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機長先生 232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謝小北下午的時候記住了簡心說她在哪個房間,從電梯裡出來就直接抱着她往1523走。。簡心被他攔腰抱在懷裡,他抱得她緊緊的,不管她如何拳打腳踢都沒有鬆開手。
長長的走廊,1523差不多在走廊的盡頭,謝小北看了看一旁的門牌號纔到1510,然後低頭看着懷裡不安分的女人,低聲威脅道,“簡心,你再不規矩點兒,我不知道一會兒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話果然很受用,簡心一聽就安靜了,雖說手還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可分明就不敢再動作了。謝小北看見她眼裡,出去了那抹憤怒,現在只剩下了委屈。她哭了,眼裡有淚,只需要一眨眼就能掉下來,可是她靜靜的看着上方這個男人,沒有眨一下眼。
到了房門口,他放下了她,並讓她把房卡拿出來。
簡心光着腳丫傻傻的踩在地毯上,一動不動,謝小北等了一陣之後徑直拿過她的包,找到了房卡開了門。
他先一步進屋去,簡心還站在門外,他叫她,她也不應聲,就像根木頭似的。謝小北皺了下眉,兩步走過去一把將她帶進了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簡心柔軟的身子被他抵在牆上,兩人靠得那樣近,都能聽見彼此的喘息聲。她身後是堅硬的牆壁,前面又是一個一座山似的男人,他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兩張臉的距離估計只有幾毫米,差不多,脣脣相貼了。
她都能聞到他身上那清晰的各種味道,夾雜在一起,這就成了一個完整的謝小北。她仰着臉認認真真的看着她,興許是站得太久了,腳有些酸,下意識的動了動,踢到了地上的她的包包。
剛纔謝小北將她拉進去就把東西扔在了地上,這會兒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而她,像是一隻被囚禁的小鳥,全然在他的掌握中。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手,撫上了他的胸膛,微微的垂了臉,極小聲的說,“想要我了,是吧?”
謝小北沒吭聲,她擡頭看他,看見了他眼裡那些許尷尬的神色。她笑了笑,雙手圈上了他的脖子,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鼻尖對鼻尖,望着對方,睫毛都在撲閃着,兩個人都覺得癢癢的。簡心的手指在他脖子後面敏感的地方勾了勾,畫了一個圈兒,感覺到謝小北身子顫了顫之後,她得逞似的、嬌媚的笑了笑,說,“以前你想要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呼吸很重,眼睛也紅紅的,而且……”她的脣貼近了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謝小北摟着她,沒有放開一丁點。
說完了那句話之後,簡心看見謝小北神色裡的愕然和退縮,半晌,她緩緩的放開他,從他的禁錮中脫離開來。然後,走到一邊彎下腰去撿自己的東西。
剛纔鞋子被卡在電梯裡的時候,腳好像被崴了一下,雖然不是很嚴重,可還是有點疼。被謝小北猛的拉了一下拽過去貼到牆上,她沒站穩差點跌倒,還好他動作快,搶先一步把她按在了牆上——可是,她討厭他。
她一點一點將東西放進包裡,嘴裡淡淡的說着,“怎麼,你倆分開得久了做那事兒沒默契了?還是,你覺得現在在外面,可以隨便找個女人過一夜?謝小北你覺得我對你還有感情是不是,所以你來找我,你想讓我滿足你?”
她擡起頭看他,脣角那抹笑,全是諷刺的意味。
謝小北什麼話都沒說,只覺得這會兒全身上下像是長滿了刺,想要一根根拔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想要發泄,想要傾瀉心中那股源源不斷的熱源……他也想過去外面隨便找個女人,剛纔就去了,可一聞到些個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就想吐。
他是那樣的思念她,她的味道。
簡心偶爾會噴香水,那都是極少有的,要不是心血來潮她也很難想起他還給她買了那玩意兒。可她身上就是有淡淡的少女的味道,他是那樣的喜歡和迷戀。
以前每次和她親熱,只要一聞到那個味道他就受不了,莫名其妙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更多……
“謝小北你搞清楚,我們分手了,我的身體以前給你用現在不能了,我是別人的女朋友,我只能滿足他……”
“你閉嘴。”
她話還沒說完謝小北就猛的打斷她,這陰森森的三個字突兀的脫口而出,震得簡心身子一顫,半張着脣什麼話都不敢再說。他只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在簡心收起了之前那副挑釁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害怕的時候,他走向她,再次攔腰把她抱起來。
他說,“今晚先滿足我。”
這樣的話,他怎麼說的出來!
簡心被他甩在了牀上,跟着就見他壓了上來。她不想掙扎,無力的別開臉閉上眼睛,眼淚在那一瞬間就掉了下來。她說,“謝小北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伏在她身上,手已經解開了她衣服的三顆釦子,在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停下了動作。他抿緊了脣眯着眼看着她,輕輕的掰過她的臉,俯下身去,問她,“你不愛他?”
她咬緊下脣,任淚水瘋亂的流,一語不發。
他放任了心裡的魔鬼,低下頭去,瘋了似的吻她。她的脣,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鎖骨
,整個的簡心……他全都要。
我怎麼能這麼對你?我怎麼不能這麼對你!
