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白璃得長生,是爲秦子墨。
前面我就懂了,可是後面是什麼意思,我一點都不清楚。
誰是白璃,爲什麼她得長生是爲了秦子墨,秦子墨現在是鬼,不是人!秦子墨根本就沒有長生。
她跟秦子墨肯定不是那種關係,不然,爲什麼秦子墨現在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呢。
我不斷得去否認自己的猜想,我以爲只要自己去否定白璃曾經的存在,她就真的可以不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我耳朵越發靈敏起來,聽到有動靜,趕緊把這頁紙撕下來,放入了口袋。
秦子墨進來看到,雜七雜八橫在地上的椅子,還有相片,當心就明白了剛纔那嘩啦嘩啦的聲音是爲什麼了。
秦子墨大步得走向我,語氣很是不高興,“我就離開一會,你就這麼不省心。”
我嘟囔了一句,我就是想拿照片而已。
秦子墨拉過我的手,讓我靠近了他,檢查我有沒有受傷,“想拿東西,你跟我說!”
我是想叫你啊,你剛纔不在,還怨我了?
我不就是有點急性子嗎,而且我又沒怎麼,幹嘛小題大作得兇我。
“砸到哪裡了?”
“沒有,我好着呢。”我站起身來,蹦蹦跳跳得驗證自己,有多生龍活虎。
秦子墨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對我好像特別無奈似的,“以後沒了我,你怎麼辦?”
“對啊,你現在把我慣得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你要離開了,就成罪人了,所以,你懂我的意思。”
秦子墨無奈得看了我一眼,我拿起手裡的日記獻寶似的拿給他看,我知道你想說我沒用,踩個凳子都會摔跤,可是,“嘖嘖嘖,姐姐可是有重大發現。”
我興沖沖得拿給秦子墨,他卻搖了搖頭,“你怎麼一點都不設防?”
妹的,對自己男人還要設防,那我還能信誰了我。
我以爲秦子墨在開玩笑,他卻一臉的嚴肅認真,那種莊重的氣氛搞得好像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場合一樣。
“林潔,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嗯吶,你說。”
管你說什麼,只要能把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收回去就行。
“不要毫無保留得相信任何一個人,”秦子墨迷離的桃花眼中墨潭,像是有什麼風波涌動一樣,“就算我也不行!”
秦子墨,是叫我不要相信他嗎?爲什麼?
他拍了拍我的腦袋,才答應和我一起看那本日記。
秦子墨的手用力得緊了一下,我回了神,可是,越看越迷糊,這裡面除了我撕掉的那頁紙,別的根本就沒出現長生這兩個字。
我爹太坑女兒了吧,這特喵的,記下的明明是一些本事,有用的東西壓根沒提。
我苦着臉,越想越覺得他是在逗我玩。
我提着那本日記看向秦子墨,你現在可以盡情嘲笑我了,我找到的這個壓根沒用。
秦子墨接過那本小冊子拍了下我的腦袋,“笨,這就是他想傳給你的東西,想想他臨走留給你的那句話。”
強大,一定要強大。
所以說,他希望我學習這上面的東西,強大起自己來嗎?
不管有啥硬件軟件設施條件,我自個設備高了,才能駕馭。
我終於信了,這是親爹,妥妥的。
秦子墨過去把我爸媽的合照拿起來,本來是想幫忙弄回去的,可是,不知怎麼的,卻突然停了手。
他拿在耳邊晃了晃,好像在聽什麼東西動的聲音,幾次確認之後,把相冊翻了個面,拿在手心裡仔細得瞧。
我看過去,發現後面類似花紋雕飾的東西,刻着甲乙丙丁子醜寅卯的小方塊,一個一個小字歷久彌新。
我看向秦子墨,這個是不是能按的啊。
可是,如果按錯的話,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面那樣,冒出啥黑色的毒煙,然後讓我掛了就。
我剛說完,秦子墨就無奈得撫了撫額頭。
“電視裡竟然是這麼演的,”我底氣不足的嘟囔了一句,“然後,那些開鎖的人就給掛了。”
我把責任推給電視劇後,秦子墨咬牙道,“以後再不讓你看電視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妹的!專制!不看電視看你好了,反正你那麼耐看。
秦子墨猜想密碼應該是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抱着個試試看的心態,我將自己的生辰八字排列好了,只聽“喀”的一聲,我的心一緊,這真的是暗格啊!
