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嘿嘿,就你剛纔說的那樣,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嘿嘿,還是有點道理的。只不過這個降龍羅漢到底是何人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啊!”馬元眉頭一皺。他倒是確實沒聽說過這個降龍羅漢的,因爲數千年來,都被困在深潭的金蓮之中,哪裡曾見過一個人的。
“沒聽過?那就算了,呀,你居然把這整個的羊腿都吃完了啊!好厲害噢!”年輕道人嘴角露出驚訝之色。
“老道我還沒吃飽呢!”馬元掃了一眼四周,忽然說道:“小道士,看你修爲業不高,在這深山野林中弄不好就被哪個妖精吃了,反正都是吃,不如給老道我吃了如何?”說着也不待小道士回答,腦後顯出一隻手來,血紅血紅的,五個手指頭彷彿斗大的冬瓜,將小道士抓在手中,右手一伸,就朝小道士心臟抓了過來,左掏右掏,咦!怎麼沒發現心臟。馬元心中一驚,暗道不好,知道面前又是一位大神通之人,正待將右手取了出來,哪裡能取得出來,只見一座小山將右手夾在中間死死的,彷彿自己的一隻手是從石頭中長出來的一樣。當下趕緊將左手拍了過去,沒想到平日裡能移山填海的左手,此刻擊在小山上絲毫沒有反應,一身龐大的力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大駭,趕緊跪倒在地,道:“弟子馬元右眼不識泰山,冒犯前輩,還請前輩海涵。”
“你這個孽畜,貧道好心讓你吃了烤全羊,你居然如此貪心,還要吃貧道。若非看你往日與貧道尚有一絲因果,貧道今日就取你性命。”馬元只得面前紫光一閃,就見一個道人,身着月白道袍。周身星辰點點。紫光閃爍,立在面前,不是剛纔的小道士又是何人。
“是你?”馬元心中大驚。沒想到剛纔那小道士居然有如此神通。
“準提道人將你關在往生金蓮之中,雖然是有收服你的意思。但是也是爲你好,洗滌你元神深處的那一絲殘暴。沒想到你這個孽畜居然膽大妄爲,下了山之後,還想殘害生靈,怎麼。被關了幾千年,這胃口還沒有改變出來。”小道士一聲大喝。叫得馬元又羞又怒,但是卻又不敢發火,一個敢直呼準提聖人名諱的又豈是簡單的人物,必定也是聖人。
“今日貧道前來,就是爲了還當年你我人間界的一點因果。從此之後,你我再不相欠,你好自爲之。”說着小道士右手往馬元泥丸中抓了抓,就見一道詭異的血光沒在手中,隨手一道火光過處,血光頓時化成一道青煙消失地無影無蹤。那馬元只覺得紫府中一陣清明。元神灼灼生輝。自身道行也隨之增加了不少。
“前輩,這血光?”馬元身形一晃。頓時化成了一幅模樣,只見身不滿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紅,頸上帶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頂骨,又掛一金鑲瓢,是人半個腦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頑蛇吐信一般。
小道士見狀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副形象確實很有特點,記住貧道地話,面惡心善,如此尚有活命的機會,多立功德,貧道也許還能度你一度,否則,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爲之吧!”說着身形一動,也不知道消失在何方了。
馬元眉頭緊皺,平白無故的得了一份好處,儘管自己好像見過此人,但是卻不知道在何處見過此人。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再也不敢吃人心了,架起一朵烏雲,就朝黃龍關而來,落入巫族大軍之中,命人報入中軍大帳。
那鐵木真等人正在大帳中議事,衆巫鬥志昂揚,一路下來,後周幾無反抗之力,而巫族地百萬大軍所向披靡,縱橫百萬裡,幾乎佔領了半個東勝神州,後周政權岌岌可危。黃龍關下後周大軍雲集,世宗皇帝更是親臨如此,命剛剛產下的皇子柴宗訓監國。能讓柴榮做出如此決定地正是這位柴宗訓的降世,相傳這位柴宗訓剛一出世,就見滿屋的紅光,染紅了整個天空,接着一柄寶劍橫空而出,停在柴宗訓頭頂之上,衆人都識的,那寶劍正是當年人皇至寶騰空劍。世宗大喜,認爲天命在周,當下命人祭拜了三清聖人,又立下柴宗訓爲太子。衆臣無不欽服。
黃龍關內,衆仙雲集,人闡二教高手幾乎都雲集在此,玄都大法師坐在上首,忽然感覺心血來潮,面色變了變,掃了殿內衆仙一眼,忽然嘆了口氣,道:“大凶降臨,諸位師弟小心爲妙。”衆仙聞言莫不心慌,呂洞賓忽然出言道:“大師兄,這兇是應在何方?”
