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牀邊,理了理頭緒,猛地想起張雪和李一文的事,趕緊問夜央,他倆現在怎麼樣了。
夜央咂吧了咂吧嘴,似乎吃醋了,“你都不問我怎麼了,心裡就惦記着別人。”
我忍不住一手拍到他的後腦勺,“你丫的不是現在好好的在我眼前麼,我擔心個毛線。”
夜央扭過臉,軟糯糯得有些委屈,我狠狠瞪回去,誰讓你之前那麼兇,我記仇。
我拍了拍腦袋有些昏,甩了甩,醒神之後,就往客廳走。
一眼就看到了李一文和張雪,他們昏在沙發上。我湊過去,探了探鼻息,還活着。
“夜央,那兩個靈呢,你幹掉了麼?”我左看右看都沒發現那兩個抱枕,夜央往後退了一步。底氣不足得說道那倆跑了。
我不可置信得看着他,他不是特別厲害的麼,區區兩個靈就給跑了?
夜央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隨之昂首挺胸,唾沫直飛得描述自己有多威風,可一不留神。發現我被控制住了,所以爲了救我,只能放她們一馬。
我狐疑得看了一眼,後面的事兒我確實不太想的起來了,好像被那個假張雪惹火了,後來具體怎麼暈過去的,我還是想不起來,所以姑且信了夜央的話。
那個心願抱枕店,無疑是賊窩點,不管是爲了張雪,還是李一文,我都要去那個店碰碰運氣。不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在這上面倒黴。
我努力搜尋記憶裡的路線,彎彎繞繞的,過了許久才找到那個心願店,瞄了夜央一眼,讓他先別跟着我一起進去了,要不然,如果那個老闆很厲害的話,說不定一眼就能看穿夜央不簡單。
我先去探探底再說,不過,夜央絕對不能掉鏈子,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去救我。
三番四次交代之後,夜央不耐煩得撓了撓耳朵,我瞪了他一眼,就向着店裡走,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囑咐道,“你乖乖的哈,等解決了,我帶你去吃夜宵,雙皮奶、藍莓布丁、西米露……”
夜央成功露出一副饞樣後,我畫風一轉,凶神惡煞得指着他。“要搞砸的話,你就去吃土!”
“那如果是因爲你的問題呢?”夜央弱弱得回了一句。
“那也是你去吃土!”我沒有一點商量餘地得吼道,“不許質疑我,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下了警告,我這才放心得往心願店走,別問我爲什麼喜歡欺負夜央,因爲那個委屈的小表情好萌好萌的,跟小受一樣,你們自動腦補。
進了店,那種一閃而過的陰涼感又一下子撲了過來。
我四處瞅了瞅,左看看,右瞄瞄。始終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到最後,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都沒出來,所以,我眉眼一挑,扁了扁嘴巴,“老闆,沒有別的了麼?”
這要說化妝還真是挺不錯的,老闆如果接待的顧客多的話,可能會對前幾天買東西的我沒印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此,我專門化了個妝,又換了種風格的衣服,以免認出來。
“這,店裡的,都沒相上來麼?”老闆推了推眼鏡,語氣稍稍不悅。
“沒有喜歡的。”我故作惋惜得說道,然後眨了眨眼睛,咬着脣說道,“還有別的貨麼?”
我承認我確實有些賣萌,但不至於讓人發愣吧,老闆呆呆的看着我,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纔回了神。只回了一個字,“有。”
果然這是個刷臉的世界啊,這資源可不能浪費。
於是,我攏了攏頭髮,故作風情得說道,“那你能帶我去看麼?”
“能。就在內室。”老闆興奮得說道,意識到有些唐突後,語氣又變了,“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
我邪魅一笑。有一種發麻的口氣說道,“怕什麼,人家又不會吃了你。”一個媚眼拋過去,“晚上沒有什麼東西抱着睡覺,會失眠的。”
老闆像是瞭然於心,猥瑣的表情顯露無疑,關了門,我卻對剛纔的自己反胃起來,不僅如此,還有一種因爲出賣色相的愧疚感,像是對不起誰。
夜央麼?
我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呢,男女之間的那種?
“在想什麼?”老闆關門好向着我走了過來。我不由得升起一種煩躁的情緒,表面上卻扯出個笑,說了句沒事。
“那我帶你去內堂看看?”老闆不由分說得就想碰我的手,我當然是要甩掉了,訕訕得打了個咳嗽,藉口嗓子不舒服。
老闆這種猥瑣的人,肯定不是能把靈給造出來的人物,但還是得從他的口中打探出來抱枕的源頭。
一進入內室,我沒瞅到抱枕,倒是老闆一臉陰險得把內室的門也關緊了,我冷冷一笑,“這是什麼意思?”
老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猥瑣得不行,“小娘們,自己主動勾引了我,還問我什麼意思。”
媽了個巴子的,這特喵的,根本不是按照我的思路發展的啊,因爲上次來這個店,有種被強烈注視的感覺,於是正好挑到了帶着靈的抱枕。
可沒想到,現在逛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那種感覺,所以,我才提議有沒有別的貨,這樣找到個帶靈的抱枕,然後弄出來,讓夜央逼供,我們去找那個製造靈偶的人。
“老闆誤會了,我剛纔只是希望你可以給我看一些別的抱枕。”媽的。勾引你大爺勾。
“別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老闆摩挲着手掌,一臉垂涎,手竟然想觸碰我的熊,“臉是好看,就不知道這身材怎麼樣了。”
“畜生,放開那女人,讓我來!”只聽到一個憤怒又不失慵懶的聲音,我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眼前的老闆就被人一腳踹翻了。
轟隆一聲,老闆的身軀朝着對面的牆壁飛去,然後四肢一顫。老血一吐,實力懵逼臉。
下一秒,一個俊美無壽的的男子覆蓋在我身上,臉蛋似乎因爲害羞而染上紅暈,修長的手指朝着我胸口的扣子滑過去,結結巴巴得說。“我來、我來、”
兩粒釦子被解開,胸前一涼,我立馬回了神,這坑貨!
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那個英俊男子卻還是懵懵的,直勾勾得盯着裡面,“白癡潔,你竟然有胸,好大。”
呸,大色貓!
下一秒,我趕緊捂住了胸口,然後華麗麗得賞了他一個大耳光。
轉過身,我趕緊繫好了釦子,然後紅着臉,又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腦袋,“死夜央,你特喵的,啥時候腦回路能正常點。”
我簡直無語了。放開,讓你來,妹的,竟然真的接替別人二話不說就脫我的衣服,一言不合就開車,你還是我家那隻萌噠噠純潔小白兔麼。
夜央揉着自己那半邊俊臉。敢怒不敢言,我狠狠瞪了一眼,可看到那紅紅的印記後,心裡又忍不住心疼了,它還是個寶寶,我太暴力了,放軟了語氣,“這個春天就快過去了,你再忍忍。”
“要忍不了呢?”夜央繼續賣萌賣可憐說道。
我呵呵一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不是,我眯了眯眼睛,“那我就送你去寵物醫院做絕育手術,這樣你就不用忍了,麼麼噠,別太感謝我,畢竟我太愛你了,麼麼麼。”
夜央往後一縮,被這警告驚得虎軀一震,我不由得向他下面瞄了一眼,然後好奇一個問題,如果是貓身的時候真給絕育了,變成人形會有影響麼。
“那個、咳咳”前面那個倒黴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