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想讓他快樂。
看他被自己惹得激丨情難耐,無處可泄的樣子,又覺得特別驕傲,特別有成就感。
惹到受不了時,夜梟會翻身把調皮搗蛋的她摁在身下,一手扣住她兩手,警告:“再鬧,我真要了你”
他浴火焚丨身的時候,一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了。
她會得意的笑,眼睛溼潤而透亮,“我不怕,我有護身符。”
“等你親戚走了,我多的是機會教訓你。”
“可我年紀還小,你捨得那麼欺負我嗎”她明顯是恃寵而驕,知道他願意這樣寵着自己。他嘆氣,“所以,你要快快長大,我怕我等不了兩年”
那時候的白粟葉甚至會想豁出去,把18歲的自己交給他。因爲,她很清楚很清楚,他們之間等不了兩年
沒有未來的
“你不會以爲發呆我就可能會饒過你吧”
他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想到過去,再看如今,她鼻尖微微泛酸。心裡全是苦澀,面上卻浮出淺淡的笑容,“十年都過了,沒想到你記性這麼好。”
夜梟已經沒有半點耐心,尤其,有些事,是不能想的。一旦想到,光是看着她翕動的紅脣,都覺得那是誘惑,是在撩撥他。他已經迫切的想要她那麼做所以,根本無暇管她話裡是不是在諷刺自己,只痛苦的皺着眉,悶哼一聲,“別廢話,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就滾出去”
“好,我答應你。”白粟葉已經豁出去了。她知道夜梟是有意在羞辱她,給她出難題,也許是想讓她退縮,也許是這樣能讓他更開心,可是,她一向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將一頭風情魅惑的捲髮撥到肩後去,鼓起勇氣蹲下身。
她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手指碰上他褲頭的時候,指尖和呼吸都在發抖。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一切展現在自己面前時,她還是覺得暈眩了下,呼吸都秉住了。
以前的自己,怎麼能那麼大膽,又那麼不知羞
她蹲着身,頭髮撒下去,幾乎及腰。身上一片凌亂,灼熱的紅脣離他那麼近。
這副樣子,只看一眼,都叫男人每一個細胞都會沸騰。
他清晰的感覺到她帶着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最敏感的位置,他呼吸更重了,深瞳裡漾出盪漾的春情。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感覺給逼瘋了。
一分鐘後
“”一聲低咒,伴隨着悶哼聲,傳來。
而後,是女人幸災樂禍的輕笑。
這該死的女人,哪裡是取悅他居然咬他
那痛,叫人頭皮發麻。
他咬着牙,幾乎是用殺人的眼光盯着她,“白粟葉,你找死”
“看來,沒辦法再繼續了。”看着疲軟下去的某個地方,她站起身來,風情萬種的衝他眨眨眼,“sorry,太久沒有做過,沒有什麼經驗。”
那笑容
夜梟身形一怔。
又是那樣可愛的樣子
突然間,他像是跌進了記憶的長河裡,叫他有些分不清是現在還是過去。或者,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假。
被他盯着看了半晌,白粟葉才後知後覺。怔忡一瞬,趕緊低頭整理自己。邊扣着釦子,邊臉紅的問:“爲什麼這麼盯着我”
夜梟回神。
呼吸很重。
覺得自己像個白癡,差點又要被她的笑給迷惑。
他查看了下自己的某處,沒有傷口,才利落的拉上拉鍊。幾乎是很快的,就讓自己恢復了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有那一如既往的冷酷。
“夜梟”看着那往外走的背影,白粟葉下意識跟上去。剛剛,他們那應該不能算是取悅了他。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笑”夜梟回過身來,提出要求。
白粟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
“你每一次笑,都只會讓我更厭惡你,更憎恨你,更想將你打入地獄狠狠折磨你”
白粟葉胸口絞着痛。
恨一個人恨到極致的時候,連笑都是錯。
她有些無力的問:“那我們的協議,還繼續嗎”
“爲什麼不我還沒折磨夠你。不過從今天起,你必須搬到我那去住。”夜梟的語氣,不容置喙。
“搬去你那”白粟葉皺着眉,顯然,對於這個提議,她無法苟同。“如果我搬去你那,納蘭”
“我的女人,還由不得你來管。”夜梟切斷了她的話,薄脣掀動,警告的開口:“別越矩”
“”她沉默了,脣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可是,胸口卻像是被塞了很多棉花一樣,讓她透不過氣,更說不出一個字來。
門,被拉開,又被砰一聲,關上。
她愣愣的、愣愣的站在那,只覺得那沉重的一聲,震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的女人
既然,已經有一個屬於他的女人了,又何必還非要她呢
白粟葉深吸口氣,將眼裡的溼潤,吞噎回去。她想,這種想要流淚的感覺,不是因爲還在愛着這個男人,而是因爲過去的美好,被自己親手摧殘成了如今這支離破碎的樣子而覺得遺憾吧
這未流卻想流的眼淚,僅僅只是因爲遺憾而已
一定是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心裡這樣告誡自己,這樣一想,心裡似乎舒坦了很多。否則,身爲臥底,愛上自己要對付的人,還一愛就愛了十年,這多對不起自己身上這身制服
深吸口氣,將自己整理好,提脣笑了笑,才走出去。
經過餐廳,一路,許多探尋的目光。
那些眼神,都來自於剛剛從洗手間裡跑出去的那羣男人。當然,這會兒那羣男人恐怕早就把這件事擴散開了,大概大半餐廳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大家都指指點點,神色各異。
她不甚在意。
目不斜視的走出去,拉開停在路邊的跑車車門,轟一聲,驅車離開。
她現在無意在意那些路人的目光,更要在意的是從今天開始,將要和納蘭同住一個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