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無奈的道,然後,看着腳下,才發現腳可以隨意活動,眼睛一亮,他手臂用力,居然撐着身體掉在了半空,來回晃盪着向盪鞦韆一樣,發出陣陣歡喜的笑聲,這讓在場二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那續命符你當真帶在身上?”
面具男似乎相信了蘇牧的話,他和寒凌互相交換了下眼神。
“自然,像我這麼老實的乖孩子是不會說謊的!”蘇牧雙手扯着兩邊的鏈子,使勁一蕩,身體靈活的翻了好幾個跟頭。
他衝着二人眯眼一笑:“所以,你們最好給我鬆綁,我也方便把那續命符取出來!”
“我看,鬆綁倒是不必,未免你耍什麼花招,還是讓我先搜一搜!”那面具男見寒凌似乎拿不定主意,於是走上前來。
蘇牧連連後退,似乎沒有料到他們會過來搜身:“你做什麼,告訴你,別過來!”
那面具男冷哼一聲,見蘇牧身體後退,伸手一抓,瞬間扣住了蘇牧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你最好配合一點,等下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什麼,你們不是說我交出續命符就放我離開麼?”蘇牧不服氣的大叫道,卯足力氣想要逃脫這魔男的掌控。
“哦,沒錯,但前提是你不能活着出這裡!”面具男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手腕用力,痛的蘇牧哇哇直叫。
蘇牧不滿的道:“哎呦,輕點!”
“哼,死到臨頭還那麼多話!”鬼面男嗤笑道,而後那雙手就開始隊蘇牧進行搜身。
而寒凌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緊皺着眉,心中生疑:這男孩怎的就不害怕?
在那面具男一番努力之下,他終於得到了戰果,看着手中的玉扇,他卻是識得,這是一件稀有的寶貝,不過怎麼沒有看到續命符?
而寒凌看着蘇牧嘴角那古怪的笑,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這感覺來的突然,他看見面具男搜出的扇子,忽然想起了那天的戰鬥。
“快扔掉那把扇子!”驚慌的聲音,在面具男一臉迷茫觀察扇子之時發出。
面具男被寒凌的話弄的一愣,不過他反應倒也不算慢,雖不清楚原因,可他還是依言把扇子丟掉,可就在這時,那扇子中忽然爆射出一團光芒。
寒凌心裡一驚,匕首出鞘,精芒閃過,直奔那玉扇,而他的身體則是快步前移,將發愣的面具男一下拽離了危險地帶。
寒凌這一手端的是又快有準,可饒是如此,那面具男的面具上卻是被那光芒洞穿,裡面透出雪潤的肌膚,只是可惜,此刻那完美如嬰兒般的臉蛋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血泡。
感受到面部的疼痛,面具男伸手摘掉了面具,用手摸了把臉,眼中閃過羞憤之色,他怒罵道:“好啊,既然你這麼着急送死,我就成全你!”
他手中光芒一閃,寶劍在手,看着蘇牧,露出猙獰的神色,沒有任何的猶豫,對着蘇牧舉劍便刺。
蘇牧不在意的笑道:“好啊,我死了,你們就永遠也別想知道續命符的下落!”聲音雖輕,沒有什麼氣勢,但對於嚇退眼前男子來說是足夠了。
果然,那男子的劍尖在距離蘇牧面部一指之地停了下來,他咬了咬牙,眼神異常的怨毒,他非常想一劍解決了蘇牧,可是陛下那邊……
想到這,他那舉在半空的劍硬是無法再寸進一步。
“對嘛,有話好說!”蘇牧咳嗦了幾聲,看來對付這些傢伙以後直接就用充滿聖氣的光符,魔族之人靈力都是偏於黑暗,而他這光符正是他們的剋星!
“你想怎樣?”
寒凌盯了蘇牧一會兒,語氣躊躇,若是按照他們以往的處事方法,眼前這個男子哪還有命在,只是這回,陛下已經交代過,在這男子交出續命符之前不要傷其性命。
蘇牧瞅着他那落在地上的扇子,古怪的笑道:“我想怎樣?”而寒凌聽見他這話則是凝神聽,蘇牧滿意的點頭,那雙手抓緊了鐵鏈,接着說:“我想,抓他!”
此話一落,寒凌再次感覺到意外,說的什麼,抓誰?
“沒聽清嗎,我想抓他?”蘇牧晃盪不已的身體瞬間蕩向半空,他話音一落,牆壁上傳來咔吧的聲音,那鐵鏈已是從牆上被他扯出。
手一甩,鐵鏈已是脫手而出,一張定身符在面具男驚駭的眼神中拍了上去,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任誰也無法料到事情的轉變,那鐵鏈直接被甩向可寒凌,上面被蘇牧附加了大量的光符,寒凌不得不接招。
蘇牧趁此空收回扇子,手一抓,身影一閃,帶着那面具男從小屋頂衝了出去,這小屋本是他們聯絡做的一個據點,那屋頂在受不了巨大的衝力,硬生生出現了一個巨洞。
那寒凌能坐上魔君之位自然本領非凡,幾招過後就將那鐵鏈紛紛解決,一個翻身,身體已是從房頂上的大洞飛了出去。
只這一瞬,局勢已逆轉!
“你們給我在這裡守着!”他衝着那些魔衛囑咐了一聲,對着蘇牧離去之處追了上去。
路上,蘇牧帶了個人,速度大減,他能感應到寒凌還在追他,他氣喘吁吁的將人帶到了密林深處,看着不遠處小河邊的牛羣,忽然來了注意。
寒凌覓着蘇牧的氣息追了上來,來到林中,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疑惑,奇怪,人呢?
他狹長的眼睛掃過林間的牛羣,並沒有發現蘇牧的蹤跡,看到牛羣后面跟着一個牧童,於是走了過去。
“這位小兄弟,麻煩問一下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從這路過?”他笑着蹲下身子,一臉真誠的問道。
牧童點點頭,活潑的眼睛眨了眨:“剛剛有兩位漂亮的哥哥從這裡路過,衝着那邊去了!”
“多謝你了,小兄弟!”寒凌沒有任何懷疑,剛要轉身,他看着這活潑的牧童,不知爲何總感覺有些不安,忽然,他發現,牛羣中有一頭牛似乎和其他牛相處的不是很好,雖然牛羣始終在動,可那頭牛的身體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