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肅想了想，指了指自己。
“狗蛋，看着我。”
狗蛋聽話地轉過身來，一雙無辜的大眼落在他身上。
“我是人還是機器人？”肖肅開口問道。
“人。”狗蛋的回答一點都不卡，十分乾脆流暢，末了還不忘補刀一句：“你是大壞蛋。”
“那你說的那個陌生人呢？”既然狗蛋沒有問題，肖肅不死心，又試了一次。
“對不起，您的命令有誤，請您重試。”這個名字就像一個詛咒，狗蛋一秒進入復讀機模式。
這讓肖肅十分不解。這個安亦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機器人都掃描不出他的真身來？！
罷了，不去管他了，正事要緊。
匆匆收拾起自己的好奇心，肖肅拍了拍狗蛋的肩膀。
“我已經在你的肩膀上寫入了電腦病毒。你只需要找到沈宅的安保室，把病毒傳進去就可以了。”
狗蛋聽完卻一臉驚恐：“病毒？狗蛋的大腦會被病毒吃掉的。”
“放心，我在你的大腦裡同時裝了反病毒的程序，病毒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等你把病毒傳進安保室的電腦裡，黑掉孫宅的監控器，你身上的病毒也會很快消失的。”
狗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帶着病毒退出房間。
目送着狗蛋離開，肖肅負手站在窗前，看着窗下的景色，眼神中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哼，這裡以前困不住他，如今就更別想綁住他了。
……
蘇若錦是被熊孩子的尖叫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一看，才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好幾個熊孩子，就在她所躺的沙發上又蹦又跳的。
她家裡什麼時候跑出這麼多孩子了？
不對，她不是在上學的路上嗎？怎麼在家裡睡着了？
慢着……這好像並不是她家的沙發。
也不像是孫宅的。
蘇若錦睡意朦朧，精神連來了個三級跳，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熊孩子的尖笑聲也傳入她的耳朵。
“媽媽，你看那個阿姨好奇怪啊，居然在咖啡館睡覺。”一個小女孩，扯着她孃的袖子嚷嚷着。
“可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吧。所以妞妞要加油讀書啊，不然以後就會變得像阿姨那樣。”
蘇若錦聽得一肚子火。
老孃十八一枝花，要房有房，雖然是破公寓，要車有車，雖然是很久沒騎的燕子牌自行車。
哪裡就是無家可歸的阿姨了！
蘇若錦兇狠的表情，把小女孩嚇哭了。
“嗚嗚，媽媽，那個阿姨好可怕！”
“叫姐姐！”蘇若錦嚴正聲明。
這下，小女孩哭得更厲害了。“媽媽，這裡好可怕，我要回家！”
婦人不得不放下咖啡，抱起女兒小聲安慰。她對上蓬頭垢面的蘇若錦，也有些後怕，只敢跟服務員投訴。
“你們這裡是怎麼做生意的，流浪漢也隨便放進來，咖啡我不要了，還不知道你們這裡做的東西乾不乾淨。”
“喂，我不是……”
沒等蘇若錦反駁，婦人就抱着女兒匆匆逃走了。
活了十八歲，第一次被人當成流浪漢的蘇若錦，內心都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