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梟無奈的揉着眉頭,走到母親身邊,將她按在沙發上:“什麼事。您說。”
吃飯的時候她心情就不好,權梟猜測到底是怎麼了。
“你估計都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權夫人有些傷感的問,一樣深邃好看的眼眸裡是哀怨的神情,還有點可憐的樣子。
“您生日。”權梟趕緊嚴肅的回答,還以爲是什麼事,原來是這件事情。
“我以爲你忘記了。”說着,權夫人竟然抹起了眼淚,傷感無比。
權梟最受不了這個了,修長的手指從茶几上的紙抽裡抽出紙巾遞給母親:“哪能呢?就算我忘記什麼也不會忘記媽媽的生日的。”
“本來是打算給您一個驚喜的,這不您問起來了,我就跟您說說。”
聽着兒子的這番話,權夫人的心裡頓時又暖融融的了。
等權梟說完明天生日得安排,權夫人的臉已經由陰轉晴了,笑眯眯的對兒子的安排很是滿意。
“好了,媽打擾你工作了,你快忙吧。”權夫人滿意的出了書房的門。
望着母親離開的背影,權梟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媽有時候真像一個小孩子。
就因爲這個事情不高興?真是拿他這個媽沒辦法,權梟冷笑,恐怕今晚有人睡不着了。
西門疏影房間的燈一直亮着,而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指向深夜十二點了。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裡一直回想着今晚餐桌上權夫人那張陰鬱的臉。
“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西門疏影想不通她哪裡做錯了,抱着被子心裡卻一點也不踏實。
忽然,她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一定是她今天下午瘋狂的樣子被權夫人看到了,所以她權夫人才會生氣,纔會對她冷淡。
西門疏影是越想越睡不着,越想越心煩,索性睜着眼睛直愣愣的躺在牀上。
忽然她就想到了今天下午慕佳人手裡抱着的東西,可惜黑色的塑料袋罩着,她什麼都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明天就是權夫人生日了,慕佳人該不會在背後搞什麼鬼吧?
騰的一下,西門疏影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不行,她必須去搞清楚慕佳人抱着的黑色塑料袋是什麼,不然她就睡不着。
絕對不能給慕佳人一點可乘之機,難保今天權夫人對她冷淡的態度不是慕佳人在背後搞的鬼。
從臥室裡找出一雙輕便的拖鞋,西門疏影穿在腳上,在臥室的房間裡走了幾圈,嗯,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很滿意。
輕輕的拽開臥室房間的門,又輕輕的關上,西門疏影躡手躡腳的穿過安靜的走廊,朝着外面走去。
窗臺外面,灌木叢的小路上,一樓的房間亮着一排排的燈光,憑藉着記憶,西門疏影數了數房間號,剛好數到慕佳人的房間,她才停下腳步。
房間裡亮着燈光,跟別的房間似乎沒什麼區別,藍色的窗簾拉的並不嚴實,露了一條縫隙,橙色的燈光從縫隙裡照射出來,在地上投射了一道明亮的光線。
西門疏影悄悄的貼着牆壁,趴在牆根下面,屏氣凝神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偶爾能聽到刷刷的腳步聲,好像有人在房間裡走動。
過了一會兒,西門疏影有些
失望,覺得這樣光聽不行,還得看看才行,西門疏影悄悄的扒着窗臺,腳登在臺階上,憑藉着個子的優勢稍微一擡腳,透過未拉嚴的窗簾看到了慕佳人房間的一角。
剛好看到了慕佳人半躺在牀上,手裡抱着的就是黑色塑料袋,她的心“咯噔”一下,又看到了這個塑料袋,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慕佳人這麼寶貝,連睡覺都要抱着?
西門疏影更加好奇了。
燈光下,慕佳人將手放在黑色的塑料袋上,看樣子是要打算掀開黑色的塑料袋了,西門疏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同時有些興奮,她就要看看這個黑色的塑料袋子下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神秘。
“西門疏影,你在這裡幹什麼?”忽然背後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嚇得西門疏影頓時從窗臺上一下跌落了下來,腳步沒有站穩,差點跌在了旁邊的灌木叢裡。
好在趕緊扶住了牆壁,勉強站穩了。
路燈下,一個修長的人影站在那裡,權梟冷冷的看着西門疏影,皺眉:“ 大半夜的,西門這是想幹什麼?”
