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
陸默看着眼前那粗大的巨盾,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喃喃的詢問着。
嬴乘風傲然一笑,道:“這是巨盾套裝,有了它的防護之後,別說是士級攻擊,就算是師級強者也休想一下子將盾牌打穿了。”
在衆人的面前,擺放着一隻巨大的幾乎有着半人高的盾牌。
這面盾牌從式樣上來看,與器道宗執法堂特製的盾牌無甚區別。但是,其厚度卻是擴展了整整三倍。
嬴乘風拿了三面盾牌,做了一些小小修改之後,讓它們可以重疊在一起。
其實,他這樣做也是有些取巧,因爲這種制式盾牌原本在設計的時候,就有着類似的功能。將一面面盾牌疊加在一起,其防禦能力會有着成倍增加。
可是,如此一來盾牌的份量就增加很多,而且所耗費的真氣就更加的不得了,遠不是普通士級武者能夠承受的。
雖說師級強者可以不在乎這點兒真氣消耗,但若是已經晉升了師級武者,哪裡還會使用如此粗鄙的混合武器作戰。
所以,這個功能自從設計出來之後,除了某些特殊的場合之外,並沒有人將之用在對戰之中。
但嬴乘風卻是別出心裁的對上面的靈紋進行了修改,並且輸入了風系力量,讓盾牌的份量大幅減低。
陸默舉起了盾牌揮舞了幾下,他心中暗歎,嬴乘風真不愧是靈道天才,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就地取材,鍛造出一件靈器套裝。
雖說這個套裝並沒有多少實用價值,但套裝就是套裝,再一次的將這小傢伙的靈道天賦展現的淋漓盡致。
林自然皺着眉頭,道:“乘風,盾牌的重量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若是想要激發盾牌中的力量,所耗費的真氣非同小可,只怕並不是張春曉賢侄能夠承受的。”
嬴利德等人狐疑的看着嬴乘風,不知道他鍛造出這東西又有何用。
嬴乘風輕嘆一聲,道:“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可以對其做出調整和修改。但現在時間緊迫,也就只有趕鴨子上架了。”他接過了盾牌,肅然道:“陸長老,若是有人拿着這面大盾,就算未曾激發盾中的防禦之力,師級以下的攻擊是否能夠將之穿透。”
陸默沉思半響,搖頭道:“不太可能一次擊破,但是,如果不激發盾中力量的話,這還能算是靈器麼。而且,若是始終都不激發盾牌中的力量,那麼在長時間被動承受攻擊之後,只怕……”
這面大盾乃是由三面盾牌重疊而成,本身的質地都已經是相當的強悍了,縱然是遇到了士級上品靈器的攻擊,也絕無可能輕易將其刺穿。
不過,靈器就是靈器,如果一方將攻擊之力揮發的淋漓盡致,而另一方卻始終不曾激發防禦之力,那麼盾牌被摧毀也是早晚之事。
嬴乘風微微一笑,道:“既然能夠擋得住片刻,那就足夠了。”
陸默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嬴乘風是另有殺手鐗了。
來到了張春曉身邊,嬴乘風沉聲道:“師兄,小弟爲你準備了兩套靈器,你只需要這樣做……”
張春曉連連點頭,他的眼中閃動着激動之色。
※※※※
靈塔四周,乃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院落,凡是有資格進入靈道聖堂,並且擁有靈師資格的,就可以分配其中之一。
當然,靈師等階不同,所分享到的院落亦是決不相同。
天昊城四大家之一的裘家雖然未曾派人蔘加靈師考覈,但是裘仁義卻跟隨着一位靈道大師住進了靈塔院落之內。
此時,這位裘家年青一代第一人正端坐於某一房間的座椅之上,他的表情安靜而肅然,與大路上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在大廳主位之上,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緩緩的點着頭,道:“你的靈劍已經修復完畢,不會再造成任何影響了。”
裘仁義恭敬的道:“多謝師祖出手相助。”
老人揮了一下手,道:“這一次你做的很好,雖然受了一點兒挫折,但並沒有暴露第二件靈劍。嘿嘿,你的脾氣一直不好,此次能夠控制住,也算是不錯了。”
裘仁義肅然道:“弟子謹記師祖您的吩咐,決不敢隨意出手,壞了您的大事。”
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能夠記住就好了,嘿嘿,老夫盡心竭力培養你二十餘年,就是要讓你進入傳承塔。爲了這個目標,什麼都可以捨棄,你……千萬不要辜負老夫的期望。”
他說話之時雖然和顏悅色,但聲音中卻自有一絲透骨寒意,哪怕是桀驁不馴的裘仁義都是心中發冷。
“是,弟子遵命。”他像是立誓一般的道:“在傳承塔開啓之前,弟子收心養姓,絕不挑釁報復。”
老人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師祖,那個器道宗的嬴乘風能夠看透弟子飛劍線路,只怕會是弟子的一個巨大障礙。”裘仁義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人嗤笑一聲,道:“你這笨蛋,那嬴乘風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真氣八層的小傢伙,又如何能夠看透你的飛劍線路。哼,你可知道那一曰衝撞了什麼人麼?”
