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楠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走廊裡,白小薔看到走廊盡頭是手術室。
難道紀楠有認識的人在這裡做手術?
白小薔正想要上去打個招呼,突然聽到紀楠對面有人喊了喊她:“紀楠,藥拿好了,我們走吧。”
白小薔看着那個喊紀楠的人,當場怔住,那居然是賀行風。
天啦,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小薔愣在那裡,過了會兒,纔想起自己還是閃開的好,這被撞見了,似乎不太好。
她閃身走向另外一條走廊,然後站在走廊的拐角,偷偷的看紀楠和賀行風。
現在走得遠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個在說些什麼,她只看到紀楠對着賀行風笑了笑,似乎說了個“謝謝”,然後賀行風也笑了笑。
看上去,兩人的關係似乎還挺親密。
哼,果然還是忘不了紀楠,白小薔如此在心裡冷哼。
原來之前說什麼喜歡她都是騙她的,結果還不是揹着她來找紀楠了。
騙子,賀行風你就是個大騙子。
虧得她之前還相信了他說的話,相信他說什麼他喜歡她,讓她不要再提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話,現在自己倒是跑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太過分了。
白小薔覺得,自己從昨天到今天,真是白糾結了。
真是蠢得夠可以的,居然會覺得賀行風真的有可能喜歡她。
他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小職員呢。
白小薔如此在心裡想着,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這樣挺矛盾的,按道理,看着紀楠和賀行風在一起,她應該高興的,她之前計劃的不就是這樣嗎。撮合這二人,然後她就可以脫身了。
可是,爲什麼看着這兩個人在一起,她會這樣難受呢,甚至還有一些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呂由由的病房的。
回到病房後,呂由由一臉花癡的看着她問:“那個顏遇你認識呀?”
白小薔這纔回過神來,看着雙眼放光的呂由由說道:“對呀,上次你喝醉酒,就是他送的我們。”
“唉呀,那他豈不是已經看見過我的糗態了?帥哥面前失態,罪過呀罪過。”
“少花癡了,即使你沒有在他面前失態也沒有機會,他已經被小眉預訂了。”
“啊?那算了,搶人男神這種事我可不幹。”
白小薔在一邊有些敷衍的答着,心思全不在這裡,一心想着剛纔的事。
呂由由見她神情有些恍惚,問道:“你怎麼了?出去送個人回來就這個模樣了?”
白小薔看着她,心裡想着剛纔的事,愈發的氣憤:“我搬去你家住吧,反正現在楚定歸也不在你那裡了。”
“幹嘛突然要去我家,你在你的豪宅裡不是住得好好的麼?”
“什麼我的豪宅,那是賀行風的,關我什麼事,”她的語氣裡帶着幾份憤怒,還有幾份酸溜溜的賭氣感。
“吵架啦?”
“什麼吵架,少猜了,你在這裡待着,有事給我電話
,我先回家收拾點行李,晚上就搬去你那裡,反正你等下回家後也不方便自己行動,我搬去你那裡,正好照顧你這個傷殘人士。”
她嘴上說是搬,其實也算不得搬,就是回家收拾了點洗漱的用品,然後便去了呂由由家。
賀行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覺得不對,他今天聽郝潔兒說了,呂由由受傷了,所以白小薔白天才走了。
本來他也是想去看看的,結果碰到紀楠的事,所以耽擱了。
現在看到白小薔這會兒還沒有回來,他以爲是呂由由傷得很嚴重,便摸出電話,給白小薔去了一個,打算問問情況。
結果電話通了,但那邊卻沒有接。
開始以爲是白小薔在忙,沒有聽到,又打了個過去,這回依然是沒人接。
連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
賀行風心裡有些擔心,怕白小薔出了什麼事,他不停的打,最後終於有了反應,這回那邊是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沉默了下,賀行風換了呂由由的電話打,這回那邊終於有人接起。
呂由由在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剛纔看到她一直不接你的電話,老大,如果是吵架了,你趕快來把這尊大神趕緊接走吧,她現在已經把我冰箱裡的存貨全部給吃了,再待下去,我會被她吃破產的。”
還有功夫吃?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賀行風鬆了口氣,只是白小薔幹嘛不接他的電話呢?
