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屑！
相比當初，在龍陵，凌風給他的感覺異常強大，但今時今日，對方給他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
“果然！凌霄殿的候選弟子一茬不如一茬。”
方毅諷刺了一聲，隨手一拍。
吟！
頓時，一道驚天龍吟自他體內傳來，恐怖的龍氣咆哮而出，扭成一道凶神惡煞的神龍，神龍威嚴天地，震懾四方，給人心靈上帶來極大的衝擊。
這從人羣那恐懼的神情中便不難看出。
“什麼？”
凌風神色也不禁大變，儘管他早就知道方毅了得。
但，在他心目中，方毅的強大更多還是來自於永恆之劍，來自於那片龍陵自帶的威能，與方毅自身的關係並不大。
可此刻，他方纔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天真。
對方的強大，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猙獰的神龍，讓他都感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這是他從任何初入傳奇境武者身上都未曾體會到過的。
而此刻，他卻深刻的體會着。
人羣也如同一般，一個個瞪大着雙眼，驚駭的看着那條神龍。
“難道這就是御龍之術？九龍仙尊的傳人，果然名不虛傳。”
“誰說不是！”
人羣對御龍之術顯然有着某種誤解，也難怪，九龍仙尊乃是上古時期的人物，有關他的一切都是傳聞，所謂的御龍之術究竟如何，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此刻，方毅鬧出的這如此大的動靜，與御龍之術有着某種相似之處，自然讓他們更加確信兩者之間的關係，眸光也變得更加炙熱。
甚至有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
不過，他們都頗能沉得住氣，或許是因爲對凌霄殿的忌憚，又或許是想等到兩敗俱傷，再漁翁得利。
總之，他們出奇的保持安定。
虛空之上，只有兩道身影來回交錯着。
“九龍仙尊的傳人？也不過如此！”凌風質喝一聲，眸中透着冷意。
不過這是表面，在方毅的識海，他不一樣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小子！少裝神弄鬼，你究竟想幹什麼？交出九龍璽，本公子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如何？”
沒等他話說完，方毅便搶先道，語氣中透着玩味。
“而且，就憑你？”
“休要狂妄，真以爲有些本事就可以爲所欲爲不成？這裡是下三天，不是龍陵，輪不到你猖狂。”
凌風怒道，“而且，就算你能勝過本公子又如何，九龍璽的事一旦傳開，你插翅難逃，本公子是一番好意，只要你肯交出九龍璽，任何條件，本公子都可以答應你。”
這一番話到說的頗爲誠懇。
當然，這和方毅的實力不無關係，否則，他又豈會退讓。
然而，方毅又豈會如他所願，玩味的笑了笑，道：“是嘛？本君的條件很簡單，但只怕你還做不了主。”
“儘快說了聽聽！”
見方毅的口吻有所鬆動，凌風內心一喜，忙道。
“簡單，本君要凌霄殿殿主之位，你能做主嗎？”方毅玩味道。
“你放肆！”
凌風勃然大怒，此刻他如何還不明白，對方分明是在耍他。
“本君就說嘛！”然而方毅卻完全不當一回事，自顧自的說道，“這件事既然你做不了主，那麼我們就換一件你能做主的。”
“比方說，你是如何操控九龍璽的。”
凌風原本還抱着一絲幻想，可聽聞這話，頓時明白根本不可能。
御龍訣他到是不介意給對方，可一旦給了，對方掌控了九龍璽，又豈會交出九龍璽，這根本就是在戲耍自己。
“好！好的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公子就成全你。”
說着，凌風渾身氣息再次暴漲，如威如獄。
恐怖的威能撕扯着四周，形成道道能量風暴，肆意摧毀着天地間的一切，下方龐大的山脈也隨之寸寸崩塌開來。
一些離的近的人羣，反應稍微慢了一些，便被撕成碎片。
各種淒厲的嚎叫聲也隨之而來。
然而，任憑那能量再恐怖，卻動不得方毅分毫。
此刻的方毅，嘴角仍然掛着淡淡的笑意，還有不屑，道：“真以爲你不給，本君就沒有辦法了嗎？本君已經等你很久了。”
方毅猙獰的笑着，給人一種邪惡之感。
那一刻，凌風不禁打了個冷顫，彷彿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但是他並沒有退，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也由不得他退。
“放肆！休要大言不慚，本公子今天必要你知道我凌霄殿的厲害，拿命來！”
說話同時，凌風周身如潮水般的規則細線涌動，吞向了方毅，整個世界彷彿都發生了某種變化，化爲了無數規則細線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每一根細線都牽動着天地萬物，神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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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幻滅，周而復始，一切都如同夢幻一般。
傳奇境以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他們來說，這個世界變得無比詭異起來，好端端的山峰和大地，以及人羣，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瞬間便可能撕裂，化爲無數碎片。
這是規則的對撞，安全超乎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逃離這方區域。
“僅僅如此嘛？”
凌風看似極爲吃力，臉色蒼白，而方毅，卻如閒庭信步般，無比淡然。
他微微打量着凌風，搖了搖頭，頗有幾分失望的樣子。
想當初，在龍陵他便能夠和對方抗衡，更何況今天，區區傳奇二境巔峰，已然不被他看在眼裡。
“你！”凌風此刻臉色難看至極。
不甘，憤怒。
可面對着方毅，卻有無計可施。
“罷了！”方毅此刻也輕嘆了一聲，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大掌一探，九天之外頓時傳來一陣玄妙之音。
金光璀璨，將整片天地映得通明，隱隱有一尊尊佛陀虛影吟唱。
而方毅，更是彷彿化身爲了這漫天佛陀中，最至高無上的存在，讓人忍不住有着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饒是凌風，眼神也變得空洞無比，彷彿靈魂被剝離了一般。
變得渾渾噩噩的。
怎麼回事？
人羣茫然，他的隨從也是一臉驚愕，不知所措。
就這樣，在衆人的視線下，凌風的靈魂中彷彿有什麼被方毅盡數吸去了一般。
“還不醒來！”
眼看着凌風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陡然，一聲爆喝傳來，一股滔天威能也隨之襲向方毅。
凌風也彷彿被驚醒，瞬間回過神來，只是瞳孔之內滿是茫然。
顯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他在身旁，另一道身影也隨之凝聚，豁然正是飛龍使者莫青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