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也只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
進門到現在一言未發的男人,終於沉聲開口:“找我什麼事。”
景悅收起了所有多餘的情緒,她緩聲開口:“你對錦盛動手了。”
冷唯爵懸在半空的心落下,那麼一點期待也消失殆盡,他睜開眼,轉頭看身側的女人,冷聲道:“是,又如何?”
景悅垂下眼,平靜道:“要怎麼樣,你才肯停手?”
冷唯爵:“是不是我說要怎麼樣,你都能做到?”
景悅:“是。”
冷唯爵黑眸一沉,胸口的火有蹭蹭蹭開始往上冒。
景悅卻彷彿沒感知到,繼續道:“如果你是因爲我才遷怒他,那麼你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做?”
冷唯爵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他雙手按在單人沙發的兩側扶手,身體往下,將景悅困在自己身前,他盯着她,問:“你今晚找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景悅:“是。”
冷唯爵:“我對他動手了,你怕了?”
景悅:“是。”
冷唯爵一把捏起景悅的下巴,強迫她擡起視線,“求我。”
景悅平靜迎上男人憤怒的雙目,輕聲開口:“求你。”
當初因爲他強暴了她寧可尋死的女人,輕而易舉就說出了這樣兩個字。
而理由居然是爲了那個男人。
冷唯爵瞳孔猛然一縮,轉身一腳踹翻了身後的茶几。
橙汁滑倒,頃刻弄髒了地毯。
冷唯爵站在沙發前,胸口起伏,顯然是在竭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景悅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冷唯爵,我們來做個交易。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放手。”
冷唯爵右手一把勾住景悅的腰,大力將她圈到自己身前,他近距離看着她,冷聲道:“做什麼都可以?那我現在就要了你,嗯?”
景悅:“好。”
冷唯爵扣着景悅腰的大手猛然加大了力道,側首俯身,朝着景悅的脖頸間吻去。
他抱着景悅的手臂力量過大,景悅感覺骨頭都要被他勒斷了,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可是她就是死咬着牙不肯吭聲,那一瞬間,景悅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差這點麼?
於是她閉上眼,露出一副坦然絕望地神情來。
冷唯爵的脣舌粗重地啃咬着她的脖頸,很快在她肩頭留下一串溼潤的紅痕,他胸口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燒,燒得他血脈沸騰,燒得他難以控制。
他的手粗魯蠻橫探入她的毛衣裡,滾燙的大手觸碰到景悅柔軟溫熱的腰肢時,後者的身體在他懷裡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那一個細微的動作,瞬間將冷唯爵的記憶拉回了那晚景悅生日。
她被他按倒在大牀上,承歡他身下。
她在哭,淚水一遍遍從她眼中流出。
她疼的抽氣,用從未有過的懇求的眼神,奢望他能夠停下。
一瞬間,冷唯爵心頭如一盆涼水澆下來,他猛然停止了動作。
冷唯爵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頸間,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良久,一直到呼吸逐漸平息,才緩緩直起身體。
他掰着景悅的下巴,打量面前面容慘白的女人,隨即沉聲落下四個字:“搬回湯臣。”