“我……我就是閒的無聊鍛鍊鍛鍊呵呵,軍營裡學的攀巖快忘記了差不多了,權元帥也沒休息呢?”西門疏影勉強的笑着,尷尬的解釋,心裡卻是通通通的跳的厲害。
估計這樣的解釋權梟根本不會相信吧,因爲西門疏影自己都不相信。
“哦,原來如此,西門小姐,大晚上還是不要鍛鍊這樣危險的項目了,不如去做俯臥撐吧,這樣最活動筋骨了。”權梟的聲音依舊冷冷的,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不打算離開,路燈將他的英姿拉的很長很長。
西門疏影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不想活動了。”
顧不得腿部傳來的疼痛。幾乎是狼狽的從權梟身邊走過,西門疏影灰溜溜的離開了院子,進了客廳的房間, 權梟發出一陣冷笑。
這個西門疏影能幹是能幹,但是心術也太不正了,小心思太多,總讓人喜歡不起來。
“喂,大半夜的你站在那裡笑的那麼陰森幹嘛?”窗戶忽然被打開,慕佳人穿着一身藍色睡衣出現在窗臺後面,鄙夷的看着權梟。
本來她聽到外面的小動靜以爲是野貓什麼的,沒想到打開窗戶一看,一個修長挺拔的人影竟然站在那裡,藉着路燈再仔細一看,竟然是權梟,還笑的莫名其妙。
“我剛纔在打狼。”權梟什麼也沒解釋,衝着慕佳人微微一笑,說了一句睡吧,轉身朝着房間走去了。
“長的帥的人都這麼奇葩嗎?”慕佳人無語的摸了摸後腦勺,“額,打狼?打什麼狼啊?莫名其妙。”
翌日。
東邊的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慕佳人就早早的起了牀,仔細的端詳着這個雞缸杯,越看越覺得喜歡。
昨天晚上睡覺前,她還專門用乾淨的布擦拭了一遍,現在的雞缸杯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光澤,優雅不失大氣,慕佳人很滿意,她覺得權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年輕的保姆挨個敲房門,喊大家早點起牀,車子已經在門外停着了。
很快,西門疏影,慕佳人紛紛走出了房間。
遠遠的,
西門疏影就看到慕佳人手裡提着一個特大號的包包,到底是什麼東西?
哼,什麼東西也比不過我送給權夫人的頂級名牌包包強,要知道權夫人最喜歡就是這些名牌的包包了,而慕佳人那麼窮,現在都是寄人籬下,絕對不會送的起這樣的包包。
西門疏影居高臨下的瞪了一眼慕佳人,讓她氣憤的是慕佳人竟然沒朝她看一眼。
拽什麼,今天權夫人生日,看慕佳人能拿出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送給權夫人,不過對於一般的禮物而言,權夫人恐怕不會看在眼裡吧?
權夫人可是見慣了名牌的衣服跟包包。
西門疏影不動聲色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一會兒看慕佳人如何出洋相,
門外停了一輛超大號的車子,能載四五個人,管家吩咐西門疏影,權夫人還有早早就趕來的一些親朋好友趕緊上車,要去定好的地點過生日。
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羣,西門疏影都沒看到慕佳人,奇怪,她明明是跟他們一起出來的啊,怎麼忽然就不見了?
“管家看到慕小姐了嗎?她還沒上車呢。”西門疏影問管家,裝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管家一邊疏導着人羣上車一邊說:“西門小姐您就別管慕小姐了,她跟權元帥一輛車,早在前邊開走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西門疏影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慕佳人上了權梟的車?
再打量了一圈她乘坐的這輛鬧哄哄的車廂,西門疏影狹長的丹鳳眼裡是滿滿的怒火,慕佳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權梟的身邊,而她卻跟這些大媽大爺們擠在一個車廂裡?
西門疏影不甘心,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她終究是太小看了慕佳人,也不知道慕佳人是使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勾引了權梟,纔會爬上了權梟的車。
“慕佳人,你給我等着。”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車廂裡鬧哄哄的,根本沒人聽到西門疏影的話。
讓西門疏影稍感欣慰的是,她就坐在權夫人的身邊,起碼她跟權夫人的心還是很近的。
車子開動了。
“哈!”西門疏影打了一個哈欠,權夫人瞥了一眼西門疏影嚴重的黑眼圈,關心的問:“小影,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看你哈欠連天的。”
“沒有,我睡的很好,阿姨您就放心吧。”西門疏影甜甜的笑,趕緊解釋,心裡又歡愉起來,原來權夫人沒生氣,權夫人還是願意搭理她的。
這樣她就有希望。
窗外是一排排倒退的鬱鬱蔥蔥的樹木,春天的氣息已經越來越重了,車子開出了市區,向着郊區所在的方向開去。
道路也越來越寬敞,空氣越來越清新,車輛也越來越少。
慕佳人手裡緊緊的抱着裝着雞缸杯的大包包,打量了一下所乘的車子,這輛車上一共就三個人,青巖是司機,她跟權梟坐在後座上,除此之外,車上沒有其他人了。
“這樣真的好嗎?”慕佳人小聲嘀咕,水靈靈的眼睛無辜的看着權梟。
要知道,權夫人還在那輛人多的車上,她卻坐在這裡,越想越覺得不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