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玄把這大傢伙解決掉之後,發現蘇牧的人沒了,正要再次催動玉滴,就看見蘇牧不知在哪裡尋了一隻白毛妖獸過來。
“你做什麼?”楚月玄剛說完就見蘇牧騎在了妖獸的背上。
“對了,你能找到出口麼?”蘇牧想着他剛剛一進來就迷了路,這傢伙應該有辦法出去吧!
“你以爲人都向你這麼笨,其實只要你閉着眼睛根據印象在往前路返回就可以出的去。”楚月玄指着遠處道。
“這麼簡單。”蘇牧表示不信。
他如今身體受了傷,只有催動身下的妖獸跟緊楚月玄,他看着外界陽光明媚,想起自己進去之時似乎就是這個時間段。
“今天是第幾天了?”蘇牧突然想起七天的期限。
“好像還剩下兩天。”楚月玄想了想,他們在五色光柱之前一天,進入幻境用了兩天,等於外界的四天,總共是五天。
“不對,是一天。”蘇牧指着天上的太陽說。
楚月玄掐指細算了一下,真的只剩下一天了,好快,看來得快些了。
“楚月玄你不是說閉着眼睛就可以從這處去麼?”蘇牧發現,他們返回原地,剛剛的事情又發生了。
“這不可能。”
楚月玄想到自己在原地留下的記號,在四處細細尋覓。
“看來,是我連累了你!”蘇牧坐在妖獸的背上,輕聲說。
“真是奇怪,明明進來之時可以隨意出入的。”楚月玄沒有回答蘇牧,眼睛之中帶着疑惑。
而此刻,兩人感覺天上的太陽又悄悄移了位置,而地面上馬上又有了變化,兩人感覺身體又瞬間移位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和天上的太陽有關。”蘇牧頭腦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說不清。
“我進來之時,太陽大約就在這個位置,不過時間還要早一些,而你進來稍晚一些,那個時間段微微比現在晚一點。”蘇牧把心裡的想法說出,想要找尋其中的線索。
“我們明明沒做什麼,就過了一天,這裡面的時間應該比那幻境之中還要快。”楚月玄說。
“我知道了,看來等會你就可以出去了。”蘇牧心下大定,總算沒有連累到他。
“爲什麼你說的不是我們,而是我自己可以出去?”楚月玄還是沒有想明白。
“因爲我要等明天,我已經錯過了我進來之時的那個時間,而你還沒有!”蘇牧索性趴在妖獸的背上,這妖獸是一隻白毛獅,他費了老大勁才捉來。
“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楚月玄堅定的說,誰知道里面還會有什麼危險。
“你就放心吧,我是誰啊,我會有什麼危險,明天一早我就會出去,而你如果錯過了這一回,恐怕會後悔死的。”
明天就是第七天,七天一過,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甚至楚月凝他們也會被連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太陽悄悄偏離了方位,蘇牧感覺差不多了,他指着來時的路。
“你還是快些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而我根本就對你們口中那東西不感興趣,我過會就會恢復了。”
“不要說了,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應該還有其他出口的。”楚月玄並沒有打算離開。
“這樣吧,我扯着你的胳膊,你向前走,看看能不能把我帶出去!”蘇牧眼睛一眨,計上心來。
“這樣,那就試試看吧!”他任由蘇牧抓住他的手臂,擡腳走向出口。
強烈的排斥之力讓蘇牧縮了縮脖子,楚月玄當然也感覺到了空間所形成的阻力,他沒有退縮。
一定要走出去!
他的身體不受阻力的影響,很輕易的踏出了空間,而蘇牧被力量排斥在外。
楚月玄眉毛一擰,就要退回來,誰料,蘇牧抓着他胳膊的手突然翻出一張紙符。
“你還是出去吧!”蘇牧手腕一擡,將粹不及防的楚月玄用力推出了老遠。
隨後,他手中的紙符化作一方奇怪的符號,將這裡封閉住,免得楚月玄再進來。
這一步他早就計劃好了,他向來不喜歡欠任何人的人情,再者,如他所說,他根本就對那個東西不感興趣,而他們,在乎的很!
他一拍身下的妖獸,整個人就向着深處行去,剛剛恢復一些力量,才勉強弄出了那個無影牆,腳似乎傷的不輕,還在發出一陣一陣的刺痛,好在他不用直接走路,但也疼的齜牙咧嘴。
就如同楚月玄剛纔說的那樣,一定還有其他出口,他再找找看吧!
身後,蘇牧只感覺身心巨震,他的“無影牆”只在這短短的一會兒被破開。
不出意外,下一刻,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度從破碎的光幕中一步一步的走來,俊秀筆挺的身姿就如同那降臨人間的神尊那般神聖不可褻瀆。
然而,這個有着“神”的氣質的人下一刻卻做出了一件“狠毒”的事,他食指微動,一縷白光直射入白毛獅的身體。
蘇牧就這麼愣愣的看着白毛獅一點點失去了呼吸,他的身體也緊跟着栽倒在地上。
“你,殺了它。”
這短短的幾個字,輕易的泄露了蘇牧心中不斷升騰的怒火。
“它剛剛……”
“你住嘴,楚月玄,你這個冷血的傢伙,你現在馬上就從我眼前消失!”
蘇牧聲嘶力竭的喊到,他看着白獅的屍體,只覺的心裡有種難言的厭惡之感。
“現在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感受到蘇牧眼裡的嫌惡,楚月玄只覺心裡透不過氣來。
就在剛纔,那個外表善良的白獅轉身的瞬間,楚月玄不經意間看到那白獅充滿殺意的眼神,而他還沒反應過來,蘇牧就弄出了個無影牆。
這個時候,任何的解釋只怕蘇牧都是聽不進去的,他心知這層,不再說話。
“你不走,我走!”
蘇牧實在一刻也忍受不了和這傢伙呆在一塊,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也不看楚月玄一眼。
對於楚月玄來說,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某一天會對一個這樣的男孩子動心。
也許,那一次,他就已經陷進去了,只是無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