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快!”
方毅回頭看了光洞之外一眼,而後便再次看向了那個黑點,那柄雷神之錘,腳下也不禁踏去。
只是可惜,雷神之錘四周的雷霆之力變得極爲狂暴,如同肆意的亂流,饒是方毅,也不得不打起十二精神,小心前行着,如履薄冰。
而即便如此,方毅不時依舊遭受雷擊,如同被利劍切割一般,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
鮮血自其中流淌而出,染紅了方毅的衣物,看他看上去就如同一尊血人。
狼狽至極!!
幸虧,他肉身了得,這恐怖的雷霆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些口中,而且因爲恢復力驚人,很快便能夠修復。
這若是換成其他傳奇境武者,絕無生還的可能。
開玩笑,那些恐怖的雷霆之力可不是好玩的。
別說傳奇境武者,即便大道境強者,一旦踏入其中,同樣寸步難行,蛇人族這無數年來,一直妄想收取這柄天雷,但最後皆已失敗告終,這裡面不是沒有原因的。
雷神之錘四周恐怖的雷霆之力就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蛇人族因此而喪命的強者不計其數。
方毅此刻也只覺得舉步維艱,那恐怖而密集的雷霆之力,讓他根本找不到落腳點,只能憑肉身硬抗。
可,這麼抗顯然不是辦法,距離若是再短一些,或許有希望,但,雷神之錘雖然看似就在眼前,但之間究竟有着多麼遙遠的距離,誰也不確定。
因爲方毅每踏出一步,都能感受到雷霆之力的增加。
很顯然,越靠近雷神之錘,雷霆之力也越發狂暴、恐怖,能否支撐到到家雷神之錘,這一刻,即便方毅也沒有把握。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個腳印,向着雷神之錘艱難邁去。
轟隆隆!!
然而,就在方毅堅定的步伐間,光洞外,殺喊聲和搏鬥聲越來越盛,也越來越近,彷彿正在向這邊靠近。
很顯然,神魔大軍察覺到這個詭異的光洞,定然不會放過。
又或者,蛇人族明知不敵,無奈之下只得退入光洞。
而這對方毅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爲雷神之錘還沒有到手,一旦神魔大軍真的逼近,那時,再想收取雷神之錘那就更加困難了。
想通這點,方毅咬了咬牙,渾身氣息也隨之攀升。
堅定的步伐絲毫不動搖,毅然而去。
……
“那是?”
光洞外,面具少女遠遠的看着前方激戰的人羣,還有那個詭異的光洞,眸子裡滿是奇異的光芒。
紅色巨鳥也是一樣,瞪着如燈籠般血紅的眸子,滿是疑惑和驚愕之色,“好詭異的雷霆之力,竟然扭曲成一團,化爲一個神奇的光洞,造化之神奇,果然讓人難以想象。”
紅色巨鳥讚歎道,很顯然,這個光洞也遠遠出於了他的預料。
同時,還讓他無比畏懼,眸子裡滿是忌憚的光芒。
“這就是蛇人族的大本營?莫非,他們就居住在那個光洞之內?”面具少女一臉驚奇之色,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不過很快,她似乎又意識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收起了眸中的好奇,四下顧盼着,喃喃道:“怎麼沒有看到他?難道他不在這裡?還是已經進入了光洞?”
此刻,光洞四周神魔大軍和蛇人族戰成一團,混亂一片。
蛇人族明顯不敵,節節敗退,傷亡慘重。
而那些受傷者,無不向着光洞遁去,反之,神魔大軍則從四面八方圍來,步步緊逼。
尤其是領先的雷煞神魔,看到這光洞,眸光大亮。
“大家加把勁,衝進去,這裡就是蛇人族的大本營,裡面必然又不少好寶貝,殺啊!!!”
神魔大軍之中,不知是誰高喝着,頓時,原本就強盛至極的神魔大軍,就更如羣狼餓虎一般,向着光洞蜂擁而去。
“小姐,這光洞看似範圍不大,貿然深入其中,恐怕……”
紅色巨鳥生怕面具少女不知厲害,連忙提醒了一句,試探打消面具少女的念頭。
但可惜,面具少女根本不爲所動,反而給了紅色巨鳥一個鄙夷的目光,道:“膽小鬼,知道你怕死,沒想到竟然這麼怕死,愛去不去,本小姐一定要去看看。”
“這蛇人族來歷不簡單,這個光洞更是詭異至極,裡面說不定真有什麼寶貝也未必。”
面具少女的話明顯帶着一絲誘惑。
紅色巨鳥眼眸微微一亮,但也僅僅如此,很快便黯淡了下來,畢竟,寶貝再好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這樣的情況下,談什麼寶貝都是多餘,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不過,自家小姐鐵了心,他再怎麼不願也是白費。
在面具少女輕哼一聲,快步向着光洞掠去之時,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好在,神魔大軍只顧着蛇人族,以及攻入光洞一探究竟,對於身後的面具少女和紅色巨鳥,完全沒有去留意。
再加上光洞內狂暴的雷霆之力,也爲二人起到了不小的干擾作用,總算讓二人瞞天過海,慢慢深入其中。
轟隆隆!!
一步步深入,激烈的搏鬥聲也越來越盛,紅色巨鳥心驚肉跳。
面具少女反倒鎮定一些,眼眸也一直緊盯着深處,對四周的雷霆,反倒沒那麼關心,當然,這一切都得益於籠罩在她周身的冰霜,讓那些雷霆之力無法近身。
而她,只需要一心尋找自己感興趣的事物。
“看!那是什麼?一柄巨大的天錘??”
這時,一個驚呼聲不知從何傳來,只見,遠遠的,一柄巨大的天錘出現在視線內。
那天錘通體漆黑,上面刻滿了晦澀的銘文,給人一種如淵的感覺,正是那柄雷神之錘,原來,神魔大軍已然深入光洞。
雷神之錘遙遙可見。
面具少女聞言,明眸也不禁一亮,透着驚奇之色,不過很快,她又看到了距離雷神之錘最近的一道身影,那身影白髮藍袍,挺拔無比,如同屹立於天地之間的一根天柱。
不過,此刻那身影的藍袍之上已是血跡斑斑,看似極爲狼狽。
步伐也變得極爲緩慢,如蹣跚學步,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見此,面具少女面色也不禁一黯,涌現一抹擔憂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