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應道。
或許現在，並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我也不準備再說下去。
司夜把車停在了超市門口，他一個人下的車，不多時就買了一大堆的食物和水從超市裡走出來。
……
從雙雙家出來時，天色就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我們的汽車還沒有駛出a市，車窗外的夜空裡再也捕捉不到一絲陽光的痕跡。
夜幕，很快降臨。
我聽司夜的話，在車上隨便吃了一些東西。
晚上十點鐘左右，我們的車就已經駛入了永安縣。
這座縣城比我想象中的要冷清許多，街道也不似a市那樣寬敞平整，就連道路兩旁的樓房也滿目瘡痍，彷彿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倒塌一般。
那些五層高的危樓中，依稀有幾戶亮着燈，燈光很昏暗，就像是許多年前流行的那種泛着昏黃的燈，不似白熾燈那樣明亮。
街道上的店鋪早已打烊，公路兩旁的人行道上也已經找不到行人。
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殘敗的縣城。
我忍不住談了口氣，轉眸看向駕駛室裡的司夜，說道：“街上沒有人，這麼晚了，我們要怎麼問路啊？”
“再找找，說不定就碰到路人了。”
說着，司夜便再一次輕踩了下油門，帕加尼緩慢地行駛在破敗的街道上。
在永安縣中繞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我們突然見到不遠處街邊路燈下停着一輛舊三輪車，順着這輛三輪車看過去，便注意到距離車邊兒不遠的地方正有一個彎腰撿東西的老人。
老人貓着腰，似乎有很嚴重的駝背，但我看的出，是一個老婆婆。
她手裡拿着一個裝米麪的尼龍袋，把撿來的空瓶子和紙盒全都裝進了袋子裡。
做完這些，她一步步走回到三輪車停放的位置，將尼龍袋中的垃圾倒進三輪車中。
“司夜，我們去問問那個老婆婆，她年紀大，應該對這周邊的十里八村兒都很瞭解！”
說着，我便準備開門下車。
司夜卻突然叫住我：“阿然等一下。”
我停下開車門的動作，轉眸看向了身邊的司夜，他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距離我們大概七八米遠的，路燈下忙碌着的老人。
我看到司夜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的眼神裡似乎也多了一絲絲複雜的心緒。
然後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緊張了起來，我瞅着司夜問道：“難道她是……鬼？”
普通的鬼我並不害怕，只是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除司夜以外的鬼怪，如果面前的老婆婆真的是鬼的話，那麼她的修爲一定不淺。
我不知道司夜是不是她的對手，正因爲不知道，我才無法控制心底的緊張。
聞言，司夜轉眸看了看我。
他鬆開緊抿的嘴脣說道：“她不是鬼。”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然後狐疑地問他：“不是鬼你怎麼攔着我不讓我下車？”
就在我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司夜突然說道：“我和你一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