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起身告辭:“不用了,您安排一個人爲我帶路,送我出去就可以了。”
見她堅持,海倫也不再挽留,招手將剛纔那位菲傭喚過來,在她的耳邊用密約語說了兩句。那菲傭不斷點頭,得令後,對蘇若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邊請。”
看着蘇若錦離開的背影,海倫嘆了一口氣,這時,安念柔才端着一杯牛奶,從內室走出來。
看着蘇若錦和菲傭漸行漸遠的的背影,安念柔忍不住嘆氣。
“媽,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怎麼,這才認識幾天,就開始心疼蘇若錦了?”海倫不爲所動,繼續端着咖啡看早報。
“我心疼的不是蘇若錦,是您兒子!”說到這裡,安念柔的音貝都忍不住高了幾度。
“弟弟從小就被作爲首相繼承人送到別人家裡寄養,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相見。他未成年時就開始一個人面對惡勢力,做演講,訓練體能。從安公子到如今的首相大人,他這一路有多辛苦,你我都看在眼裡。”
安念柔激動得都有點邏輯混亂了。
“他好不容易纔動心,有了喜歡的姑娘,爲什麼我們不堵一把,讓他們在一起試試呢。”
安念柔現在十分後悔,要是早知道自己的母親把人蘇若錦叫到家裡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她當初說什麼也得攔着啊。
海倫抖抖早報,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天氣好歹一樣。
“從經濟角度,念南娶蘇若錦,是一項高風險低收入的投資,不划算;
從政治角度,念南身爲一國首相,個人榮辱與國家息息相關,他娶一個出身有污點的女人做首相夫人,不可取;
從感情角度,愛情不過是短時間的荷爾蒙發作,過了保質期,就會變得一文不值。所以,結婚證上的另一位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又有什麼關係?我和你爸不也過得挺好。”
聽她這麼說,安念柔不說話了。
其實她很想告訴她媽媽,這個世界上,比他們家窮,卻比他們家幸福的家庭多了去了。
愛情的確不是婚姻的全部,但是沒有愛情的婚姻,無異於十八層地獄。
至少他們家,就比地獄還冷。
希望安念南睡醒了,發現蘇若錦走了,不會大發雷霆吧。
不然他們到時候失去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好兒媳婦了。
……
事實上,安念柔對自己這個親弟弟的脾氣,還是十分了解的。
安念南在蘇若錦走後的半個小時後就醒了,一發現蘇若錦不見了,整個人都變得暴躁起來。先是捉着家裡的菲傭一個個地逼問蘇若錦的下落,最後甚至衝到海倫面前,質問她是不是把蘇若錦趕走了。
全家人都嚇壞了。
安念南可從沒有對自己的父母如此不敬過。
看着嚇得臉色發白的母親,和瘋了一樣的弟弟,安念柔嘆了口氣,揚了揚手裡的車鑰匙。
“走吧,蘇若錦才走半個小時,應該還沒走遠,我送你去找他!”
“姐……”
“安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