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我忙跟他打馬虎眼:“沒誰啊。”
看着他高大的身型緩緩從門口走過來,然後倚靠在梳妝檯前,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擊檯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而他那雙幽諳的鷹眸卻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虛。
跟他實話實說?
不過這個‘宰’似乎跟他所說的那個不太一樣。
那他會怎麼想我呢?
會不會認爲我是一個貪慕虛榮、見利忘義且愛貪小便宜的女人?
見我踟躕,他擰起清俊的眉宇說:“怎麼不說了?我辦事你放心,保證乾淨利落。”
他的聲音雖輕柔,可在我看來,儼然就是咄咄逼人呢。
我深吸口氣,終是不滿地嘟起了嘴巴說:“誰要殺人呀,我可是個良好公民!你不是喜歡花錢嗎?一個人花多沒意思,所以呀,我約了蘇念跟李恆今天晚上出去吃飯,你做東!”
見我說了實話,司夜突然咧開嘴巴笑起來,我這才醒悟原來被他給耍了!
司夜是何等精明的人,我還是有點兒不自量力了。
他明明一早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卻又故意那麼問我,還裝出一副那麼認真的樣子,着實把我嚇了一跳,真是太壞了!
就在我滿心抱怨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敲擊梳妝檯面的動作,站直身型,將我摟在了懷裡。
我們的身體緊緊的觸碰在一起,我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垂下臉來,非常認真的看着我說:“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不準再用‘宰’這個字,懂麼?”
我裝作懵懂的看着他說:“用‘拿’?”
……
司夜拉着我去了衣帽間,然後親自幫我選了一身衣服,他的眼光並沒有跟我想象的那樣老舊,總體來說還可以,是我可以接受的類型。
我們出了門,他從車庫裡把車開出來的時候我不禁愕然,這輛車不是以前他常開的那輛寶馬車,而是一輛白色的雙人座跑車!
我看着他把車停在我的面前,然後下車把副駕駛室的車門打開。
我記得我上班偷懶時曾無聊的看新聞,就在某一期的報道上見到過類似的車,貌似價值不菲,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一時間想不起它的名字了。
直到木訥中的我被司夜塞進了跑車內,然後他坐進車裡,發動了汽車,我才猛然間想起了這輛車的品牌。
這是帕加尼限量版的跑車,摺合人民幣怎麼也要一千多萬了!
驚訝之餘,我不禁轉眸看看正在駕車的司夜,他究竟有多少身家呀?
太能揮霍了吧!
而他開始和我見面的時候竟然隱藏的那麼深!
一提到以前,我就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搞大肚子的事情,猶豫再三,終還是忍不住問司夜:“欸,話說,我還是有點兒好奇,我是怎麼懷上的?”
司夜專心開車,連頭都沒有轉一下,漫不經心的說:“像昨晚那樣。”
瀑布汗!
“我是說我怎麼會沒有一點兒印象,是什麼時候的事?我記得我們剛見面的那天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