“氣從西方來,恐怕是應在西方之人手中,諸位師弟要小心西方之人。”玄都大法師看了看呂洞賓,這個當年長生一滴精血所化之人,雖然號稱純陽祖師,但是因果衆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次大劫。
“西方?西方還有高手嗎?”衆仙搖了搖頭,如今的西方人才凋零,除非將多寶門下地三千佛門弟子放出,如此纔算是聲勢大漲,衆仙都不能敵也,但是如今多寶所在的中央婆娑淨土隱隱有替代西方極樂世界地趨勢。
“南無阿彌陀佛!”一聲佛音震動黃龍關上下,衆仙心中一驚,沒想到雙方對峙這麼長時間,居然真的有人前來挑戰,而且還是一個佛陀,西方之人。衆仙心中一驚。
玄都大法師心中一驚,當下飛到城樓上望去,卻見一個頭陀身不滿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紅,頸上帶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頂骨,又掛一金鑲瓢,是人半個腦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頑蛇吐信一般。
“是他!”姜子牙看的分明,臉色大變,身後的楊戩等一干人也吃了一驚。
“子牙認識此人?”玄都大法師心中一動,暗自有了不好的感覺。
“回大師兄的話,此人就是當年的截教金仙,骷髏洞一氣仙馬元就是了。當年封神之時,被西方聖人捉了過去,沒想到在這裡又出現了。此等兇物,西方聖人爲何會將其放出,難道不怕塗炭生靈嗎?”姜子牙臉上露出一絲蒼白之色。見過兇狠的,但是沒見過像馬元這麼兇狠的。當年馬元的一舉一動,彷彿都記憶與心一般。
“哼,只要能勝利,西方聖人有什麼做不出來地。待貧道取了這邪魔地性命再說。”呂洞賓激情飛揚,淡淡的掃了一眼姜子牙,藐視地神情衆仙都看得分明。太乙真人見狀,心中微微不悅,儘管他也很討厭姜子牙這種懦弱之輩,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師弟,被他人鄙視了,自然心中不喜,微微的冷哼了一聲。
玄都大法師正待阻止,忽然一道紅光閃過,呂洞賓大袖飄飄,踏雲而出,背後的純陽寶劍紅光閃閃,一身九陽之氣連接天地,隱隱露出一絲紅光,映照了整個黃龍關。頭上戴的純陽一字巾符咒閃爍,太清之氣浩浩蕩蕩,飄渺無常。
瑤池之上,昊天玉帝忽然端坐不寧,連帶着瑤池金母也坐立不安,當下趕緊使出了昊天鏡,霎時間就照片了三界,最後才落在呂洞賓身上。夫妻二人臉上露出一絲憤怒而又狂喜之色。那一身的純陽氣質乃是天地所授,厲害非常,一個爲東王公所有,一個造就了昊天玉帝。二人可以說都與之相干。
“今日呂洞賓當死,這純陽之氣,也合該寡人所得。”昊天玉帝臉上露出一絲狂喜之色。這一絲天地制勝之氣,也不知道要等於多少的太陽紫氣。吸收了它,必定是道行大進,也不可能像如今這樣,被人逼得躲到瑤池中來。
“哼,你也不要高興太早了,你能感覺到,那天柱山中同樣也能感覺到。你能鬥得過他嗎?”瑤池金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不是還有梓童你嗎?”昊天玉帝聞言,趕緊握了握金母的玉手說道:“那長生雖然厲害,但是也逃不出大道的力量,陰陽相吸,長生如何能敵?”
“哼,此事倒爺不必本宮出手,自然有人會幫本宮出手的。呂洞賓他自己會來這裡的。”哇王母娘娘指了指瑤池中間的一株牡丹花,道:“呂洞賓想了此人已經數千年了,可是本宮就是不讓他得到。”
昊天玉帝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嘆了口氣,道:“此事可是做過了一些。”
“哼,你仁慈,難道你不想那呂洞賓死亡嗎?他體內的至陽之氣,對普通人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對你,絲毫不亞於鎮元子的人蔘果,本宮的蟠桃啊!”
“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唉!”昊天玉帝此刻彷彿有了明悟,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他是已經沒有退路了,也不需要有退路。當下死死的盯住面前的昊天鏡,而瑤池金母卻是將玉簪取在手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