裡面掉出個很薄的,封面上畫的好像是八卦圖。
而裡面的一張張紙上,是手寫的鋼筆筆跡,遒勁又英秀,一頁一頁,只有寥寥數字和大片空白。
全部的字合在一起湊出來是一句話,“常生趙秦林,金木水火土。”
長生找秦嶺?意思是地名?要去秦嶺找長生嗎?
還是說,常家,生家,趙家,秦家,林家?
老爹來藏生鎮找的不正是趙家嗎?而老爹讓我姓林,而秦子墨又恰好姓秦。
這是巧合,還是說冥冥之中,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對我蔓延糾纏,盤根錯節……
我想着從秦子墨的神色之中讀出點什麼來,可是,偏偏他是永遠的波瀾不驚。
“這……”我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秦子墨掃視完了那個本子,又重新合上了。
“你父親,不簡單。”秦子墨修長的手指頭一頁一頁的劃過了紙面:“這些信息很重要,但記載的方式特殊,大概是想留下信息讓你猜謎吧。”
嗯吶,又是猜謎,一本是教我強大,一本是鍛鍊我的智商。
親爹啊,可問題是,您沒有考慮過你女兒沒遺傳到你的聰明基因,完全看不懂你的意思嗎。
我看着那個封面問秦子墨,那個太極的圖案,代表什麼。
他擡起頭望着我,一雙桃花眼十分澄澈:“你看像什麼?。”
我看着像八卦圖啊,可是我個外行哪裡懂這些。
可是,就在這時,我一下子就將那個冊子從秦子墨手裡奪了回來,因爲那個圖標下面,清清楚楚得刻着一個小小的白字。
不管這個白字,是不是和那個白璃有關係,我都絲毫不想冒險。
就當我自私吧,可是,我曾經受了那麼多不公平,我憑什麼不可以被老天爺偏心一次?
秦子墨察覺到我的不安,把我攬入了懷裡,“別多想了,一切交給我。,”他低下頭,下巴抵在了我頭上,“現在去睡!恩?。”
他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回到房間後,我尋思着要趕緊把口袋裡的那張紙給毀屍滅跡,於是,藉口說想換衣服,讓秦子墨先出去一會。
秦子墨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牀上走,淡漠的說道:“幹嘛出去,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
妹的!色狼,知道自己以前那麼可惡,還敢提。
“秦子墨……”
秦子墨索性回了頭,迷離的桃花眼灼灼望着我:“你要是覺得吃虧,大不了,我也讓你再看一次。”
說着,那修長的手指頭真的要解開襯衫的扣子!一塵不染的襯衫領子後,他修長脖頸上的喉結只微微滾動一下,就性感的了不得。
他的皮膚也沒有一點血,白皙的冷清。
我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頭頂上涌。
“打住!”
上次因爲我又恐懼又害怕,再加上天黑,沒有看清,但饒是這樣,我還是朦朧得記得他身材好像很好,很值得一看,可我怕流鼻血。
更重要的是,我身體拿回來了,指不定他脫完衣服會幹嘛呢。
呸呸呸,我纔沒聯想到那種事呢。
這是個什麼怪異的感覺?心跳的要出了嗓子眼兒了,憋得人臉紅脖子粗,口乾舌燥想喝水。
一抹嘲諷從他那黑魆魆的眼睛裡面一閃而逝,怎麼看怎麼是個腹黑的樣子。
不甘心吶!他分明瞧準了我會制止的!
“你又臉紅。”秦子墨的聲音好整以暇。
“誰臉紅,我就是有點熱。”
“我雖然很喜歡你臉紅的樣子,可你如果總是這樣,我擔心我們以後……”
擔心毛線!妹的,以前總是一副冷酷的面癱臉,誰知道原來是芝麻味湯圓,外面是白的,裡面黑心透了,我哪裡還敢再亂想,收好小冊子後,直接爬上了牀。
秦子墨擁得我緊緊的,安心,很安穩的感覺……
第二天起來,已經大中午了,東西已經拿到了,身體也搶回來了,我估摸着應該可以離開陽生鎮了。
坐在飯桌上,舅舅一家熱情得招待我們,表哥也變得謙和有禮,希望這件事真的可以讓他改變吧,不過,我記得女鬼是還剩一口氣的,不知道會不會捲土重來。
舅舅主動開口,過幾天就把我原來的臥室給收拾出來,讓我好好待幾天,我趕緊搖了搖頭,而秦子墨也適時開口說,他打算帶我回他家。
舅舅他們本來是個掙扎的表情,但思量過後,還是點了點頭,並囑咐秦子墨要好好照顧我。
我本就是個雷厲風行的個性,說做就做,於是,我們吃罷飯就決定動身了。
可是,就在臨走前,舅媽突然把我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