難道是因爲昨天他吻了她,所以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才跑去呂由由那裡。
賀行風不禁失笑,對着電話那邊的呂由由道:“在你家嗎?我馬上來接她。”
此時,白小薔正坐在沙發裡,一邊生着悶氣,一邊死命的胡吃海塞,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隊友給賣掉了。
當門外響起敲門聲時,她還主動的對着呂由由說道:“待着別動,你腳上有傷,我來開門。”
待打開門,看到門外那張臉時,白小薔愣了,誰來告訴她,爲什麼門外會是賀行風?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
想起方纔呂由由鬼鬼祟祟的去陽臺接了個電話,白小薔瞬間明白過來,她回過頭,陰惻惻的看着呂由由:“呂由由,你出賣我。”
呂由由心虛的笑笑:“俗話說得好,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嘛,別鬧性子了,人家都來接你了,趕緊回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照顧。”
誰跟他是夫妻了,白小薔瞪着呂由由。
賀行風看着白小薔在那裡使氣,笑了笑:“站在門口不冷麼?走吧。”
然後他也不多說,拖着白小薔就往樓下走。
呂由由早巴不得白小薔走了,白小薔要是再不走,按照這個吃貨的性格,非得給她吃窮不可。
所以,她十分配合的連忙上前關住了門,一點也不給白小薔掙扎的機會。
“喂,呂由由,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居然把我往火坑裡推,”白小薔隔着門在外面喊,但是她被賀行風拉着,所以也只是徒勞的掙扎,呂由由根本聽不見。
賀行風拉着她下了樓,這才
笑着湊到她耳邊輕聲問:“原來你一直覺得我是火坑?”
白小薔盯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微微往後面退了一點,才瞪着他說道:“對呀,你有意見?”
“沒意見,”賀行風笑了笑,走在前面:“走吧,回去了。”
白小薔站在原地不動:“誰跟你說我要回去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住哪裡。”
“憑我是你老闆。”
“那我不幹好了。”
賀行風微微一挑眉,覺得白小薔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他本來以爲她只是因爲他昨天吻了她,她覺得不自在才搬來呂由由家裡住。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今天早上,白小薔還在正正常常的上班,現在就鬧着寧願不工作,也不願意跟他回去,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電光火石間,賀行風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今天由由受傷,是去的哪家醫院?”
他問這個幹嘛?白小薔不解,但還是梗着脖子回答了他:“市人民醫院第三附屬醫院。”
原來也是那裡。
賀行風在心裡點了點頭,看着白小薔,微微一笑,心裡總算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一定要給白小薔這反常的表現一個解釋的話,賀行風覺得,恐怕也只有那件事解釋得清了。
今天,他陪紀楠去的醫院也是那裡,白小薔很有可能是看到他了。
那麼,她現在的表現,難道是在吃醋?
賀行風勾脣一笑,這個白小薔,嘴上說着不喜歡他,心裡卻在吃醋,真是口是心非。
既然知道她爲什麼生氣,那就好辦了,不過,他並不打算馬上解釋,他很想看看,白小薔能裝到幾時。
“你真不回去?”賀行風問了問白小薔。
白小薔脖子一梗,十分硬氣的說道:“又不是我家,我回去做什麼。”
她以爲賀行風又要如何來威脅她,或者是嘲諷她,卻不想腳下突然一空,她整個人向後一仰,賀行風竟是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喂,賀行風,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白小薔拍着賀行風的背,不住的叫嚷:“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叫非禮了。”
“非禮?”賀行風微微一挑眉,低頭在她脣上落下深深一吻,許久才鬆開問道:“是這樣嗎?”
白小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吻得愣住,待她回過神來,賀行風已經抱着她上了車,替她將安全帶繫好。
她這才重新想起掙扎,伸手去解安全帶:“我要下車,你這種行爲就是耍流氓。”
“白小薔,”賀行風一手將她按住:“你要是再想下車,我就繼續吻你,如果你這麼想我吻你話,那你就試試看。”
白小薔瞪着眼,一張臉漲得緋紅。
這個賀行風,真是太不要臉,太狡猾了,哪有這樣的。
如果她還繼續執意要下車,那不就是在說她希望他吻她,這招真是太狠了,一下子斷了她的退路。
可是她又不想跟着他回去,想到白天看到他和紀楠在一起,她心裡就有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