你是我的,你的名字你的身體你所有東西都是我的,簡心你說過了你只要我,我不能忍受你說你跟他……他的吻越發的肆意,平日裡那樣溫和的謝小北,也有如此瘋狂的時候,暴風驟雨一般對她予取予求。
簡心很沒出息,沒過多久就被他吻得昏天暗地找不着北,全然沒了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她深深的明白,她也渴望他……無意識間,她抱緊了他的腰,毫無理智的想要把他拉得離自己更近一些。
他在心裡大聲的喊着,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將她的上衣扯到了腰間,雙手,撫在她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然後,猩紅了雙眼對她說,“簡心,跟我在一起。”
她突然睜開眼,以爲自己聽錯了,睜大了眼睛望着他,“謝小北你說什麼?叫我跟你在一起,那曾嘉敏呢?”
一提起曾嘉敏,謝小北像是從夢裡清醒過來,良久,不再說一句話。
簡心拉着他的大手,用那卑微到極點的聲音問他,“你是想,揹着她……讓我做你的女人,對不對?”
謝小北看着她紅紅的眼眶,聽着她說出了這樣的話,他身體裡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碎裂開來,那樣疼……他逼着自己面不改色的從她身上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牀邊,背對着她,沉着嗓音說了一句很賤的話,“你願意嗎。”
簡心徹底的心碎了,抓起一個枕頭朝他扔過去,哭喊着,“謝小北你去死,我恨你恨你,你給我滾!”
謝小北接住了那個枕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將枕頭放回原位,然後一條腿跨在牀上,雙手撐在身側,笑着對簡心說,“剛纔這麼享受,怎麼這就叫我去死了?我還以爲……你想繼續。”
這人太不要臉了,簡心恨恨的,擡了手要扇他,謝小北一下握住她的手腕,臉上是輕佻的笑,“想打我?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我的誰,,沒資格對我動手。”
簡心淚眼婆娑的,還不忘罵他,“謝小北我以前是吃錯了藥才愛上你,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不過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嘛……那富二代也不嫌棄你,以後跟了他,也虧不了你。”
“謝小北你走,我求你,從我眼前消失好不好,我求你了……”
簡心終於徹底崩潰了,她全身無力的縮成了一團,在謝小北放開她的那一刻,輕而易舉的就跌在了牀上……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那個人走了,聽到了關門聲,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她傻傻的坐在大牀中央,一邊抽泣着,心裡卻在重複的問着自己相同的問題,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以前那個謝小北,那個只會疼他寵她的謝小北,你到底去哪兒了?
從她的房間裡出來,他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該死,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說好了不去招惹她的怎麼就這麼忍不住!
今晚他確實是失控了。
飯後他跟那一羣人告別之後一個人找了間酒吧坐下來,沒多久就有女孩子過來搭訕。
一般在外面他是不喝酒的,頂多也就是一杯長島冰茶,所以他很清醒。
要是換做往常,不管是誰過來跟他說話,他最多也都只是笑笑,然後示意她去找別人——可是今晚他像是撞了邪,竟讓那女人坐在了自己身邊。
他念書的時候學過日文,簡心好多語法也還是他給輔導的呢,所以跟人交流起來也毫無障礙。喜歡的人沒在身邊,他也會寂寞,也會空虛,那種空洞的感覺是身邊就算有再多人陪着他也無法消散。
於是他寧願跟陌生人說話。
他坐了一會兒便想走,哪知道那女孩子卻挽着他的手臂,讓他跟她回家,並說,她一個人住。
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他低頭看着眼前這嬌小的日本女孩,看着她的美瞳和假睫毛,聞着她身上的鴉片,莫名一陣噁心……就想離開,就想趕快看到他的簡心。
他有輕微潔癖,總覺得自己呼吸道被污染了,從酒吧離開後就打車回了酒店,在大門口來回踱步等着簡心回來——在他心裡,她永遠都是他的空氣清新劑,清新干淨的,特別好聞。
以前抱着她睡覺的時候,總是趁她睡着了偷偷的、貪婪了在她頸窩間吸了又吸,然後纔會滿足的睡去。
可真當他看見簡心回來了,卻只得躲在柱子後面靜靜的看着她從面前經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慫,他居然也會有這麼慫的時候!
後來看見簡心沒上樓,去了花園,他就跟在了她身後。無論如何,能多看一眼她,也總是好的。
可是後來,真當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了,他卻說不出來一句好聽的話。明明,心裡早就想好了要跟她說的第一句話的,最後卻生硬的擠出了一句“喂,咱們認識的吧。”
當然認識,都睡一張牀的。
後來簡心的腳被扭到了,他送她回房間,在心裡跟自己說了好幾次就只是把她送回去而已,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可終究還是沒忍住啊。
他知道,自己是太想她了。
就如以前每次飛了長航線回去挑/逗的問她是不是身體每個地方都想他一樣,他是真的,身體每一寸角落在抖想念她。連呼吸裡,也夾帶着她的名字。
她明明就處於弱勢,卻還裝得悠然自得的挑釁他,問他是不是想要她。
是。
他很想說,是,簡心我想要你。
這話他說不出來。
他一忍再忍,可她卻說,她早就不屬於他了,離開他之後,她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滿足別的男人——
他其實很清楚,簡心身邊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男人,不管是家世還是爲人,各方面都是那樣的優秀。他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自己,只要他對簡心好,那麼,這輩子若是真要讓他放棄她,他認了。
可他總歸還是高估了自己。始終,無法忍受,沉靜如佛的,是很久以前那個沒有愛上簡心的謝小北。
——————————————————————————
來來來,咱們集體罵一句:
謝小北,臭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