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色面具怒氣衝衝得出現了,黑帳篷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掙扎着,他只是畢恭畢敬得向白麪具行了個禮,並不放手。
“大人,她是關鍵。”黑帳篷提醒着。
白色面具眸色一冷,黑帳篷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了出去,他悶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得看過來,“爲什麼?”
白麪具一把將我扯進他的懷裡,清冷孤傲,眸子裡的冰霜似乎要人凍結,“她,我還有用處,沒我的允許,不許你碰她。”
白麪具拉着我的肩膀,回到了房間,我鬆了一口氣。坐下後,扇着風喝水,希望能把火氣降下去,剛纔那烈火,嚇死寶寶了。
“爲什麼要出去?”面具男冷冷道。
“臥槽,那時我以爲你們是一夥的。而且,我手無縛雞之力,能不出去麼,誰知道,他想幹嘛。”我沒好氣得說着。
突然的,面具男笑出了聲。他挑起了我的下巴,薄脣差點壓了下來,我狠狠得推着他,偏過臉,“發什麼情,老子有男人了。”
面具男低低笑了起來,眸子裡盡是邪氣,“他保護不了你,不如,你跟着我。”
“你傻了吧?”我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開什麼玩笑。”
“我想佔有你。”面具男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直視,“你的身體,對我有幫助。”
“臥槽,除了補陰氣,有毛線用。”當初秦子墨是鬼的時候,危難之際,補足陰氣,他功力大增。
我震驚得看着面具男,“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有回話,而是撕扯下我的衣服,手覆上我受傷的肩膀,冰冰涼涼的氣息,傷口的血像是在急速流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面具男抽回了手。
我瞪大了眼睛,肩膀的傷是好了,可那裡淡淡的薄光下閃着一個繁體字“塵”。
我怎麼看都不認識,面具男湊近了我的耳畔,“這是我的名字,記好了。”
“呸,誰要記!”我一把推開他,用力揉着那裡,可壓根沒有用,“你到底想怎樣。”
“娶你。”面具男吐出這兩個字,後面的話越發無恥。“成了我的人,要你也就天經地義。”
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是瘋子吧,我已經有男人了,還懷了他的孩子,你願意喜當爹,我還不願意呢。”
面具男面色沉了下來,白皙的手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向後退了起來,只見他蹙着眉頭,“鬼胎?”
他神色複雜得看着我,“這封印誰下的?”
封印?難怪孩子從三個月就開始不長了。原來是封印。
我搖了搖頭,縮到一邊,緊緊抱着自己的肚子,“你休想傷害它。”
面具男勾起薄脣,閃閃的白牙露了出來,眸子裡像是落了光,“看來,我果然撿到寶了。”
我正處於懵逼狀態,面具男長腿邁了出去,“今夜洞房花燭,林潔,你逃不了。”
門關上了。我瞪大了眼睛,這特喵的什麼情況,信息量太大,我根本消化不了。
先是黑帳篷說我跟長生有關係,好不容易被白麪具救下了,結果他要娶我?而且知道我懷孕後還開懷大笑。
他是不是不行,所以想白撿個孩子?
我欲哭無淚,爲毛我怎麼這麼倒黴,一連串的事情砸身上,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你不想嫁?”
“這不廢話麼,換你,你嫁麼?”我不經大腦思考就扔出了這句話,等我反應過來,這屋子明明只有我一個人,誰回的話,還不等我問出口,那個嬌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嫁。”
我囧了,“爲什麼?”
“因爲帥!”那個女人天真得說道。
“呸,戴着面具,你知道他帥不帥?”
“我就是知道。”女人自信滿滿得說着,“你沒長眼,我長着呢。”
呸!
我心裡暗罵一句,但面上卻是笑着的,“那正好,你嫁,我走,咋樣?”
“你說真的?”突然,一個女人憑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你捨得?”
我笑得甜甜的。“你看你長這麼漂亮,我纔不會那麼沒見識跟你搶呢,何況,我已經有丈夫了。”
“放着這麼好的男人不嫁,難道你丈夫更帥?”女人的杏眼一下子亮了。
這特喵的,沒見過男人是不是?
我皺了皺眉。“別扯了,你到底要不要替我嫁?”
“嫁!”得到她的允諾後,我就開始跟她商量應對策略。
與虎謀皮,我知道不可靠,但要我嫁給別人,還不如直接捅我一刀。掛了算了。
“我叫星兒,你呢?”
“林潔。”我說了自己的名字,跟她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晚上,你要聽話,不要反抗。等上了嬌子,我會幫你的。”在丫頭敲門進來時,星兒隱去了行蹤。
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到我的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苗子不錯,就是自己糟蹋了。”
“說誰呢你!”我一下火冒三丈,姐姐這是素顏美,不懂欣賞不要亂說。
中年女人高傲得看了我一眼,冷嗤一聲,我吞了吞口水,莫生氣莫生氣,鬧起來對我沒好處。
“先沐浴更衣。”女人淡淡說了一句後。對着後面的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就拉着我進了屏風後面的一個隔間。
果然跟電視劇裡差不多,巨大的木桶,香香的花瓣,一個不差。
她們扯着我的衣服,我特別不舒服,但也不能發作,一肚子悶氣。
尤其是中年女人打量着我的身體時,我差點暴跳如雷,第一次覺得洗澡是個煎熬的事,偏偏那個肥婆還不依不撓得嘖嘖有聲,“身材不錯,有胸有臀,只不過這小腹微微隆起,毀了腰的美感,新娘子,我勸你還是減減肥的好。”
媽的,那是孩子。能減下去麼?不瞞你說,它可比肥肉堅強上千倍。
我裝死一樣,熬過了沐浴。
換上了紅色的新娘衣裳,中年婦女開始幫我梳頭,長長的頭柔順得不成樣子,她一邊梳一邊唸叨着: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氣氛很安靜,彷彿連呼吸都靜止了,整間屋子只有中年女人刺耳的聲音響着。
她用力捧着我的臉,幫我描眉畫眼,添脂上粉,一筆一落都極爲細緻。
許久之後,中年女人終於放了手,我甩了甩脖子,古代化妝一點都不比現代輕鬆,長長吁了一口氣,下一秒,我就忍不住抖了起來。因爲這死肥婆一下子把鳳冠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縮了縮脖子,前幾天才受過傷,能不能輕點。
中年女人看我這個樣子,不悅得哼了一聲,把銅鏡塞到了我的手裡,“新娘子看妝容如何。”
我接過銅鏡。一下子就被驚住了,真好看。
膚若凝脂,蛾眉如柳,美目微漾,一層水氣浸着烏眸,水汪汪的。亮晶晶,絕美的脣瓣微微勾着,配上精緻的五官,無辜的氣質又沾染着嫵媚的風情,我不可置信得盯着鏡子,明知故問得說道,“這真的是我麼?”
中年婦女無語得看了我一眼,“你底子好,打扮之後,傾國傾城,並不奇怪。”她也忍不住瞥了我一眼,“這樣一看,終於有個公主樣了。”
“那個,你知道我是哪兒的公主麼?”都叫我公主,可我明明是個平民百姓。
“荒都。”中年女人疑惑得看着我,“你自己的家都記不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