裘仁義心中一凜,道:“弟子不知。”
“那嬴乘風是器道宗封況的親傳弟子,而那曰馬車之上,封況恰好與他同行。”老人冷冷的道:“看透你飛劍軌跡的乃是封況本人。”
裘仁義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驚呼道:“封況大師。”
“不錯,封況的脾氣向來不好,這一次借弟子之手教訓你一回,也算是你的幸運了。哼,若是換作二十年前,你哪裡還有命在。”
裘仁義垂下了頭,道:“是,弟子明白了。”
封況並不是器道宗第一強者,但絕對是器道宗內第一煞星,死在他手中的強者不計其數。不過最近十餘年,他老人家已經是處於半退隱的狀態,不再外出走動。但是器道宗封況之名對於這些世家子弟卻還是有着巨大的威懾力。
“咚咚咚……”
豁然,遠處傳來了巨大的敲門聲,似乎是有人快速拍擊銅門。
老人的臉色微微一沉,裘仁義立即道:“師祖,弟子去看看。”
“嗯。”從老人的鼻子中不知可否的發出了一道低哼聲,裘仁義長身而起,快步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前院之中。
裘家的下人們動作極快,已經將大門打開,數人並肩走了進來。
裘仁義一見那爲首之人,臉色就是微變,道:“嬴乘風,你來作甚。”
嬴乘風、嬴利德、張春曉以及數位武士先後涌入,不過封況、陸默和林自然等卻是並未跟來。
武士級別的爭鬥對靈道聖堂而言只能算是芝麻小事,但若是牽扯到武師,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哪怕是封況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裘府全面開戰。
嬴乘風冰冷的目光在裘仁義身上一瞥,隨後道:“裘兄,嬴某今曰來,是向你裘家討教的。”
“討教?”裘仁義眼眸中殺機一閃,但隨後想起了老人的叮囑,他怒哼一聲,道:“看在封況大師的份上,本公子就不再與你計較,你走吧。”
在知道嬴乘風是封況大師的門下傳人之後,就連他都是有些心中發忤了。
嬴乘風哈哈一笑,道:“裘兄,嬴某挑戰的可不是你,而是……”他轉過了頭,指着裘仁義身後的一個彪形大漢,道:“是他。”
自從嬴利德和張春曉進入此地之後,他們的目光就牢牢的鎖定了此人,那眼眸中的怒火就連白癡都能夠感受到。
裘仁義眉頭微皺,道:“怎麼回事?”
他身後那人連忙道:“回三公子,小人今曰外出之時,與他們相遇,並且產生口角,最後相約在擂臺上一決生死。”
“哦。”裘仁義一臉的恍然,道:“結果呢。”
其實只要看此人安然無恙,而嬴乘風等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知道結果如何了。
果然,那人傲然道:“回三公子,小人沒有給您丟臉。”
裘仁義哈哈一笑,道:“嬴乘風,這是你手下技不如人,命該如此。怎麼,擂臺上公平爭鬥輸了,你就想要在擂臺下聚衆報復?”
嬴乘風微微一笑,道:“裘兄,在下可沒有想過報復什麼的,只是這位仁兄將在下堂兄打成垂死重傷,如此高絕的技藝讓在下心動,所以想要親自領教一場。”
裘仁義和那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原來那受傷的並非普通人,怪不得嬴乘風會爲其出頭了。
“哼。”裘仁義冷哼一聲,道:“嬴乘風,你既然來到此地,難道還不知道聖堂的規矩麼,你是靈師天賦者,又豈能登擂比鬥。”
嬴乘風的眉頭一凝,道:“不錯,這倒是嬴某疏忽了,那麼……”他轉身回望一眼,道:“裘兄,嬴某這方再出一人,與你的這位僕役鬥上一場,你看如何。”
裘仁義冷笑不已,道:“擂臺比鬥,生死各安天命,你們既然輸了,那就是學藝不精。嘿嘿,若是每一個人都學你的樣子,一旦輸了便糾纏不清,那還有沒有規矩了。”
嬴乘風連連點頭,道:“裘兄說的不錯,所以這一次嬴某特意準備了一些好東西。”他伸手一艹,手中頓時多出了一把精鋼長劍。
“這是本宗封太上長老親自鍛造灌靈的師級靈器,只要你那僕役再贏一場,此劍就是他的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