的眼睛似乎還是活的,它們一個連着一個,全部齊刷刷地望向封雨。
“這東西好詭異。”封雨道。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把槍。”肥貓甩着尾巴說,“它可是個寶貝啊。”
封雨挑眉,沒有馬上回答,這把槍的攻擊力,甚至要比銘文魔槍強,銘文魔槍的破壞力雖然強大,但是也無法保證對手一擊必殺。
但是這把槍,卻是能毀滅一切被擊中的事物。光是這一點,就將它與一般的槍械拉出不止一條街的距離。
只是,這把詛咒之槍,正如它的名字那樣,是一把被詛咒的槍,身帶詛咒,歸根結底是邪惡之物。
此時,槍身上那些眼珠全部都盯着封雨,沒有眼神,只是一種怪異而且漠然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